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寶貝 第37頁

她注意自己的決定。

一個包括齊霈陽的新開始、新生活。

齊霈陽走進辦公室,猶自不解天娜神秘的表情。

然後他看見心娃……捧著一束玫瑰投向他的懷抱。

「霈陽哥!想不到我會來看你吧?」她親密地摟住他的腰,像是黏人的麥芽糖。

她要讓齊霈陽習慣她的存在,這是她的小計謀之一。

「你應該留在家里休息。」齊霈陽蹙起眉,「沒有我的陪伴,你不應該獨自一人出來。」傷害女圭女圭的凶手還沒抓到,要出了意外,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況且他無法再次承受那股錐心之痛。

看見女圭女圭躺在急救室里沒有生氣的慘白模樣,是他一生的惡魘,他寧願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而不是他的寶貝女圭女圭。

對於愛愈生命的女圭女圭,他要守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這是他的承諾,一輩子都該履行的承諾。

只見心娃嬌笑著:「現在我的身邊不是有你陪著了嗎?」

齊霈陽對她就是燃不起一絲怒火,他輕柔的模模她的烏黑秀發,喃道:「女圭女圭,答應我,下次沒有我的陪伴,不準獨自出來。」

心娃完全不知道那件車禍是有人蓄意主謀。

她放開齊霈陽,走到另一個角落,開始整理帶來的玫瑰,一朵一朵放進花瓶里。

「我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身分證上的出生年月日可以證明我已經二十二歲,完全的成年人,有權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邊修剪玫瑰邊跟齊霈陽理論。

齊霈陽恍若未聞,他走到心娃身邊,一手習慣的摟著她的腰,連他自己也未曾發覺,就是這麼自然的、習慣的踫觸她。

「你昨晚睡得還好嗎?」他關切的問。

「好得很。」她臉紅的想起縮在齊霈陽懷里睡覺的那一次。「最近我都沒有再做惡夢了。」

他蹙起眉。「不準你騙我,如果晚上再失眠或是做惡夢,我說過,我允許你來找我。」他不要她因為一時害羞而獨自讓恐懼吞噬。

「允許?好大的口氣。」

「女圭女圭,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我私下問過馬醫生,他說這可能是心理因素,也許是最近我有安全感了吧!」她甜甜的笑著。而這全拜齊霈陽之賜。

沒有他,她恐怕每一夜都得和惡魘搏斗,是齊霈陽給了她安全感,她才沒有繼續再沉浸下去。

她對齊霈陽的愛只有與日俱僧,她窩心的想。

「馬紹儒?齊霈陽想起那個令人起疑的醫生。」「他只說這些?」

她心不在焉的點頭。「老實說,他人挺好,就是緊張了點。我跟他說那個夢,他的臉都變色了,我懷疑到底是誰做惡夢……」她驚呼一聲。

玫瑰睫上的尖刺不小心刺進了她的食指,一滴鮮紅的血流出白女敕的指尖。

正仔細聆听馬紹儒異樣的反應,忽听見心娃的叫聲,齊霈陽一怔。

「該死!怎麼不小心點!」他二話不說,急忙握起她的手,像怕弄疼了她似的,小心而輕柔的吸吮她食指上的傷口。

天娜正巧推門進來,看見這一副即親密又感動的畫面。

齊霈陽流露出深切的關心,深怕她受到任何傷害似的,溫柔體貼的吸吮心娃的傷口。而早就滿臉暈紅的心娃則痴迷的凝視他的輕柔舉動,她眼中淨是暖暖的愛意。

好美的畫面,卻容不得外人的介入,天娜不禁浮上笑容,眨回感動的淚水,悄悄關門離去。

他們完全沒有發現天娜進來過。

齊霈陽微微蹙起眉,盯著不再流血的傷口。「疼嗎?」

她羞怯的笑著搖頭。「這只是小傷,又不是劃了十來公分的傷口。」

扁想像那副情景,齊霈陽就頂受不住。

「女圭女圭,答應我,以後小心點,別再心不在焉。」爭怕她會再度弄傷自己。

每每看見女圭女圭受傷,那怕是一丁點小傷口,他都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代為受過。

