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主,夠了喔? 第33頁

然後,他們踫撞到物體,身子劇烈地上下彈跳,幾次震蕩後,漸漸止于平緩。

風聲,仍咻咻地吹著,仔細一听,還能听到遠處清脆的鳥鳴聲,以及自己的呼吸聲……呼吸聲?

沁水倏然睜開眼,彈跳而起,霎時有些頭昏眼花,因為四周晃得厲害,她望向身旁,唐冠堯也已坐起打量四周。

「冠堯……我們死了嗎?」她不解地問。「這里是天國還是地獄,為什麼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唐冠堯被她的話逗笑了。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沒死,這網子接住了我們。」他搖晃身下的巨網,沁水整個人都在晃動。

「咦?」沁水這才發現確實是如此,他們真的在一張強韌藤麻編織的巨大網子上,網子被架在幾根巨木上,非常牢靠。

「是誰架了這張網接住我們?」她覺得很疑惑。

這時,遠處忽然傳來眾人焦急的呼喊聲。「公主!敖馬!你們在哪兒啊……」

呼喚聲此起彼落,正在焦急尋找他們,想必早有人通報他們在此。

唐冠堯驀然明白了,他對沁水露齒一笑,說︰「我猜到是誰了。」

也唯有那個人,有這等未卜先知的本事。

「是誰?」沁水一臉迷惑,實在想不出來。

「是誰替咱們牽的姻緣,就是誰救了我們。」

「咦?你是說——」

「噓!那可以等會兒再說,他們就快尋來了,咱們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把握什麼機——唔……」

沁水的柔唇冷不防被吻住,她愣了片刻,隨即摟住他,毫不矜持地熱切回應。

在歷劫歸來之後,他們都需要一個甜美的吻來告訴彼此,他們仍然活著。

他們仍有明天,可以花前月下,賞月游湖;可以成婚生子,看子孫滿堂……他們還有好多好多日子可以相守!

沁水激動得紅了眼眶。這些多出來的日子,每一刻,他們都要珍惜地度過,好好地好好地——相愛。

大婚之前,照理說新郎與新娘子是不該見面的,但唐冠堯按捺不住思念,硬是溜進宮里與沁水私會。

如今兩人正在湖邊的水榭里賞月,唐冠堯倚坐在欄桿下方的長椅上,而沁水則軟綿綿地窩在他懷里,被他用溫暖的大氅緊緊包著。

「冷嗎?」冷風拂來,入秋的認晚已有涼意,唐冠堯低頭柔聲問懷中的人兒。

「不會。」他的胸膛好溫暖,她貪婪地在上頭磨蹭,想找個最舒服的地方窩著。

唐冠堯咬緊牙,默默忍受下月復的火熱。

越近婚期,他越難忍耐對她的渴望,偏偏她單純得很,根本不曉得他受到怎樣非人的折磨。

「幸好那日,圓方大師算出我們有死劫,事先命人架網救了我們,否則我們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世間了。」

「是啊。」感謝他的未卜先知。

「我覺得好像經歷了一聲曲折離奇的夢。」想起這陣子以來,他們所遭遇的種各陰謀,沁水覺得好像做了一一場惡夢。

想到外公,以及謀害他們失敗後、被她外公設計害死的宋謹玉,沁水心里更有許多感觸,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財富、權力、地位、名望真的那麼有誘惑力嗎?會讓人失去理智、人性?」

「是啊。」她身後的男人嘆了口氣,宋謹玉的事,再沒人比他更痛心了。

「對大多數人而言,或許是如此,但不代表所有人。像我喜歡賺錢,喜歡面對挑戰,但對金錢權勢倒不甚看重,只要吃得飽、穿得暖,其他的,我不貪求。」

「是啊!所以即使好好的公主送到你面前,你還是不想當附馬,對吧?」沁水嬌瞠地斜睨他一眼,頗有怨懟地問。

要是當初他一開始就爽快接受,他們可以少受多少罪啊?

