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他狐疑的接過那只錦盒,打開盒蓋,發現竟是一枚藍鑽戒指,他的心頭一陣狂熱,激動的拾眸望她,多年來的感情終于得到回應了嗎?這枚戒指代表的莫非是……
「你喜歡嗎?這可是我特別設計的哦。」她張著晶亮的眸子期待的問。
「喜歡、很喜歡!」溫昊然眼瞳里閃爍著灼熱的熾芒,把手伸向她,嗓音因狂喜而微顫著,「你替我戴上。」
「好。」替他將指環套進左手的無名指,溫亞竹接下來說的話,卻當頭潑了他一盆冷水,讓他冷透了心。
「昊然,你看,你的戒指跟我的墜子結合在一起就變成了一顆心,這表示我們姊弟一條心,永遠不會分開哦。」
她從衣領里掏出一條同樣是藍鑽瓖嵌而成的墜子,那是去年她生日時,他送她的項鏈,她將墜子栘近他手上那枚她特別設計的戒指,讓它們巧妙的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枚心形的圖案。
溫昊然聞言一窒,眸里的光芒剎那間熄滅。
姊弟?多麼令人痛惡的稱呼!當了她二十幾年的弟弟,天曉得,他有多厭惡這個身分,有多想摒棄這個身分,以及……溫這個姓氏。
「如果當年韓伯伯告訴亞竹我是她弟弟的時候,我……」
溫亞竹抬首望住他,沒听清楚他含糊的話意,卻听到她主治醫生的名字,不解的問︰「韓伯伯怎麼了?」
「他……」溫昊然一愕,這才驚覺自己竟把腦袋里想的事情月兌口說了出來。「沒事,我是說過兩天要再帶你回醫院復診。」韓伯倫是過世父親的摯友,他是腦科的名醫,當年來到美國後,便是由他為亞竹醫治。
也是因為他多事的告訴亞竹,他是她的弟弟,所以他才無法擺月兌掉這個令他萬般嫌惡的身分。
「我的頭最近很少再痛了。」
「那很好,」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想逃避到醫院去,他柔聲道︰「不過還是要去復診。」
「不能不去嗎?」她嬌聲問,眸底有絲請求。不曉得為什麼,只要一走進醫院,她的胸口就開始覺得很悶。
「再去一次就好,這次檢查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以後就可以不用再去了。」知她怕去醫院,溫昊然耐著性子哄道︰「等檢查完,我帶你去環球影城玩。」
溫亞竹眼眸霎時一亮,像個孩子般興奮的歡呼,「真的嗎?那我要在里面玩一整天哦……」
「汪汪汪汪……」忽然一陣狂烈的狗吠聲傳來。
「咦,狗狗怎麼叫得這麼大聲?」听見屋外那激烈的吠叫聲,她奇怪的問。
「可能有人侵入,我看看。」他從窗外采首出去,瞥見一名身著墨色長衫長褲的女子,在他養的十條狼犬追逐下,從東邊的方向飛快的躍出圍牆。
兩名保全已先後趕至,但都來不及截下那女子,只能眼睜睜的目送著她逃走。
溫昊然蹙攏眉心。都還沒完全日落,應該不會有人蠢得選在這個時候下手行竊吧?這一帶是洛城高級住宅區,治安一向十分良好,甚少發生這種事。
那麼,她侵入溫宅的目的何在?
