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妹,冠軍(下) 第7頁

可是,曼曼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她試著睜開眼楮,但是滾燙的眼眶把她的視線燒模糊了,她沒有辦法看清楚抱住自己的人是誰。

「咿……」

她想說些什麼,卻只發出一聲微弱的申吟。

接著頭部沉重、全身像被火焚燒一樣的痛苦又襲擊她……

她再次說去了意識。

再一次醒來,玉嫻睜開眼楮,就發現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這里並不是她公寓的小房間,相反的,這間房間大得嚇人,不但大而且豪華。

房間里面有壁爐、休息間、大屏幕液晶電視、落地窗、大陽台……房間兩側另外還有三道門,不知道通往哪里。

「你醒了?」談銳司就坐在休息間听音樂,看到她睜開眼,就走到床邊。

「怎麼會是你?」玉嫻的頭還很暈,講話的聲音听起來鼻音也很重.「這是哪里?」她虛弱地問。

「輕井澤。」

「輕井澤……什麼?輕井澤?」她睜大眼楮。「我在日本?」眼神很茫然。

「嗯。」他哼一聲,坐在床邊。「好一點沒?醫生說你的少已經退了——」

「我為什麼會在日本?」她嚇到。

玉嫻還記得,她上一次醒來的時候,還在自己的房間里面。

「我帶你來的啊!」

「你怎麼帶我來的?」她睜大眼楮。

「大飛機帶你來的啊!」

「打什麼飛機?」玉嫻問他︰「你不會告訴海關的人員,說我是在睡覺吧?這樣怎麼可能出關?」

他撇嘴笑。「有關系就可以出關啊!」

「騙人!」玉嫻不相信。「這里一定不是日本,是台中還是台北某個叫輕井澤的別墅對不對?」

「你高興這麼想也可以。」他懶得跟她羅嗦。玉嫻瞪他。「我要回去了啦!」她想下床。

「干嘛?」他拉住她。

他的手掌一接觸到她的手臂,玉嫻就反射性地縮回手,然後別開臉。

談銳司盯著她,沒有吭聲。

玉嫻的臉莫名其妙地漲紅。「我要回公寓!」她說,然後下床。

「這里是日本耶!」他平聲提醒她。

「听你在說!」她根本不信。

往前走了幾步,還沒走到房門口,她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睡衣——

「誰幫我換衣服的?」她嚇得鬼叫,回頭用顫抖的聲音質問他︰「難道……難道是你嗎?」

「嗯?」談銳司眼底掠過一抹詭光,然後低哼一聲︰「嗯。」

「嗯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一點喔?」她雙手保護性地抱在胸前,卻又驚嚇地發現自己竟然連內衣都沒穿……媽媽啊……如果真的是他,她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嗯,就是嗯啊!」他語意不清。

正當她雙手握拳,情緒已經醞釀到高點,準備要發作的時候,房間突然被人推開——

「少爺——啊,小姐,您醒了嗎?」一名中年日本女子走進房間。

玉嫻傻眼,因為她听到得是日文,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講什麼。

「少爺,小姐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秋子笑眯眯地對里頭的談銳司這麼說。

「嗯,這家伙看起來沒事了!」談銳司用日文回答。

玉嫻像鴨子听雷,又沒听懂,臉孔漲得通紅。

「可是,小姐的臉很紅,是不是……」

「沒事,她肝火太旺,喔,就是脾氣不太好的意思。」談銳司裂嘴笑。

「是嗎?」秋子也笑了。「不過小姐臉紅的樣子很可愛。」

「可愛?」談銳司看他一眼。整個鴨子听雷的玉嫻先瞪回去再說,以防被偷罵,那她不是虧大了?「嗯。」談銳司挑眉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撇神秘的笑容。「需要我為小姐換衣服嗎?」

