偷心美姬 第6頁

回過頭,看著校園內三兩成群的學生,手里抱著原文書,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靨,只有她覺得自己的心已老,不知該怎麼過生活。

「唉。」嘆口氣,她突然懷念起過去的生活,雖然生命就像懸在草尖上,一個風吹草動,都可能喪命,不過那樣的日子真的好充實。

「哇!」

一聲驚呼打斷了她的冥想,順著聲音的方向她轉過頭一看,樹底下站著兩個人,那一男一女似乎正為某件事爭執,依稀可以听到那女孩子哽咽地控訴男子的薄幸,而男子一臉冷情,姿態高傲的令人生氣。

「哼,一個只會欺負女人的男人有什麼了不起!」休離實在看不下去,體內的正義感倏地抬頭,她冷嗤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就正好讓那男人听到。

男子生氣的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住,厲聲質問她︰「我們礙到你了?」

休離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視線調向遠方,全然不理會他。

「我在跟你說話。」男子怒吼。

休離將眼神轉了過來,冷冷的上下打量著他,嗤聲一笑。「我為什麼要听你說話?你以為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男子詫異。

「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休離反諷著。

「因為我是葛雷,本校的俊男。」男子驕傲的自我介紹著。

「哦!」休離故意揚高聲音,表現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就在葛雷以為她對他感興趣的時候,突然態度一轉,以閩南語冷言冷語的說︰「呸,這樣的貨色也叫俊男,同學們的眼楮真是被蛤仔肉糊住了,唉,天下難道沒有男人了嗎?」

「你……」葛雷聞言險些氣結,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我怎樣呀?」休離粲然一笑,挺高著胸膛質問。

「惡劣的男人。」看見他憤怒的眼底燃燒著火花,休離低罵了句,故意撞了他一下,優雅的轉身離去。

「唉,站住。」葛雷急忙喊住她。

站住?誰理你啊!看了一眼手中剛剛撞他時,從他身上偷得的皮夾,休離訕笑著。

「你叫什麼名字?」葛雷不死心的追問。

「你不配知道。」她回過頭朝他瀟灑一笑,拉了拉衣襟,將手插入口袋中。

明兒,他鐵定出名了。捏了捏手中的皮夾,休離笑的好詭異。

而這一幕,剛好落入已經暗中觀察她許久的靳齊眼底,當然他也看見了她竊取梆雷皮夾的那一幕。

機會終於來了。一記冷笑後,他加快腳步隨後跟上前去,就在休離打算坐上車之際,他的人已經站在她身旁。

渾然未覺自己已經遭跟蹤的休離,對靳齊突如其來的舉動怔愣了一下,她斜睨了他一眼,冷聲的問︰「有事?」

就在她的眼對上他的眸的那一瞬間,休離的心莫名的一陣悸動。

雖只是短暫的眼神交會,他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瞳彷佛強力的磁石,深深吸引住她,令她忘了將視線收回,只想在他眸中沉醉……

奇怪,她怎麼覺得這個男人她好像在哪兒見過,因為這樣一雙深邃的眼眸太特殊了,特殊的令人難以忘記,只不過不知為什麼,她竟然一時想不起來。

「真是的,這樣俊美無儔的男人,我不應該會忘記才是呀!」她懊惱的以自己听的到的聲音輕啐著。

於是,休離迅速地翻閱著腦中的記憶,很遺憾的,幾秒鐘的時間過了,她還是沒想出來,不過說真格的,這男人長得還真俊,剛毅有形的輪廓,順長勻稱的體型,怎麼看都是個美男子,就像撕下面具的師父一樣,帥的令人心慌意亂。

這情形若是在過去,休離說不定會好奇的想認識他,只可惜這個興致全被剛剛那個欺負女人的臭男人給打壞了,她皺起了眉心,俏臉一沉,一副不友善的態度。

「你說呢?」奪下休離手中的鑰匙,靳齊逕自坐上了駕駛座,因為他沒有坐女人開的車的習慣,太危險了。

「上車吧。」看著攢著蛾眉不動的休離,他拉開駕駛座旁的車門。

「這是我的車。」因為憤怒,兩道秀眉扭曲變形。

他聳聳肩,撥弄了一下車鑰匙,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一副你想要你的車就坐上來,否則他就把車子給開走。

「你是土匪喔。」她更生氣了,一肚子火的伸出手指著他兩眉中間。「請你下……」

不等她把話說完,靳齊眼睫一揚,順手抓著她的手,毫無預警的將她拉進了車子。

「啊!」休離一驚,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辱罵聲隨即朝他劈了過去。「你這個土匪、王八、惡人……呃…………」

生活單純的休離,從未和男人有過正面接觸,更未與人有過爭執,一時間辭窮的不知該罵他什麼,好不容易想到新聞報導中听到的字眼——,於是很理所當然的也給他用上了。

听她那生澀到近乎辭拙的罵人語辭,靳齊不怒,反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她睜大了眼楮,一臉不可思議。「我罵你,你不生氣?」好奇怪的男人喔。

「我發現你好像不怎麼會罵人。」遣辭用字連幼稚園的小孩都比她厲害的多,可悲啊!

「你……」聞言,休離呼吸一窒,險些兒當場氣絕身亡,她理直氣壯的反駁。「那是因為我崇尚和平、與世無爭,當然就不懂得罵人羅。」哼,不會罵人有罪啊!

「是嗎?」靳齊挪出一手,伸進她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只男用皮夾,在她面前晃了晃,冷嗤一聲,「那這又是什麼?你該不是要跟我說,這是崇尚和平的人會做的事?」

休離臉兒一白,心虛的將皮夾搶了過來。「那是我的。」

「哦?」他故意揚高了聲音,語氣懷疑的說︰「女人用男人的皮夾?」

「不行喔,誰規定女人不可以用男人的皮夾?」她裝傻。

「可是我看到里面學生證上寫的好像是葛雷這個名字,難不成你是男扮女裝?」他懷疑的看著她,闃黑的眼神中閃著光芒,一副看你如何自圓其說的表情。

她聞言整個臉色又開始泛白。「你這人閑的沒事做了是不是?還是我哪里礙到你了?」

將車子靠路邊停了下來,他將身子往後靠,好整以暇的看著表情千變萬化的她,問︰「他跟你有仇?」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撇撇嘴表明了她不想談。

他又試探性的說︰「不怕我將你的行為告訴學校?」這或許是懲罰她最有效的方法,不過未必可以找回失物,暫時不予采用。

她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嘴巴微抿了抿,很輕微,不過靳齊還是發現了。

「拿來。」她的冷然、她的不置可否令人生氣,倏地他表情一斂,伸出手。

她臉色不霽地將那只皮夾交到他手上,瞪著他的怨恨眼神,隱隱冒著火光。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這不知哪里冒出的青阿叢,她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的,否則她莫休離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靳齊嘆口氣搖頭笑了笑。「別這麼不高興,我可是為你著想,不希望哪天在學校公布欄上看到你被退學。」其實他也非常希望這麼做,不過他首先要做的是要找回失物,其他的以後再說也不遲。

她冷嗤一聲,斜睨了他一眼。「我認識你嗎?」想拐她?門兒都沒有。

「似乎是不認識。」他搖搖頭。

從她看他的眼神,他可以篤定她早已經忘了在瑞士的那一幕,否則她的表情鐵定不只是這樣,不過這事不急,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知道她在這兒讀書,要拿回屬於他的東西也就不難了,而在這之前,他不介意好好的跟她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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