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堂主 第1頁

楔子

「小姐,我不能只因為一堆人穿著黑衣服聚在一起,就去逮捕他們啊!」

警察一臉無奈地告訴前來報案的女子。

這個清秀嬌小的女孩,名叫凌舒媛,長得像尊瓷女圭女圭,秀氣漂亮,是一名剛升上大三的學生,因為沒抽到學校宿舍,最近租屋搬到外頭。

很不幸的,遇到了一個黑心房東,竟然沒把樓下是黑道堂口的事告訴她,結果她搬進去才一天,就被那些出出入入的黑衣人嚇壞了,渾身發抖直奔警察局報案。

遺憾的是,警察也幫不了她。

警察早知道那棟大樓是高雄地區知名的幫派——楊家幫的堂口之一,但一來楊家早已金盆洗手,不混黑道了,二來楊家也沒干什麼壞事好讓他抓,他憑什麼去逮捕人家?

再說別看楊家是黑道出身,關于協助防護治安與捕捉人犯,他們可也都有不小的貢獻,真要隨便去抓人,局長第一個不放過他。

所以不是他不想幫,而是無能為力啊!

「那是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怕。」想起他們的模樣,凌舒媛還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比個高大的手勢,再用力把眼楮撐到最大,竭力表達出對方凶惡的模樣。「他們站起來有這麼高,一雙眼楮還瞪得這麼大,真的快把我嚇死了。」說著,她委屈得都快掉淚了。

「那他們有拿這——麼大的刀子,或是這——麼長的槍出來威脅你嗎?」警察學她比著夸張的姿勢。

「呃……那倒沒有。」基本上,他們才瞪著她瞧幾眼,她就嚇得腿都軟了,差點要一路用爬的爬來警察局。

「那不就對了?凌小姐,我可以告訴你,除非他們對你有明確的恐嚇或傷害事證,否則連我們也不能動他們一根寒毛。要不然你就自認倒楣搬出去,否則是擺月兌不了他們的。」

「所以?」

「請恕我們愛莫能助。」人民的褓姆兩手一攤,送了她一句八字箴言。

凌舒媛的眼絕望地睜大,嫣紅的唇瓣抖了抖,接著小嘴一張,哇地放聲大哭。

「哇——」

第一章

「哎喲!」隨著一聲慘叫,一道人影從東邊飛向西邊,撞到牆壁後,軟軟地滑落到地板上。

夜色逐漸熱騰鼎沸的pub里,正上演著全武行

一只大腳伸過來,狠狠地踩在這人的背上,像踩住壁虎的尾巴一樣,將他牢牢釘在地上。

「啊……」被踩的男子發出痛苦的申吟。

「你挺有膽的嘛!」踩在男子背上的男人長得帥氣又邪惡,性格的唇咧開惡狠狠的笑容。「知道這是我們楊家開的pub,你還敢在這里搗亂?唔——」

楊靖梟眼尖地瞄到黑亮的皮鞋上有點灰塵,眯著眼彎下腰,吹口氣將它拂淨。

「呃——」重量下壓的力道,快將男子的肋骨踩斷了,男子趕緊哀號求饒。「冤枉啊!三少,這一切全是誤會啊!我周起輝哪有那個膽呢?」

「沒那個膽?」踩在他背上的大腳又往下重壓了幾吋,性格的俊臉冷冷地緩緩貼近。「膽敢在我店里賣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丸,還敢說沒膽?」

「三少、三少,這全是我一時糊涂,以後不敢了,請你饒了我吧!」

識時務者為俊杰,既然被逮了個正著,周起輝知道這時候只有趕快求饒月兌身才是上策。

「饒了你?」楊靖梟嘴咧得更大,笑得也更燦爛。

「饒,我怎麼不饒呢?你該知道,我們楊家已經退隱黑道很久啦,早就不做打打殺殺的勾當了。」

「哈哈!是啊,所以三少你快放了我吧!」周起輝痛到快流淚了。

「放了你?也沒這麼簡單。」想得美。

「那三少是想……」既不打算對付他,也不放了他,到底想怎樣?