談銳司再看他一眼。「暫時不必。」他沉眼,低笑。

玉嫻好不容易忍耐到那位笑眯眯的日本媽媽走出房間,終于忍不住質問︰「你們剛才到底在說什麼啊?」

「說什麼?」談銳司回答︰「日文啊!」

玉嫻咬牙。「我當然知道是日文,我是問你們說話的內容!」

他盯著她。

她被瞪得很毛。「你看什麼?」

「她問我,她需不需要幫你換衣服。」他說。

「要啊、要啊!那她干嗎有走出去?喔,我知道了,是去拿衣服對不對——」

「我說不必了,」他打斷她的碎碎念。「就像來的時候那樣,我來幫你換就可以了——」

「談銳司!」玉嫻要殺人了。他居然露牙齒笑了。「跟你開玩笑的。」然後斂起笑容,正經看她。「睡衣是秋子幫你換的,她是這個別墅的管家。」

「秋子,是剛才那個太太嗎?她是管家啊?氣質好好喔!可是她剛才說什麼我都听不懂。」玉嫻連珠炮的說話,因為看到外國人亂興奮的。

他突然身手,把她的頭發揉亂。

「干嘛!」玉嫻拍開他搞破壞的手。

「可愛嗎?」他咧嘴,面露沉思狀。

「什麼啦?!」她凶惡的吼回去。

「說你很可愛啊!」

「誰說我可愛?」她臉頰轟的發熱,吶吶地問。

「秋子。」

「我本來就很可愛啊!可是,你揉我的頭發干什麼?」

他不回答,又伸手揉她的頭發。

「啊,你干嘛啦!」她洠起來用力打他的手,五官全皺在一起瞪他。

他笑。「嗯,不凶就不像你了!」

「什麼啦?你有毛病喔!」她火大,忙著撥好一頭亂發。

「罵人的時候,就不可愛了。」他盯著她,撇嘴低笑著這麼說。玉嫻愣住,避開他的眼神,臉孔熱得滾燙。「听不懂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

她碎碎念,臉卻熱得發燙……

不可思議地,她的腦子突然亂哄哄,一直在想他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像完全好了。」他忽然說。

「嗯?」她抬頭,眨眼。

「果然是一般人,隨便吃隨便養,退燒就完全沒事了。」他仰著臉用輕浮的口氣這麼說。

這是什麼話?「我是一般人怎樣?難道你是火星人嗎?!」她怒。

「會生氣?」他卻咧嘴笑。「會生氣就沒事了。」

她怒瞪他。

「喂,眼楮瞪那麼大,沒禮貌。」他糾正她。

第四章

等玉嫻弄清楚,自己真的在日本輕井澤、談家別墅的時候,她真是嚇傻了!「我到底離開台灣多久了?」

「一個禮拜。」吃晚餐的時候就只有他們兩人在大得不像話的餐廳里,各自坐在一張長得不像話的餐桌兩頭,隔著至少三公尺說話,中間還隔了一大束鮮花。

奇怪的是,這間餐廳的傳音效果很好,談銳司不必大聲說話,坐在遙遠的這頭的玉嫻就可以听得很清楚。

「完蛋了!我們系上的教授朝喜歡點名的,點不到人就死當,我慘了啦!」想到這里,她就煩惱的吃不下東西。

「我幫你請過假了。」他說。

「耶?真的嗎?」她的愁容去了一半。

「嗯,請了兩個禮拜的假。」

她露出笑容。「算你聰明!不過,你家這幢別墅,也大得太可怕了吧?連餐廳都這麼大,有必要嗎?」她皺眉頭,四處張望。

「會嗎?」

「不會嗎?」

「還好吧!紐約長島的房子更大。」

「更、更大?」她傻眼。「請問你家還有什麼不大的嗎?」她根本沒辦法想象。

他撇嘴笑。「吃飯不要說話。」忽然糾正她。

「干嘛突然這麼嚴肅?」

「你沒看到,旁邊佣人的眼神很怪嗎?」他提醒她。

「咦?」她轉頭偷看。「好像是真的耶!還好他們听不懂我們在說什麼,啊,對了!昨天我忘了問你,你為什麼會說日文?」而且還是很流利的日文。他低笑,沒答。

玉嫻瞪著他吃西餐的樣子,突然發現,他跟自己大口嚼食物的模樣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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