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乃亭只好乖乖放手。讓這兩個小女人互相擁抱去。
他夸張的嘆口氣。「我真不懂女人和女人相擁有什麼樂趣可言。」他把雙手插在口袋里。可惜兩個人沒一個理他。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麼會回來呢?你不是打算在歐洲多待個幾年嗎?」蘇隻不住的打量她。「你愈來愈漂亮了呢!」她誠心贊美道。
斑乃玲微微一笑。捏捏蘇隻可愛的臉。「你也是,要是我是男的,我一定忍不住在你可愛的臉頰上咬上這麼一口呢!」
「完全正確。」乃亭在一旁附和。「就像是在吃隻果一樣,又香又女敕。」
「乃亭,你在哪里學得這麼油腔滑調,說得好嘔心喔。」蘇隻瞪他一眼。「要是真被咬下去,我這張臉可就不能見人了。」她模模臉頰,頗為認真的說著,引起他一陣輕笑。
「別理他!乃亭就是沒法子正經。」乃玲拉著她離高乃亭遠些。「告訴我,你和乃文是怎麼了?去年我沒參加你的婚禮,為什麼搞成這樣?你不知道乃文很愛你嗎?」
蘇隻抿抿嘴,不說一句話。實在是她不願說也不知從何說起。
斑乃亭一把把蘇隻拉過去。「你別一直問她,你叫她從何答起。」他轉向蘇隻。「你早餐吃了嗎?我帶你去吃,好不好?最近我又買了輛新車,想不想看啊?來,我帶你去車庫看看。」說完,他就要拉她朝車庫走去。
「我不是來陪你玩的,我是來見你大哥的。」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要是你們不帶我去見你大哥,我就要回去了。真是的,是他來找我的,結果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她頗為不滿的瞪著眼前兩人。
「原來你不喜歡我們!」乃亭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你只喜歡大哥,根本沒把我看在眼里,搞不好你連我叫什麼都忘了呢!」
她果然上當。「我知道你叫什麼,你叫乃亭。」她走近他。「別這樣子啦,我只是有事情跟他談談而已啦。」她彎著腰想看清的他表情。
他突然抬起頭,迅速的偷吻一下她的臉頰,嚇得她往後跌坐在地上。
「小隻!你沒事吧?」乃玲急忙扶起蘇隻,四處看看她,受傷了沒。
「我沒事啦。」
「乃亭,你這種舉動要是被乃文看到,你就有一頓拳頭吃了。」乃玲生氣的警告他,只可惜為時已晚。
一陣冷冷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
「我不以為乃亭的眼里還有我這個大哥的存在!」高乃文站在屋前冷峻的看著他們三人。
乃亭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我只不過想充當小隻的護花使者,我可不希望她被可怕的魚吃了。」
他輕描淡寫的看著乃文。「你也不希望吧!」
「所以啦!我也特地趕來助陣。」任倫平的聲音突然出現。引起他們全體的驚訝。
「倫平!你來做什麼?」乃亭問道。
「護花使者一個不嫌少,兩個也不嫌多。」他走到蘇隻的身旁。「嗨!小隻果,好久不見,你愈來愈可愛了。」
蘇隻至今仍然困惑于眼前這種局面。「怎麼?我要回來的消息傳得這麼快嗎?怎麼你們全都來了?」
「我是特地來為你助陣的。」倫平模模她的臉,遭來高乃文和乃亭的白眼。他識趣的縮回手。「天知道我可是連夜從高雄趕回來的。就是來保護你的。」
斑乃文走近他們,臉上依舊是高深莫測的表情。「小隻,過來!」
蘇隻皺著眉,向他走去。「你們怎麼了?好像在開家族會議似的,怎麼全都來了?」
他微微一笑。小隻還是看重他的,要不然她不會這麼乖乖的听他的話,離開乃亭他們走過來。
「我們是來做護花使者的。」乃亭高喊的快步跟上她,不理乃文的瞪視。開玩笑,不好好整整老哥,他怎麼會甘心?