「哼哼,最近警方好像在大力倡導什麼治安月對吧?把你這家伙送給他們當慰勞的點心,相信他們一定會很開心才對。」

交給警方?「不,不要啊——」坐牢不會比被打死來得好。

「請你動手吧!我寧願被我最敬愛的三少打死,也不願落入他們手里啊!」

周起輝慷慨激昂地說著,眼角滿是熱淚,但楊靖梟卻無聊得打呵欠。

「呵,有點累了,懶得跟他嗦,把這家伙帶下去,通知條子過來。」

「是,三少。」兩名手下過來,帶走了周起輝。

「三少、三少——饒我一次啊!放了我吧——」

「快走吧!」兩名壯漢無情地將他往門外拖。

「三少——」

可惡!楊靖梟,你竟敢這樣對我,老子絕對要你好看。

楊靖梟回到後頭的辦公室,身子懶洋洋地一癱,躺上自己那張尊貴的進口真皮躺椅,呼了口氣,從煙盒里取出煙來。

他一拿煙,親信陳士助立刻俐落地上前替他點燃,楊靖梟夾著煙,閑適靠在躺椅上,悠閑地吞雲吐霧。

「老大、助哥——」底下的小嘍興奮地跑進來。「條子已經來把人帶走啦!助哥——」

啪!

「哎喲!」小嘍短得快沒頭發的腦袋瓜上,挨了一記熱呼呼的巴掌。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助哥。」陳士助齜牙咧嘴地怒吼。

助哥助哥,怎麼听都像「豬哥」。

罵完嘍,陳士助轉過頭,面孔一變,好聲好氣地對楊靖梟鞠躬哈腰。「報告老大,那個周起輝已經——哎喲!」

這回換他腦門上吃了一記燒餅。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大。」老大都被抓去綠島了不曉得嗎?

「是。老大——不,三少。」陳士助撫著腦門,流下男人悲傷的淚水。

嗚嗚,好痛喔!

「害蟲已經被逮,走,我們回去了。」楊靖梟長腿一收,起身帶頭朝外走。

他一動作,幾名親信手下立刻跟了上去。

就像往南飛行的候鳥,總是在最前端引導的候鳥,他永遠是整個隊伍的行動指標,手下們馬首是瞻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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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嗎?我們樓上那個老太婆,終于把房子給租出去了。」

黑色BMW330,宛如箭矢般劃過街頭。

造價不菲的高級房車,被楊靖梟當成平日出入的代步車,他按照慣例坐在後座右方,很沒坐相地蹺起長腿,听著手下們興奮地提供八卦情報。

「喔,租給誰了?」他支著頭,不怎麼感興趣地問。

提供八卦情報的嘍認真想了想,然後道︰「好像是一個年輕女生,那天我看到有個女孩子搬東西搭電梯上去。」

拜他們所賜,老太婆的房子空了三年也沒人敢租,听說那間十坪大的套房,房租已經降到三千還包水電,但還是沒人敢租。

炳哈,想來他們也覺得很光榮咧,敢情他們已經威震四方了?

「女孩子?!」其他人不禁提高音調。

他們最受不了那些愛哭又膽小的女生,不懂得欣賞他們這些英挺威武的男子漢就算了,每回見到他們,只會哭。

哭哭哭,連他們打個噴嚏都能把她嚇哭,啐!

「對啊!長得好像挺漂亮的,個子小小的但很有料,被牛仔褲包裹的好圓好翹,如果能像這樣捏一捏,呼呼呼……哎喲!」

啪!嘍二毫不留情地打斷嘍一的幻想。

「你這骯髒污穢的腦袋只能想到這些?人家看起來就像女學生,那麼幼齒稚女敕的女生你也吞得下去?」

「什麼啊,是女學生?」他的親信陳士助一听頭更痛了。

愛哭的女生,又是像草莓一樣嬌貴的女學生,踫不得也大聲不得,這下鐵定會被他們嚇出一大缸眼淚。

女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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