他心頭立刻升起一抹戒心,決定增派保全人員。
財物失竊事小,他絕不容許亞竹的安全有任何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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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下榻的飯店,屈嵐初忿忿地來到甘爾旋面前,詰問︰「你為什麼沒告訴我那里養了很多大狼狗?」
「咦,溫家養了這麼多狗嗎?」他無辜的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若是我曉得的話,我一定會事先為你準備毒餌,好讓你把它們毒暈。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他關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
她傲然的冷哼,「憑那些笨狗,怎麼可能傷得到我。」
「我想也是,以你的身手區區狗類哪能對你怎麼樣,」他用很期待的嗓音接著問︰「那麼人呢?你把她帶出來了嗎?」
她的語氣登時一窒,「呃……我還沒把她帶出來。」剛才她逃命都來不及了,哪還有空余的時間去找人。
「也就是說你這趟白去了?我記得你出發前,還信誓旦旦向我保證,一定能把人帶出來,沒想到我白高興了一場,唉!」其實早在她進來時,他便知道她失敗了。但甘爾旋卻刻意用非常失望的語氣,再加上拖長的嘆氣聲,簡直就像是在責備她的無能。實則他的唇邊藏著一絲笑意,並沒有讓她發現。
屈嵐初冷艷的面容凝起,想駁斥他的話,但她確實沒有達成任務,空手而歸,只好忍住脾氣,低聲道︰「至少我知道那里養了很多狗。這次太倉卒了,等下次再過去,我一定能擺平那些狗,把你要找的人帶出來。」
「好吧,我再信你一次,不過你這次恐怕驚動了他們,我看還是過兩天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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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影城是好萊塢非常熱門的一處觀光景點,那里除了有許多著名電影的拍攝場景,還有人扮成電影里的各種角色穿梭其中,如蜘蛛人、吸血鬼、史瑞克、科學怪人等供游客拍照留念。
除此之外,里面尚有幾個主題園區,來此不下數十次的溫亞竹,最喜歡的就是侏羅紀公園,這是她每次來必到之處。
但,這里卻是溫昊然最不願意來的地方,每次帶她來,他都想盡辦法的想避開這里。這次也一樣,一進環球影城,他便頻頻鼓吹著其他的主題園區有多好玩、多有趣,希望能吸引她到別處去玩。
「真的嗎?那待會再去,我們先去侏羅紀公園。」她如往常一樣,依然不為所動,還是優先選擇心中所愛,雀躍的朝侏羅紀公園跑去。
眉峰微攏,他認命的緊跟其後。「跑慢點,亞竹。」
「昊然快點,已經有好多人在排隊了。」
排了近半個小時,終于輪到他們,溫亞竹顯得興高采烈,溫昊然卻是凜著神色,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她忽然回頭說︰「你如果怕的話,就在出口等我,我自己去玩就好。」
「誰說我怕的?」
不是嗎?「可是你每次玩完這個臉色都好蒼白,有時候還會吐。」
溫昊然一時窒了窒,「那只是一種生理反應,並不代表我害怕。」沒錯,他是真的怕極了,但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去玩。
她懷疑的盯著他,「是嗎?你不要逞強哦,我真的可以自己一個人玩。」
他臉色微僵,「我沒有逞強。」
「那好吧。」
不久,一艘小汽艇來了,幾個人坐上去,小汽艇行在水道上,帶領游客暢游一片熱帶叢林,一路上會看到各種不同種類的恐龍出現。
罷開始都還算平穩,但重頭戲是在後面的部分,溫昊然抓緊握把,抿緊唇辦,嚴陣以待,只見小汽艇從一只巨大的暴龍下方穿越而過,突然卡住不動,眼看就要被凶惡的暴龍吞噬之時,小汽艇突然加速爬升。
爬至頂點,緊接著,頃刻問便往下俯沖至十多公尺深的水面下,最後在大家驚叫聲中,結束這趟驚奇之旅,每個人幾乎都被飛濺而起的水給淋濕了。
溫亞竹因為興奮,臉龐紅通通的,反觀溫昊然卻是一臉蒼白,腳步不穩的被她扶著踏出汽艇,走向附近一張長椅上坐下。
「昊然,你還好吧?」
他搖搖頭示意自己還好,只是頭暈得很想……吐而已,他強忍住不讓自己在她面前吐出來。
看得出來他不太舒服,溫亞竹將額頭抵上他的額,嘴里喃喃有詞的念道︰「萬能的天神呀,請你賜我神奇的力量,讓昊然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