他的感情是愈放愈深,不可自拔了,幾乎連他也吃了一驚。他暗嘆口氣,幾乎可以想見這份感情會帶來什麼結果……

她輕點著頭,「我答應。」掩不住嘴角笑意,她好高興齊霈陽如此關切她。

她一時沖動,竟有想吐露愛意的沖動。

無論齊霈陽是否再視她如妹,她都打算說清楚。

她視霈陽如兄、如友、如情人。

齊霈陽暫時相信她的承諾,但仍未放開她的手。

「霈陽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她紅了臉。

他點著頭,想起上一回她告訴他的秘密是喜歡他之類的言辭。

他期待著同樣的字言再從她嘴里輕吐出來。

也計他永遠都無法讓心娃有跟他一般的感情,但至少他能成為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他就十分欣慰了。

然後,她輕輕掙月兌了齊霈陽溫熱的掌心,墊起腳尖,輕柔的用冰冰涼涼的唇輕觸他的唇,在齊霈陽一時還反應不過來時,她深情凝視著齊霈陽,以無比嚴肅的口吻說出她的心意:「我愛你,霈陽哥。」細小如蚊的嬌羞聲音幾乎讓齊霈陽誤以為錯听。

直到她一溜煙的從他眼底跑出辦公室,他才愕然驚覺她字言上的意義。

「女圭女圭愛我?」他茫然的吐出這句話,然後他的眼光移到牆上的畫。

她真的愛他?

原本以為無望的他感到震驚,幾乎讓他懷疑自己的听力是否有問題。直覺地打了自己一巴掌,仍是反應不過來,但下一個火辣的巴掌可就讓他十分明白自己並不是處在夢境之中。

凝視著畫,他仿佛見到一張俏臉又驕又羞的向他告白。

老天!他真的不是在做夢!

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分竊喜……

他連天娜困惑的進來,大驚失色的注意到老板臉上的五爪紅印都還不知道。

從頭到尾,他一直沉浸在這份狂喜之中。

許久。

第十章

馬紹儒痛叫一聲,躺在地上。他的臉上、月復部剛挨了數拳,幾乎讓他站不起來。

站在他面前的是怒氣騰騰的齊霈陽。

猶自震驚在心娃愛他的事實中,他也關心心娃的去向,急忙趕回齊家,確定心娃安然無恙,沒想到朱谷清把他拉進書房,先告訴他心娃和他母親在樓上聊天,才告訴他這項令他狂怒的事情。

一天之內,他遭受兩次震驚,反應卻截然不同。

他用幾乎想殺死人的眼光瞪著馬紹儒,如果不是殺人要坐牢,如果不是剛知道心娃的愛意,恐怕他真的會痛下殺手,讓這個曾經傷害心娃的男人得到報應。

可是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痛打他幾拳出氣。他巴不得打斷馬紹儒一、兩根肋骨,打歪他的鼻梁,讓他知道什麼叫「切膚之痛」。讓他明白誰敢傷害女圭女圭,就是跟他齊霈陽作對!

懊死!他真想殺了馬紹儒以泄心頭之憤,可惜他不能。

「該死的!你有本事再站起來,我們好好再打一架!」他對他挑,腦子里迅速浮起幾個報復的想法。

很多的報復不見得要殺死人,有時活著比死著更痛苦。

馬紹儒看見他眼中的想法,拭去嘴角血跡,靠著沈寧勉強站了起來。

「你不能。」他叫道。

「為什麼不能?」齊霈陽冷笑,「想想,一個醫生吊銷執照以後,還能做些什麼呢?」

「齊先生,這不是馬醫生的錯。」沈寧實在看不慣了,出來說句公道話。

「不,是我的錯。」馬紹儒急忙道,先前他把一切罪過全攬在自己身上,代馬純欣受過。「全是我不好,一時氣憤你對純欣作出那種事,所以把氣出在顧小姐頭上,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你有怨氣大可來找我,何必找無辜者報復呢?」齊霈陽怒火更熾,若不是齊谷清及時拉他一把,恐怕一拳下手,馬紹儒就必須看整型外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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