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跟身上這些細菌睡一個晚上,女乃可是會生病的。」他半蹲下來,望著她兩頰緋紅的微醉俏顏,一種特殊的感覺盈滿胸懷。
這個女人真的好特別,她不畏懼他的黑色背景,把他當成常人般看待。
「好吧,我勉強洗一下好了,在蒙古營地的時候想洗澡都沒水可洗。」她自言自語的坐了起來。整個人頭昏腦脹的,意識不清。
听她的自喃,他不禁笑了。當然,沒讓她看見他的笑意。
「我幫女乃吧」說著他雙手抱起她,領著她來到浴室。熱騰騰的洗澡水已放滿整個浴白,豪華的浴室顯現出整棟建築的豪華富麗。
進入浴室後,他放她在浴白邊,主動幫她拉下背後的拉煉。
「你不需要做這些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她酒醒了大半。
然而已來不及阻止。背後拉煉已然拉下……
「小心不要讓水踫到腳傷處,免得更加嚴重。」他細心交代,灼熱視線落在她背後的麥芽色肌膚上。
這個女人身上充滿大地氣息,和她在一起,有著如草原般的寬闊感,令人感到很舒服。
「如果沒事,你可不可以出去?」從鏡中見他還盯著自己背部猛瞧,她簡直快受不了了。
就在她以為他會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他冷峻的神色迥變。
「女乃背後這個傷痕怎麼來的?」他猛地褪下解開拉煉的禮服,出她那光潔的背部肌膚。
健康的麥芽色肌膚上,有著一道淡淡的長型傷痕,狀以鞭傷。
「你走開,不要隨便踫我」被他嚇了跳的谷玲瓏,抓著自己前身的衣服,從他身前逃開。
「你為何要逃?」見她露出驚嚇的神情,他的眉頭微蹙。
「我當然得離你遠遠的,難不成乖乖等著讓你吃豆腐?」她沒好氣地反駁,這個男人不但危險且霸道得無可救藥。如果他對她動了歹念,她該如何是好?逃嗎?
她根本沒那本事。
「我要知道你背後為何會有鞭傷?」他逼近她,神情變得嚴肅。
「這是胎記,不是什麼鞭傷,一出生的時候我身上就有這個記號了。」他的迫近逼得她無處可退,她的腳踝更疼了。
「真的?」他的眼反鎖她的。
「我沒必要騙你啊。」她的雙手抓著快滑落的衣服擋在胸前,微微輕顫。
拜托,不要再靠近了。
他從她的眼楮讀出她的誠實和恐懼,他決定暫時放過她。
「好好洗澡,不要在浴白睡著了,不然我會沖進來的。」他狂笑一聲,帶著若有所得的笑容離開蒸氣氤氳的洗澡間。
比玲瓏不明白他因何狂笑,也沒興趣去探知。她只知道這個全身充滿紅色火焰的男人她惹不起,若踫了他,只會燒傷自己,結果不但接近不了他,反而自己一身傷。
她了解,這麼危險的男人,如同開天闢地的炎宙之火,只能遠觀。一旦接近,只會玉石俱焚。
第二章
任無怨無法相信,這個小女人真的在浴白中睡著了。
在滿是泡泡的浴池中,她頭倚缸緣,如天使般安詳地沈睡在水面下。
而她那微露的雪白肩頸,膚上的水珠,再再誘惑著他的視線。
壓抑住心底的沖動,他彎腰跨步,將她從水面下撈抱上來。
如出水芙蓉般,她光果的肢體美得清純健康且不可思議。
「這麼美的身體,沒有男人欣賞實在是太可惜了。」他拿了條浴巾包裹住她,將她抱出浴室,準備帶到床上。
就在這時,懷中的美人兒忽然醒了過來,接著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想干什麼,放我下來,你怎麼可以乘人之危」她的粉拳落在他的胸膛,驚呼聲也刺激著他的耳朵。但,完全沒有作用。
「你如果不自動閉嘴,我就用卑鄙的方式讓你住嘴。」在她的掙扎抗議聲中,他依然將她抱到了床上。
一放手,那浴巾跟著他的動作滑落。瞬間,春光外泄。
「」啪地一聲,火辣辣的耳光隨之而來。
她沒有急著撿浴巾蔽體,反而先給他一個耳光。
