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好纏人 第25頁

「娘呀,她好像很難過耶。」焰兒一雙好奇的大眼,骨碌碌的打量著她痛苦掙扎的表情。

小石頭連忙望過去。「神醫,她好像要說什麼。」

「現下我正在幫她扎針,她暫時不能開口說話。」鬼見憂走過去安撫她,「你再忍一下,有話待會再說。」

「稟報樓主,有人闖進梟魃樓,不少弟兄都被打傷了。」一名屬下匆匆來報。

爆焰尚未開口,白逍遙便詫異的問︰「可知對方是誰?」已經有好幾年沒人敢擅闖梟魃樓了,他可要去瞧瞧對方是何方人氏,竟有這個膽量。

「他自稱是驚雷山莊少莊主藍靖。」

在場幾人面面相覷。真是有趣,才剛提到他,他就上門了。

「樓主,我先去會會這家伙。」語落,白影一閃,頃刻間就不見白逍遙的人影。

跑第二的是焰兒,宮焰則帶著愛妻慢步而去。

「嗯唔噢……」榻上的忌情听到他們的話,激動了起來。

見狀,鬼見憂索性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安靜下來,以免妨礙到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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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逍遙一來到樓前,就看見躺了一地的手下。

「嘖,看來他武功不弱,居然能把這些弟兄打得七零八落。」

眼看身為梟魃樓西座主的祈玉堂都出手了,白逍遙便涼涼的杵在一旁,欣賞這場幾乎可說是勢均力敵的打斗,同時風言風語的嘲弄祈玉堂。

「嘖,祈玉堂,你最近是吃太飽變肥了,所以手腳也變遲鈍了是嗎?那一拳是要打蚊子呀,一點威力都沒有,人家輕易就閃過了。」

「閉嘴,爛蝴蝶,你少給我在那里廢話,你看不出來這小子身手不輸給你嗎?」祈玉堂下忘回嘴。

白逍遙涼言諷道︰「所以打得你招架不住了?」

「所以我只是逗著他玩,練練拳頭,等我玩膩了自然會收拾他。下過這小子一直嚷著要見他妻子,白逍遙,你是不是抓了人家的娘子,逼良為娼,所以人家才會上門來討人。」

「你是白逍遙!」藍靖認出了他,當年在鳴鳳谷,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讓我見我娘子!」

「你想見她?」

「她真的在這里?!」藍靖驚喜的問。

「沒錯,不過你想見她可沒那麼容易。」

祈玉堂聞言,不屑的嗤道︰「嘖,爛蝴蝶,想不到你這麼下流,真的抓了人家娘子。」

「他娘子可不是我抓來的,是樓主救回來的。」見藍靖竟能跟祈玉堂交手到現在還不見敗象,白逍遙有些意外,想到一個整他的法子。「祈玉堂,你先停手,讓我跟他說。」

祈玉堂聞言收手。「你說她娘子是樓主救回來的,莫非就是在鬼見憂那里的那個姑娘?」

「沒錯。」白逍遙打量著藍靖,覺得他似乎有些眼熟,「你若真想見你娘子,必須先通過我這一關。」

「什麼意思?」

「憑你一個人是不可能在梟魃樓里來去自如,但只要你過得了我的銅人陣,我就讓你見她,如何,敢不敢闖?」對付玩弄女人感情的薄幸男人,他一向不手軟,敢讓他手底下的姑娘那麼傷心,怎麼也要替她教訓教訓這薄情郎。

龍飛在一旁急得要命,沒有玉牌在手,這些人一定不會听他說的話,現在該如何是好。

看來白逍遙認不得他了,不過他也沒打算再提當年之事,衡量眼前的情勢,縱使他可以與祈玉堂打成平手,先不提樓主宮焰,梟魃樓里尚有其它三位座主,除非他能有多個化身,否則絕難同時力敵這些人。

