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內大丈夫 第22頁

「不用了吧,反正爹他早晚都會知道,你又這麼忙,不用專程跑這一趟了。」

「再忙也得去,難不成妳在蟠苑闖了什麼禍不敢回去?」他瞧她那做賊心虛的模樣,猜測的說。

「我……」她期期艾艾的。

「果然沒錯。」他翻翻眼球。「妳最好老實說,妳又闖了什麼滔天大禍?」

她委屈的眨著長長的睫毛。「你難道要我回去嫁給那個癆病表?」她假意的垂下頭來,眼球不自然的飄啊飄的。

他馬上蹙緊眉頭。「那人還待在蟠苑沒走?」他怎麼忘了她是逃婚出來的。

「我想他應該賴著還沒走。」她樣子怕怕的瞧了他一眼,希望他別要回她蟠苑。

「沒關系,有我陪著,妳怕什麼?」他不會讓任何人娶走央央的,更何況還是個病夫。

「可是……」他怎麼還是要去。

「難道妳不想早日進我關家的門?還是非得等到肚子大了,才願意與我拜堂?話我可說在前頭,屆時若鬧出這種笑話,妳可別怪到我頭上,拿我出氣。」

「你!」她氣得用力擰他的肉。

他痛得臉都扭曲變形了。「妳怎麼老愛捏我!」他怪叫。她的捏功一次比一次了得,痛得他雞貓子狗叫。

「不用等到肚子大遭人恥笑,我現在就可以拿你出氣。」她又狠狠的捏起他臂膀上的肉,折磨的從左邊扭到右邊,再由右邊反轉至左邊,讓他痛徹心肺,這可是她研究了很久要拿來對付他的獨門功夫。

「央央,饒命啊!」

「叫夫人。」雖然還未成親,過過癮也好。

「夫人。」他幾乎是哀鳴的叫。

「叫好听點。」她不放松,捏得更緊。

「夫夫……夫人。」他牙齒都打顫了。這是所謂的閨房之樂嗎?

「記得下次叫時要深情點。」她不甚滿意的勉強饒了他一命。

「我知道了。」他咬緊牙關說。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深情得起來呀?

她一松開手,他如獲大赦。要命!這條膀子差點廢了。其實他可輕而易舉的甩開她,但他知道之後的下場,只好忍住了。

「回蟠苑的事我想還是——」

「就這麼說定,過幾日便回蟠苑見師父他老人家。」這事由不得她,他一面堅持的說,一面揉揉依舊發疼的膀子。

「不回去行不行?」她干笑的央求。

「妳說呢?」他笑得堅決。她愈不願回去,他就愈覺得事有蹊蹺。

央央一定是有事瞞著他,他非得回蟠苑一探究竟不可。

她煩惱的東抓抓西搔搔,咦?「我的項珠怎麼不見了?昨晚明明還在的?」她又在頸上模了一圈。「真的不在了。」她大為緊張。

「不見就算了,明夭我讓人再送個十條上品讓妳挑。」他心虛的說。那條頂珠早教他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丟到床底下了,古今人送的,礙眼嘛!

「這怎麼成?這項珠是古大哥送的,上頭有他的心意啊,」

「呵!他會有什麼心意?」他醋勁十足的哼道。古今人打什麼主意他會不知道,不過構不成威脅了。他得意的撇嘴。

「項珠該不會是你弄掉的吧?」瞧他的醋勁,她懷疑的問。

「我沒理由嘛。」他眨眨眼,想顧左右而言他。

「是嗎?」他這德行她想不懷疑也難。

「我才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我……」

「不是嗎?」她更近一步揪起他的耳朵。「我問你,在通州時你對古大哥做了什麼事?嚇得他裝病避不見面?」這事不提地差點給忘了。

他護著被她蹂躪的耳朵。痛哪!

「我什麼也沒做?是他自己體弱干我什麼事?」死也不能承認,否則只有死得更慘。

「我不信你不說,因為某人就要跟古大哥一樣體弱了。」她在指上神功加把勁。

「央央,我耳朵要分家了。」他痛得大叫。

「我得先讓你當個體弱的人,才能讓你招供啊?」她笑里藏刀的說。就不信他能熬得住。

在她爐火純青的指功下,他只差沒有痙攣。「啊!」房里傳來他一聲慘叫便沒了聲息,最後他到底有沒有招供就不得而知了。

最後,他有氣無力的步出房門,像是遭受嚴重的摧殘一般。

但沒人敢過問。因為問者——死!

