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美姬 第22頁

「你是……」

「你是……」

那名工人打扮的女人看著她,休離也看著她,疑惑的兩人同時開口問道。

「喔,你是來找之前住在這兒,那個長得很帥、很帥的靳老師嗎?我是這兒的房東啦。」女工人看著她,笑說。

休離帶著憔悴又落寞的面容,客氣地打著招呼︰「房東你好,不知……」

女房東邊收拾著手邊的打掃用具,邊打斷她的問話,說道︰「你是要問我為什麼會在這兒是不是?」

她點點頭。

女房東笑著說︰「靳老師昨兒搬走,我是來打掃房子,免得有人臨時要來租。」

什麼?他搬走了!聞言,休離已經要崩潰的心,頓時又被震的七零八落,有好一會兒時間忘了呼吸,忘了喘氣,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腦子里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對啊,他前幾天來跟我退租的,小姐,你有沒有朋友要租房子啊?房租我可以算便宜一點喔……」

謗本听不見房東說話的休離,已迷蒙的眼楮只覺得眼前的人兒嘴巴上下不停的動著,可是她卻一句話也沒听到,腦子里只殘存著一個意念——她想見靳齊,她想告訴他,她好想他,她想要找他……於是她轉身走離那間公寓。

他搬走了……他會到哪里去……人海茫茫該怎麼找他……失了神的休離喃喃自語,冷風中,縴細的身影更添幾分的蕭瑟。

***

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在強自振酌瘁,她開始四處找尋靳齊的身影。

起初,休離以為靳齊會到她的住處或是學校找她,但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她卻始終沒有等到他的身影。

他會到哪里去了呢?他不要她了嗎?

休離望著窗戶外的大門,心中的失望一天又一天的累積著。

無視於學校已經對她下了最後的通牒,要她盡快辦理休學手續,否則將不顧情面,對外發布強制將她退學的消息,休離依然每天都很準時的到學校,哪怕是她最討厭的第一堂課,她也從沒遲到過,希望的是,能在學校或是在路上看到他的身影,但她盼到的總是一個又一個的失望。

如此日復一日,休離迅速的消瘦了、憔悴了。

冬季的台北天空,陰雨綿綿的日子,嚴冬中更添寒意,令休離的心頭也染上了霜雪。

對靳齊的殷殷期盼,化成了無盡的思念。

她好想他喔!不分白晝或黑夜,每一分,每一秒,無時無刻……

***

懊死的!

他究竟是怎麼了?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紊亂的思緒一直沒有停止過擺蕩。

听著赫藍和甯靜之前對他的報告,知道休離正傷心難過的找著他,他的心不由得更加煩躁了起來。

對於她,他充滿了矛盾。

莫休離,這個可惡的女人毫無預警的卯上了卓越,讓他這個卓越的最高總指揮不得不對她采取行動,原本這一連串的接觸,是為了替往後的報復行動埋下伏筆,只是頻繁的接觸,卻讓她在毫無預警中闖進他的生命里,就連現在他已經讓她接受應有的懲罰後,她仍在他腦子里盤旋不去,這樣的感覺令他心驚,甚至有些恐懼。

包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臨時喊停,中斷了原先應該繼續進行的計畫,只要赫藍讓甯靜去對休離說個謊,而這個謊言根本脆弱的一戳就破,只要休離肯冷靜下來去求證,就可明白。

赫藍已經來了半天,看到靳齊兩眼無神的望著窗外,他逕自倒了杯酒,同時也替靳齊倒了一杯,只是端著酒杯的手都酸了,他還是沒有發覺他的存在。

「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赫藍忍不住出聲打斷他的思緒,並將已經拿到手酸的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喝一杯?」

接過酒杯,靳齊轉過身走向室內,他舉起酒杯猛地一口仰盡。

赫藍追上前,驚呼。「唉,齊,你這是干嘛,酒喝的這麼猛是會醉人的。」

靳齊動也不動,只是用眼尾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不悅的蹙起眉心,冷嘲了句︰「赫藍,你幾時變得這麼聒噪了?」

「我?聒噪?」赫藍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面色難堪的垮著臉。

「沒錯。」靳齊懶的理他,又將視線投向窗戶外頭。

赫藍癟癟嘴,不置可否的嘆口氣。「好吧,那看樣子我也不該多嘴的告訴你她的情況羅。」說著,他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她怎麼了?」靳齊喊住了他。

「她在找你。」赫藍四兩撥千金的說。

「還有呢?」他蹙起眉心。

「她的情況很糟。」赫藍嘆了聲。

聞言,靳齊心中莫名的揪扯了一下。

「還有,她愛上你了。」赫藍又說。

「這個我知道。」靳齊吼著。

「她找了徵信社找你。」赫藍想了一會兒後接著說。

「知道了。該死的,赫藍,你就不會挑重點說嗎?」靳齊的耐性宣告用罄,他怒火熊熊的揪住他的前襟,咆哮著。

赫藍怔住了,愕愣地看著抓著他前襟的那只手,「齊,你的行為很奇怪喔,你竟然為了休離這個竊賊對我發脾氣。」

靳齊神情一凜,像被火燒著了似的趕忙將手收了回來,轉眼間,他的表情立即恢復冷然酷漠,語氣冰寒殘忍的說︰「我只是對她接下來的反應感到興趣,你是知道的,對敵人不能心軟,我只是在評估該不該再給她一次重擊,讓她後悔自己不該卯上卓越。」

「她是不該卯上卓越。」赫藍嘆息著。「更不該愛上你。」

「你在為她抱不平?」靳齊冷嗤了聲,看著他。

又是一聲嘆息,赫藍徐徐的回答︰「能不為她叫屈嗎?」想想她才剛滿二十歲,亮麗人生就已經灰暗無光,他忍不住替她難過。

靳齊怒瞪了他一眼,厲吼了聲。「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一看靳齊生氣了,赫藍只好悻悻然的收回自己那泛濫的同情心。

「我知道,她不該偷走七彩琉璃,不該偷走玉扳指,更不該將屬於卓越精神的水晶大鵬鳥給盜走……」想到自己也是幫凶之一,赫藍又覺得愧疚萬分。

就在這時候,一個縴弱的身影來到了三十二樓。

原來在十幾分鐘前,休離剛從徵信社打來的電話中得知靳齊的住址,急於找到他的休離,沒有時間多听徵信社一連串的報告,她的腦子、她的耳朵全被一個住址充斥著。

彼不得和徵信社的人員多說,她興高采烈的來找靳齊。

直接跳上了車子後,她隨即在台北市的街頭疾駛著,這一路上她無視於紅綠燈的存在,無視於車陣人潮的壅塞,她的一顆心、她的思緒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好想他,她就要看到他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徵信社所給的地址,她迅速的跳下車,無暇抬頭仰望這棟大樓人口處,那燙金的字體上到底寫的是什麼,直往大樓的電梯沖了過去。

或許是幸運之神今天特別關照她,一向守衛森嚴的警衛室,競讓她暢行無阻的搭上了電梯,直上三十二樓。

不過這次她就沒那麼幸運了,她搭乘的電梯是給員工乘坐的,電梯並沒有上達三十二樓,懊惱之下,她只能讓電梯停在離三十二樓最接近的樓層,然後藉由手腕上的高科技產物,以飛檐走壁的方式到達目的地。

這陣子疏於訓練的她,在經歷過幾次的驚險後,她終於如願的來到了目的地,當她正思索著該怎麼告訴靳齊,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的時候,她听到了兩個聲音,一個是靳齊,而另一個就非常的陌生了,不過他們的談話中都有她名字的出現,令她忍不住仔細聆听他們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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