任無怨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掌後,神色丕變。原本的溫和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至極的嚴肅。
「你……活得不耐煩了?」他一手抓住她揮掌的手,一手焰住她的臉蛋,神情異常憤怒。他該如何懲罰她的無禮,好好羞辱她一頓,或者讓她光著身子,臣服在他的暴力下……
「是你不對在先,你怎麼可以趁我洗澡的時候偷襲我?」她縮坐在床上,隨手拿了只枕頭遮蔽身體。她二十六歲,早已不是個孩子,她知道這個男人的企圖和目的,他冷冽的眼睜中有著強烈的。
「我如果想要偷襲你,一定會正大光明的讓你知道。別自作聰明,我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他冷冷的話中帶有很深的警告意味。三十三年來,還沒有一個女人敢這般對他,她竟然動手打他……
「我可不希望你會喜歡我,混黑社會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地無懼地頂回他冷酷的視線。她一直對黑社會的人沒好感。在她心中,黑道就是偷騙賭搶、奸婬擄掠的代名詞。
這個自傲自負的黑老大需要好好被修理一頓,他簡直不把別人當人看待。
「既然你都這麼說,我何必還帶著這張虛偽的假面具,是不是?」他的震怒已到極限,他逼她退至床角,直到無路可逃。
「沒錯,之前你對我所做的那些虛假和善態度,讓我感到想吐。」倔強的她向來不輕易低頭服輸,這種大男人想看的就是她的眼淚和哀求。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他解下自身的襯衫鈕扣,露出結實壯碩的胸膛。
「我不知道。」他身上的危險氣息不但加重且變得深沈,他望著她的那種銳利眼神,好似追捕獵物的野獸。
她自知死期大概不遠了。
「只要你答應我的 件,我可以原諒你剛才的無禮。不然……」他邪笑一聲,低緩靠近她的臉側,濕滑的舌尖舌忝掃過她的耳垂。
「你敢……」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語氣卻是勇敢的。
是該說她不怕死還是勇敢過火?
「不妨試一試。」他強行將她身前的枕頭丟到地上,不讓她有片縷遮蔽。
「你是開玩笑的吧……」她退卻了,強硬的悻度忽然軟化。為了逞一時之勇而賠掉自己的貞節,太不值得了。
「已經來不及了。」他不再給她機會,反手一拉,將她拉向懷中,灼熱的唇覆上她的,熾熱的手在她光潔細致的身體四處游移撫模……
「我……改變主意了,我答應你。」她含淚喘息著,完全掙月兌不了被箝制的雙手。
「你答應什麼?」他停下動作,深邃黑眸勾著她的。
「只要你不踫我……我答應你加入埃及的憬勘計劃。」她恨恨地看著他,緊咬嘴唇。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屈服於這個男人的婬威之下,這個身上烙有黑色印記的霸道男人,令人可恨。
「喔,你真的願意放下手邊的成吉思汗,和谷教授一起解開金字塔之謎?」他饒富趣味地盯著她又駭又恨的秀麗臉龐,臉上有著邪惡的勝利笑容。
他果真抓到她的弱點,逼她乖乖就範。
「只要你離我遠一點,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要我和木乃伊睡覺都可以」她反瞪他一眼,咬牙切齒地用手擋住胸前的誘人肌膚。
這個家伙果真得罪不起。今天她差點失身,那明天呢?一想到往後的長久合作計劃,她的眉心不由得揪在一起。
「你寧願跟一個纏滿麻布帶的千年死人共處一室,也不想跟我在一起?」他的話中帶著笑意,這個女人很有意思。純真、成熟,勇敢、獨立,最重要的,她把他當常人看待,不因他的身分特別而另眼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