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玉堂,你最近一定很閑,才有空管別人的事喔。」宮焰笑繼續說︰「你知道今天林可嫣要開苞的事嗎?」
祈玉堂霍地大驚失色的站了起來。
「什麼!」他怒目瞪住白逍遙,激動的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咱們不是說好到後天的嗎?你竟敢騙我!」
「我沒騙你,我們是說好了到後天,」白逍遙覷了宮焰一眼,閑閑一笑,「可是樓主臨時興起,就提前到今天了。」
祈玉堂轉而怒沖沖的看向宮焰。「樓主,是你決定的?」
爆焰俊臉上笑意擴大,「我左思右想,三十萬兩讓人替林可嫣贖身未免太便宜了,所以索性決定用競價的方式,先賺他一票還比較合算。」
祈玉堂的身影瞬間已到門口,急著想趕到綺紅閣去,卻被宮焰再喚住。
「你就算趕到綺紅閣也沒用,林可嫣的開苞競價是在這辦。」
「什麼意思?」他頓住了往外走的腳步,又踅了回來,驚疑地注視著宮焰。
爆焰使了個眼色給白逍遙,他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帶回來一名還算秀麗的女孩。
祈玉堂一見她,急步上前著急的月兌口問道︰「你沒事吧?」
「還沒死。」林可嫣冷淡的回答,看也不看他一眼。
祈玉堂回首瞥了宮焰一眼,走回了位子坐下,想看他們究竟想玩什麼把戲。
爆焰笑吟吟的吩咐,「白逍遙,開始吧,起價二十五萬兩,誰有興趣就叫價吧。」
「二十五萬兩?!土匪呀!」祈玉堂不滿的叫道,知道他們是存心整他當冤大頭。這群該死的渾蛋!
看著祈玉堂擺出的一張臭臉,白逍遙笑得好不開心。
他環視眾人,熱絡的開口介紹,「各位,你們別瞧這位林可嫣看來貌不驚人,她可是咱們綺紅閣中不可多得的極品,身懷特殊才藝,有意思的人只要得標,便可將這位姑娘帶回去共度一夜良宵。有誰要叫價的?」
白逍遙開始盡職的唱名。
「鬼見憂?你要嗎?」
他已有伍晴兒了,自然搖頭謝絕。
「樓主,你呢?」白逍遙把目光定在宮焰身上。
爆焰伸手比了個三。「我出三十萬兩,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出的比我價高了吧。白逍遙,你叫人把她送到我房里去。」
小石頭臉色驀地一白,扯住了他的手。「焰主子,你、你要她?」
爆焰輕輕拍拍她慌亂的小臉。「你乖乖看著,不要說話。」
祈玉堂恨聲開口,「我出三十二萬兩。」
「樓主,你要加價嗎?」白逍遙笑呵呵的問。
爆焰把一臉悶悶的小石頭抱坐懷中,搖了搖頭。
「算了,我覺得我這顆石頭也不錯了,不值得另外花三十二萬兩找個干扁的女人來玩。」本來他還想繼續玩下去的,但這顆蠢石頭卻好像當真了似的,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壞了他的玩興,所以只好就此饒過了祈玉堂。
一听他這麼說,小石頭才一掃陰霾的仰起臉。
爆焰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輕啄了她的粉唇一口。
「還是用慣的女人比較可愛。」
明白了他剛才是存心想作弄祈玉堂,小石頭伸手攬住他的腰。他說她可愛呢,他第一次這麼稱贊她,不由得興奮的笑開了小臉,開心的枕在他胸前。
白逍遙像個狐狸般笑看著臉色差到不行的祈玉堂。
「恭喜祈座主,你得到林可嫣了,良宵苦短,快快帶她回房去好好享受吧。」
祈玉堂走到他身邊,惡狠狠的睨了他一眼。