江盛和開元兩人愁眉苦臉,一副愁雲慘霧的表情。原因無他,他們都知道昨晚幫主是在哪兒過夜的?

他們倆唉聲嘆氣,可惜幫主一世英名眼看就要……唉!

明知這是早晚的事,但仍為幫主唏噓悲嘆。幫主仍舊是在劫難逃。

「咦,體力透支需要補充睡眠。你們大清早聚在一起嘆什麼氣?」鄒未央剛由房里出來,正打算到膳房找點東西填肚子,畢竟昨夜用盡渾身解數。

「沒什麼?」開元趕緊搖頭。

「對,一點事也沒有。」江盛連忙道。

她瞧他們倆笑得古怪。「怎麼你們倆的臉上寫的跟口里說的不一樣?」

「怎麼會?呵呵呵!」他們倆笑得真假。

「呵呵呵!」她陪著他們干笑。

他們倆尷尬的閉上嘴。「夫人,咱們倆還有事要忙,就不陪您了。」開元抖抖腳,拉著江盛溜之大吉。

「搞什麼?」她癟嘴。

「夫人。」一名小廝來報。

「什麼事?」她還盯著江盛和開元慌忙開溜的背影,大感不解。

「一位自稱是您……這個……」小廝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說明。

令兒個大伙都怎搞的,見了她都怪模怪樣的?「啥事,你倒說啊?」她不耐煩。肚子餓慘了,急著要去填肚子。

他用力吞了口口水。「夫……夫人,那人自稱是您未……婚夫,這會兒正在前廳等著您。」他一口氣說完。

「什麼?」她張大了口。

「夫人,您沒听清楚嗎?小的再說一遍。」他盡責的要重復一遍連他自己都覺得吃驚的事。

「不用了。」她迅速說。

「是。」小廝心想她听明白了就好,省得他再多費唇舌。

哪知她忍不住慌張的拉著他再問一遍道︰「他真的來了?」

見她慌忙的模樣,他快速點頭。「真的來了。」

「你確定?」她不安的問。

「大概確定。」小廝搔搔頭說。其實他根本不明白她要他確定什麼。.

「大概?笨蛋,這事怎能說大概。」她生氣的叫道。

「夫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深吸一口氣。「好,我問你,他可有說他叫什麼名宇?」

他連忙點頭。「有,他說他是您的未婚夫,叫,叫谷……南什麼的……」

「叫谷南西!」她替他接了下去。

「對,沒錯,就叫谷南西。」他高興的說。

「果真是牛皮糖!」他真是陰魂不散,竟追到這兒來。

「夫人,他真是您的——未婚夫嗎?」小廝好奇的問。夫人不是要嫁給幫主,怎會多出一個未婚夫來?

她瞪了他一眼。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的多嘴了。」他立即掩口閉嘴。自己真是好奇過了頭,活該夫人凶他。

「哼!」她又凶惡的瞪了他一眼才罷休,接著開始慌張了。「他怎來的?」她哭喪著臉。

「夫人,我怎麼會知道?」小廝呆呆的以為她是在問他。

這個笨蛋,她氣炸了。「我又沒問你!」她吼叫。

他尷尬的縮了縮膀子。自己又說錯了。

「糟了!我師兄他人呢?」可別教他們倆踫頭。

「敢問夫人,這是在問小的嗎?」他不敢確定,怕又惹怒了她,怯怯的問。

天哪,哪來的白痴!想不到小蒼蠅的手下竟有這等蠢蛋?「對,我就是在問你!」她盡量忍住不用吼的。

他這才放心的道︰「約一刻鐘前烏魯木他們三人登門請罪,央求幫主能與他們繼續買賣,因為他們要的貨量實在太大,除了咱們盞幫沒人能吃得下,再說他們開罪了咱們幫主,也沒幾個商家敢冒險買他們的賬,他們只得回頭求幫主能不計前嫌,但不巧幫主一早心情似乎極為不佳,一見他們便青筋暴凸的把他們轟出去,不僅如此,幫主還像是故意要找人發泄,這會兒正余氣未消的出發往野雁樓去了,說是打算同嬤嬤算昨天的賬。」以幫主出發前的表情來看,他不把野雁樓夷成平地才怪,野雁棲的嬤嬤得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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