須臾,他頷首,「好,我闖,相信白座主是一言九鼎之人,一旦我闖過,會遵守諾言讓我見我娘子。」

祈玉堂說道︰「就算這只爛蝴蝶敢食言,我也會替你作證。」

「我會遵守諾言的,就伯你沒命活著出來。」白逍遙一笑承諾。

「咦,白叔叔呢?」焰兒腿短,跑得不快,來到這里發現已沒熱鬧看了,煞是失望。

「白座主他們過去銅人陣那里了。」一名正在搬運傷患的屬下說。

焰兒回頭看見宮焰兩人姍姍而來,「爹、娘,你們怎麼這麼慢,咱們快過去銅人陣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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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忌情取下扎在身上各處的金針,見她未醒,鬼見憂便到憂天廬後面去收拾晾在那里的一些草藥。

半晌,再回來時卻已不見原本應該躺在榻上之人,他吃了一驚。

「有人來帶走她嗎?」

他趕緊出去尋人,來到憂天廬外頭,見粗礪的地面上留下一行尚未干涸的血跡,他沿著血跡望去,瞥見正在前頭艱難爬行的人影。

「你怎麼跑出來了?」他走到忌情身邊,看她費力的強行拖動尚無法動彈的身軀,而她雙手和身上、腿上的衣物都已磨破滲出血珠。

「我、我要見他。」她口齒含糊不清的說。

「你要見誰?」

趴在地上,她仰起染滿塵上的臉龐,吃力的開口,「哥哥,藍靖。」

望著她眸里那抹堅定與憂急,他沉吟了下,道︰「算了,我帶你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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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闖不闖得出我精心設計的銅人陣?」杵在一座巨大且奇形怪狀的木屋前,白逍遙涼言問。

「難說,他身上有傷,適才又跟我交過手,體力已消耗不少。」

龍飛在一旁听得膽戰心驚,「這銅人陣很厲害嗎?」他只听說少林有個十八銅人陣,沒听說梟魃樓也有。

罷才不論他怎麼苦勸少主,他都一定要進去,一點也不肯听他的話,若是少主有個三長兩短,那該如何是好,教他怎麼向莊主交代?嗚嗚嗚,少主,你可千萬別有事哪!

祈玉堂解釋給他听,「爛蝴蝶的這個銅人陣跟少林的銅人陣不同,這里面是一個機關陣,因為除非是銅鑄鐵打的身子,進去後才能安然出來,所以才會取名叫銅人陣。」

「啊,那我家少主豈不……」龍飛臉色一白。「要是當時先找到那塊玉牌,就可以直接求見樓主了,現下該怎麼辦?」

听他一個人嘟噥的說著話,祈玉堂問︰「你在說什麼玉牌?」

龍飛擔憂又懊惱的道︰「好幾年前,你們樓主曾經給過我家少主一塊玉牌,說有事可以上梟魃樓求助,可是那王牌弄丟了。」

「你家少主怎麼會有樓主的玉牌?」祈玉堂狐疑的問。

龍飛焦急的表示,「是真的,當年我家少主跟少夫人曾在河里救起一位姑娘,所以你們樓主才會給我家少主玉牌,他……」

罷到這里的宮焰和小石頭適巧听到這番話,小石頭震驚的道;「啊,難道是他們!」

她想起多年前她為了撿拾一條手絹,而跌落河里的事,那時焰仍是她的焰主子,兩人還沒有成親呢。

白逍遙听見他的話,也驀然想起那件事。

「怪不得我總覺得他有點面熟,原來是他呀。」為了答謝他救了小石頭,那是樓主唯一一次送玉牌給人。

小石頭連忙要求,「那白大哥,你還不快停住機關。」

白逍遙正準備過去停下機關,卻見藍靖從怪屋另一端走了出來,他手中的劍已折斷,身上血痕斑斑。

「我闖出來了,白座主,請你遵守承諾讓我見我娘子。」

「少主!」龍飛快步過去攙扶他。

白逍遙正待開口說什麼,忽然一個虛弱的嗓音幽幽傳來,「哥哥。」

表見憂已抱著忌情走過來。

听見那個嗓音,藍靖霍然一震,側首望去,立刻一個箭步上前,奔到鬼見憂面前,從他手里搶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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