「呵呵!」唐冠堯笑得好不尷尬,這點他確實無話可說。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發揮哄女人的本事,甜滋滋地道︰「是我愚昧!如果早知道我最終還是會愛上你,當初我就不會笨得掙扎反抗,絕對以最快的速度立即訂下婚期,與你結為神仙眷侶,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是嗎?」沁水听得心花怒放,但小嘴故意噘得高高。「那你舍得放棄珍翠樓嗎?要知道,成婚後,你可不能再上那兒去了。」就算她允許,旁人也會說話的。

「我知道,我已與靜馨談過了,她似乎不想接手經營,所以我會關閉珍翠樓,不再營業。」唐冠堯一邊說著,大手一溜往她的翹臀,偷吃豆腐。

「關了珍翠樓,那些美麗的姑娘們就沒了,往後也沒人伺候你逍遙痛快了,你不心疼嗎?」沁水酸溜溜地問。

想到靜馨那樣喜歡他,而在她出現之前,他與靜馨或許曾經發生過什麼,她心里就莫名地胡亂吃味。

「冤枉啊!有了公主,我怎會還會去想其他女人呢?在你之前,我從未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就是為了等待與公主相識、相戀,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啊!」

唐冠堯熟知女人的心事,當然曉得他未來的愛妻正在亂吃飛醋,趕緊討好。

「哼,貧嘴!」沁水被他哄得心里澆了蜜,甜得不得了,但還是故意昂起下巴,擺出公主的高傲面孔。

誰教他讓她愛得戰戰兢兢、愛得患得患失、愛得傾盡所有、愛得——連她自己都害怕,失去了他,她該怎麼辦?所以當然要刁難刁難他啊!

「唉!」「公主病」發作了,唐冠堯趕緊使出渾身解數來安撫——以最有效、也最美妙的方法。

「唔!」沁水發現她的小嘴被佔據,粉舌也被卷去,然後……心也被勾走了。她無奈地輕喟一聲,探出兩手摟住他的脖了,萬般熱情地回應。

沒辦法,她就是愛他嘛!就算是整顆心被他揪住,被他吃得死死,她也甘願啊!

尾聲

「呃……真、真的要嗎?」唐冠堯揪緊潔白單衣,哀怨地望著嬌美的愛妻。

「當然!餅來——」他的嬌妻斜倚在床頭,神態慵懶嫵媚,縴指才輕輕朝他勾了勾,他那沒用的雙腿立刻自動自發地邁開步伐朝她走去。

「真的要來?」新科的附馬爺一臉恐懼地盯著老婆大人手中的「情趣道具。」

畫眉之樂樂無窮,大婚後,沁水公主與附馬,培養出與常人不同的閨房情趣。

「當然要。」沁水眯眼瞧著他扯得死緊的單衣,有點不悅地噘起紅唇命令道︰「乖乖把衣服月兌下來。」

「可是……」嗚嗚,他不要啊!

「你認命吧!」沁水像個欺凌小丫環的色員外,拉下他抓著衣服的手,一把扯開那件薄薄的單衣,看見白皙強健的胸膛,忍不住興奮地舌忝唇。

「啊!」附馬爺手捂著胸膛,低喊了聲,仿佛遭受躁躪。

「哼哼,把手拿開,我要畫烏龜!」沁水抓下那雙礙事的大手打算把他的胸膛當作畫紙,好好地在上頭發揮發揮。

「又畫烏龜?畫別的行不行啊?」唐冠堯無比哀怨,他不想當金龜子,當然更不要做龜孫子。

「不行!」沁水拿一雙美眸瞪他。她只會畫烏龜不行啊?

「那……你畫輕一點啊。」他好聲好扭地央求道。他是真的很怕……癢。

「我知道了,你別嘮嘮叨叨的嘛。」沒見過這麼怕癢的男人!

沁水舉起手里的毛筆,在硯台上沾墨,以大師揮毫之姿,在他胸膛畫起圖來。

先是一只烏龜,然後是第二只烏龜、第三只……很快地,赤果的胸膛已熱鬧無比。

「哈哈!」她邊畫邊笑,開心極了。唐冠堯也笑,卻是迫不得已地苦笑。

「哈哈,好癢……哈哈哈……」他像條蟲一樣不斷扭動,有如遭受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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