「我只要跟乃文說幾句話就成了!什麼護花啊?」她一個不留神,滑了一跤,往後倒去,幸得高乃文及時撲上去抱住她,才沒有摔個頭破血流。
「你會不會走路啊?你非得摔個鼻青臉腫才甘心嗎?」他生氣的吼道。「你什麼時候才會照顧自己?」該死的!要是她剛才真的跌跤了,那怎麼辦?
「我會照顧自己的,我連大貓它們也一起照顧,我怎麼不會照顧自己?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而已。」她想掙月兌出他的懷抱,只可惜高乃文的力量遠勝于她,若不是他自願放手,她根本別想月兌離他。
「你會照顧自己?」他眯起眼,把臉貼近她。「那是誰昨晚連吹風機都沒關,就倒在地上睡著了?根本就忘了樓下還有你的丈夫,要是樓下不是你的丈夫,而是別的男人,怎麼辦,要是起火災怎麼辦?你說呀?」他瞪著臉紅的她。
「那……也是意外。」她勉強的抬起頭,跟他平視。勇氣!勇氣!她暗中給自己打氣。
「雖然,你好心抱我上床,好心替我煮面……」她話還沒說完,就听到乃文的咕噥聲和乃亭、倫平的竊笑,而後轉成大爆笑。
「有什麼好笑的?」她迷惑的看著他們。
「為什麼不好笑?」高乃文嘆息。「他們在笑你的丈夫,而且還很自得其樂。」
「為什麼?」她依然困惑的看著大家。「你怎麼了?哪里好笑呀?」
「是啊!有什麼好笑?說出來大家一起笑啊?不要自已在哪里笑個不停啊。」
一名漂亮的女人從高家大屋走出來。
蘇隻嘴張得大大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她只覺得乃文比剛剛更使力的擁住她。
「別忘了你是我太太。」他在她耳邊低語。
太太?她僵硬起來。她真是他的老婆嗎?根本就是騙人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昨晚他說的話都是假的,什麼他跟他繼母毫無關系?什麼她是他老婆?都是騙人的。
都是來戲弄她的。要不,那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里?蘇隻啊蘇隻!一年以前你就是在這里被騙,怎麼一年以後的今天又在這里被騙?傻瓜!傻瓜!你是天底下最最呆的呆子、笨蛋。她愈想愈生氣,愈想愈難過。為什麼她那麼傻還相信姓高的話?
笨、笨,真笨。她想著想著,眼眶就紅了起來。
在一旁的乃文一直仔細觀察小隻的表情。該死,他早該知道小隻不會這麼快就相信他的,但他又有什麼辦法呢?要不是為了要探蕊玲的口風,他就在蕊玲剛進門之初,就把她趕出門,哪容得她在高家大宅里撒野!一年前她已經拆散小隻和他,要是一年後他讓她再這麼做,他就不姓高!他略為生氣的摟緊她柔軟的身軀。「你是我老婆,笑一個!別人還以為我虐待你。」他望著走過來的蕊玲,低語道。
「為什麼要我笑?你可以叫旁人笑啊,至少眼前就有一個啊。」她偏過頭去,根本不看他。「我要走了。反正你可以找別人幫你。」
「該死,你敢走!」他拉住轉身欲走的她。「你答應過了,怎麼可以失信?你不怕以後沒人相信你了嗎?」
「那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他挑起眉。「那是你自找的了。」他話說完,就一把抱起她,嚇得她驚叫出聲,趕緊摟住他的脖子,以保持平衡。
「你做什麼?你瘋了!」她掙扎的想下來。
「不要動!我可不以為我有這個能耐能夠支持多久?你要是喜歡當場摔個狗吃屎,我也無活可說,你就盡避動吧,反正你也習慣了!」他放出狠話,使她安靜下來。沒辦法,他要是不裝凶點,讓她安靜下來,到時候她弄傷自己怎麼辦?唉!「那……你要怎樣才肯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