「臭蝴蝶,你給我記住!」他一把拉起林可嫣欲往外走。但林可嫣卻似乎半點也不感激他,還憤怒的甩開他的手。
「不要用你的髒手踫我!」
祈玉堂再扯住她,沒好氣道︰「你別給我不知好歹,跟我來。」他硬是將她給帶離偏廳。
白逍遙再坐回位子上,笑得樂不可支。
「他們是怎麼回事?」伍晴兒探問。
他夾了口菜吃才說︰「林可嫣是他師父的女兒,他們兩人自幼訂有婚約,前幾個月,林可嫣的爹病死了,她便千里迢迢來這里尋訪未婚夫。」
「那後來她為什麼會在綺紅閣?」小石頭不解的問。
看大伙全都興味盎然的等著他說下去,白逍遙再吃了幾口菜才慢條斯理道︰「因為她不小心瞧見了祈玉堂進了綺紅閣,便偷偷跟了進去,不巧又發現他和綺紅閣里他的老相好媚紅正打得火熱,打翻了醋壇子,一怒之下便將自己賣身進了綺紅閣,挑明說他玩多少女人,她也要玩盡多少男人。」
「想不到瞧她那麼縴弱,性子卻那麼強悍。」鬼見憂笑道。
「你說她有特殊的才藝,是指什麼?」伍晴兒再問。
白逍遙公布答案,「她有一手不輸祈玉堂的賭技,而且她的直覺奇準無比。」想到這會兒,祈玉堂必然焦頭爛額的應付著林可嫣那火辣的性子,他便不由的賊笑出聲。
小石頭對林可嫣佩服極了,她們兩人看來年紀差不多,可她竟然那麼勇敢,敢做出那樣的事,好特別的女子哦。
第八章
「那像血一樣的紅色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一向不喜歡看到血嗎?要穿只能穿白色的。」宮焰霸氣的說。
她傻呼呼的盯著他。「噢,既然焰主子不喜歡,那你說穿什麼,小石頭就穿什麼。」
「這才是我的乖石頭。」宮焰滿意的輕吻了她一下。
白逍遙附掌大笑。「呵呵呵,這下咱們梟魃樓可說喜上加喜。雙喜臨門了,祈玉堂,不如你們的婚事延後一下,和樓主一並辦了吧。」祈玉堂立刻謝絕他的提議。
「才不要咧,要辦喪、呃……不,白色婚宴,這麼有趣的事,我怎能搶樓主的光彩呢。」盡避他的性情也算灑月兌不俗,但可還沒那麼驚世駭俗的想穿白衣辦婚事。
「焰主子真的要娶小石頭!可、可小石頭只是個奴才,怎麼有福氣配得上焰主子?」小石頭囈語般的說著,小臉上有些惶恐不安,生怕自己無福承受這天大般的喜事。
白逍遙爆笑出聲,在宮焰一記冷眼下;自動自發的捂住嘴晾在一旁看著,不敢再開口。
爆焰放開她,走到另一處椅上坐下。
「奴才隨時都可以丟掉,妻子呢,要丟掉前我可能還會多考慮兩下。小石頭,你自己決定吧,想當奴才還是要當妻子?」
「我……」她痴痴注視著他,霍地奔到他身邊,一臉的激動,
「焰主子,我真的可以、可以當焰主子的妻子嗎?你要娶我?不是逗小石頭玩?」
「當然是逗你玩的,你不知你生來就是讓我玩的嗎?既然我一時興起想玩成親的戲碼,你敢說不嗎?」
「焰主子。」她眼眶驀地浮上了水氣,然後滾落了一顆顆的淚珠。
「怎麼?你不想讓我玩?」宮焰的黑眸危險的眯了眯。
小石頭忙不迭搖首,有些哽咽的說︰「不是的,焰主子,我好高興,我開心得快死了,為什麼焰主子要待我這麼好?」
不是做夢,但這樣的喜悅來得讓她有點害怕。
他漾笑的俊顏低柔的開口,「先別高興。奴才好當,妻子難為,你不知道嗎?那表示你苦難的日子要開始了,我會好好的玩你,玩到死為止。」他抬起她的小臉,吮去了她臉上的淚液。
小石頭卻突然一臉的擔優。「焰主子,我這麼好運又幸福,老天爺會不會看不過去?」
「你放心吧!它只會為你未來可憐的日子而同情。走吧。」他牽起她的手走出去。
「我們要上哪去?焰主子。」
「你昨天晚上不是吵著要玩紙鳶。」
「我沒有吵,我只是說了一下而已。」她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