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太黏人 第12頁

狄毓捷?當這個名字傳進耳膜里,溫昊然心頭一震,這才有時間望向站在一旁的兩女一男。男的正是狄毓捷。溫昊然胸口一窒,五年來他處心積慮的不讓亞竹見到他,她竟還是找到他了。

「昊然,好久不見,」狄毓捷友善的開口。

溫昊然沒有答腔,只是用森冷的眼神瞅他一眼,然後緊緊的摟住溫亞竹。他不會放手的,誰也別想從他的手里奪走亞竹。

「亞竹,跟我回洛杉磯。」

他環在她腰間的手緊得令她透不過氣來,她訝然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為難的開口,「不行啦,我跟甘先生簽了一年的約,要在亞文大學教一年的書。」

「你跟他簽了一年的約?!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事先跟我商量?」溫昊然不悅的皺起眉。

看見他繃起臉,她連忙解釋,「你不要生氣嘛,這一年里我想留在台灣,看看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

她環顧昔日住餅的房間,接著說︰「我想請陳嫂把這里再整理一下就搬過來,住在以前住餅的地方,也許能快點想起一些什麼。」

聞言,陳嫂趕緊開口,「小姐,那我明天再過來打掃。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宛如有會吃人的惡獸,她飛也似的離開。

呼呼呼,應該沒听見吧?剛才少爺看都沒看她一眼。

不過小姐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想不起以前的事嗎?

啊,她該不會是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得了失憶癥吧?那那那……她不就不記得那天下午發生的事了……怪不得她剛才會那樣問她,一定就是這樣。

那……她要不要告訴小姐那件事?

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好了。

殊不知她適才的話已引起了狄毓捷的注意,目送著陳嫂逃難似離去的背影,狄毓捷欽起了眉,沉思著她剛說的那些話。

為什麼她會以為亞竹被昊然帶去美國謀害了?她最後說昊然對亞竹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是指什麼?

而一直沒有出聲的屈嵐初,冷眼默默的將三人之間微妙的互動看在眼里,而且她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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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宅在溫亞竹的要求下很快便整理好了,溫昊然與她再度住進昔日的故居,沈姨也從洛杉磯回到了台灣。

新的學期即將在十天後開學,本來這學期是排不上她的課,因為這學期所有的課程,早在暑假前就已經公布了。

但適巧有一位老師家中出了事,因為該課程正好是講設計的概念,甘爾旋便安排她接替那位老師的課。

開學前的幾日,狄毓捷每天都來接她出去,帶她到兩人從前常去的地方,希望能觸動她沉睡在記憶底層里的回憶,令她回想起什麼。

坐在這問以前兩人常來的咖啡館,她忽然伸手輕模著他的眉毛。

「咦?亞竹你……」狄毓捷訝然的注視著她。

「怎麼了?」看著他吃驚的表情,她不解的問。

「你以前……很愛這樣模我的眉毛。」

「真的嗎?」溫亞竹收回手,垂眸瞪著自己的手。

「你怎麼會突然想這麼做?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沒有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看著你的眉毛,我的手很自然的就想伸過去模。」這好像出自于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我想或許你的手還記得這樣的習慣。人會健忘,但有些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戒得掉。」

「哦,那我還有些什麼習慣?」

他沉吟了下,「你喜歡隨手涂鴉,但每次你畫我的時候,卻都只畫我的側臉。還有,你喝咖啡不喜歡加糖只加牛女乃。」

「前面那項我不記得了,不過後面這點我現在也一樣哦,」她彎唇笑道,「看來人的習慣真的很難改掉呢。」

「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一定能想起以前的事。」

「嗯。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她起身。

「好。」離開咖啡館,狄毓捷拉過她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上,見她臉上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他解釋,「你以前曾說過,你覺得世界上最親密的行為不是接吻也不是,而是到老了之後,還能手挽著手,互相扶持。」

「我那樣說過呀?」她腦袋里浮起的畫面卻是她和昊然老了之後,手挽著手的模樣,她笑了笑說︰「如果老了以後還能那樣,那一定很幸福。」

「嗯,所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能與心愛的人共度白首,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猛然思及一事,狄毓捷問︰「對了,亞竹,那位陳嫂怎麼好幾天都沒見到?」

他一直想找機會向陳嫂問清楚那天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但這幾天去溫家都沒有再遇上她。

「听說她家里有事,不方便再過來。」

不能再過去?事情也未免太巧了吧,莫非……是有人不願意她再到溫家?!

「亞竹,那天陳嫂說的那些話,難道你沒有任何懷疑?」

「懷疑什麼?」沒發覺他異樣的表情,溫亞竹抬手遮在額前擋住刺眼的陽光。

他沒想到她竟真的沒有絲毫起疑,遂提醒她,「那天她一見到你,起先以為你已經死了,還月兌口說出她以為你被昊然帶到美國害死的事。」

「可是我並沒有被昊然害死呀,而且事實上昊然對我很好。」

「但她說昊然對你做了禽獸不如的事。」

「她那麼說過嗎?」當時她有點分心,沒有听清楚陳嫂最後說了什麼,「我想她可能對昊然有什麼誤解吧。」這五年來昊然那麼寵她,哪可能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狄毓捷皺眉問︰「亞竹,你就這麼相信昊然嗎?」

終于听出他話中之意,溫亞竹不悅的板起臉孔。

「你是在懷疑昊然他會害我嗎?我可以告訴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可能會傷害我,只有昊然絕對不會。」要是她不小心跌倒,昊然也只會先撲過來給她當肉墊,就伯她跌傷了。

因此她不可能因為別人說了昊然一些什麼,就質疑起他。如果連這麼疼愛她的人她都要懷疑,這世界上她還能信得過誰。

見她如此維護溫昊然,他聰明的改口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因為那天陳嫂說的那些話令我覺得有點意外,這幾天本來想找她再問清楚一點,沒想到她會突然有事,沒再過去。」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深信不疑的時候,除非你能拿出證據,否則最好住口,因為再說下去只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對了,亞竹,你找到鑰匙打開那本日記了嗎?」那本上了鎖的日記里也許記載了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溫亞竹幾乎忘了這本日記的存在,經他一提,她才想起來這件事。

「還沒有,我想找個時間再帶去給鎖匠開。」

「我明天早上過去接你,再陪你去找鎖匠。」

「不用了,明天學校就開學了,雖然沒我的課,不過我要到學校一趟,甘先生說他要帶我熟悉一下環境。」

知道明天沒辦法見到她,狄毓捷有些失望,但還是微笑的應道︰「好。」

等了她五年才盼回她,他恨不得天天跟她守在一起。五年前對她的感情至今仍沒有淡去,反而在經過時間的沉澱後,發現自己更愛她了。

老實說,這幾年他的感情並非完全空白,他嘗試跟兩名女孩交往過,但她們沒辦法帶給他那種悸動的感覺,所以他一直忘不了亞竹。

等紅綠燈過馬路時,溫亞竹不經意的睞他一眼,不禁怔住,她發現他的側臉好像……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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