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傾君心 第32頁

留在京師的下場多慘,這可能和個人的個性有關。

君不見《戲潮女》里的狐狸王放棄狐狸島,《探花郎》里陰險的聶大郎也辭官了,大伙最後歸隱田園……狐狸王、聶大郎全是杜撰的,在歷史上是不存在的,這是促使這種結局的原因……呢,少部分原因啦,最主要是作者本人一向認為官場險惡,留下來的都沒個好結局,干脆收一收包袱回家種田去。這一本書的結局也是不月兌以上這種種原因,所幸拈心的個性確實不適合京師宮庭,加以轉世的諸多原因(詳見本書),所以快樂而合理地走向我偏愛的下場,啦啦……

明知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的,在角色叛變的同時,還能合理地步向自己所愛的結局。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加上有一天看見我的書上出現當上皇帝或者慘烈的悲劇時,那就是我被叛變得很徹底,拐不回來的時候了。

我就是喜歡喜劇嘛!

悲劇寫下來,沒這分才能;喜劇讓我快樂,三十二本都是喜劇,所以從寫書以來,已經得到三十二本的快樂……我沒用,我知道,就讓我繼續快樂下去吧,反正寫悲劇的並不缺我一人,讓我當一個小小的、孬孬秀秀的喜劇寫作者吧。

至于套書……那真是我心里一股沉重的壓力啊,沉重到作者每天在睡覺中思考,被封為奇跡睡豬後,還繼續逃避現實中,直到某日出版社來電,才窩囊地從冬眠中爬出來。

戲鳳時,沈亞、林如是以及席絹已各有特色了,輪到「姻緣簿」的陳美琳、常歡時,那更不用談了。在听完項姐的名單後,作者默默地拿出紙筆,—一列出上述作家的特色,愈列愈多,再默默地抽出另一張紙寫上作者本人的特色……

「我是個沒有特色的人啊!」

紙是空白的,因為絞盡我少量的腦汁也蹦不出個字來。寫了這麼多本,作者的特色在哪里?在哪里?

三作者各有特色的「姻緣簿」,再搭上敝人的小說……如果拖垮了「姻緣簿」,我……我良心不安哪,只好默默地鑽進被窩里沉思。

總之,沒有什麼特色的作者難得很正常地完成一本「姻緣簿」,沒有成為往常的拖稿大王,連自己也吃了一驚,以為作者家的月歷出現瑯疵品。

接著,聊聊本書吧。

作者一向不習慣寫男配角或者女配角(注︰作者嘴里的男女配角,意指喜歡男女主角的另一對男女),這還是與個人的寫法以及觀念有關。作者的怪癖實在大多,這個有機會再談。

反正作者很不幸的,因為前世今生的設定關系,在應故事的需要下,這個男配角注定要出現了,而且注定敗北。但不可否認的,找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跟同情;至于拈喜……呢,請不要問作者她是誰,請自由猜想,甚至將她請到前世是某男人都沒有關系。

原要公布她的前世身份,後來想想,還是三縴其口吧。畢竟,當作者腦海曾惡毒地出現另三位男主角(楊廣、楊勇、宇文龍)很阿不幸地轉世為女人,那拈喜的前世身份……作者還是不要說的好。

拉拉雜雜的一堆,沒有一個重點在,一向是作者心中永遠的痛。作者平日除了小說上的文句很正常外,其它寫出來的文章都是牛頭不對馬嘴,大家懂就好,唉。

喔,對了,在此說明一下,如果有人起疑,為何身為天女轉世的拈心在教會中會感到平靜呢?那是作者本身的觀念使然。

天下的神,其實在我眼里是一樣的,都是憐惜世人、疼愛世人的,沒有高低或者誰好、誰不好的差別乏分,也許有人不能認同,不過純是我的看法,只要心有善念,信什麼教都好。

說到天女,又想到當初接到設定時,心里月兌口叫︰天女!完也。作者已經寫出一個天女了,再來一個?

出版社是存心挑戰找這顆快生銹的頭腦嗎?而且還是前世今生……對于不常看前世今生題材的我來說,真有點……頭痛,光是一個月里,就吃了三、四顆止頭痛的藥。

無論加何,個別寫有個別寫的好處,合寫也讓我學到一些東西,很好玩,也很期待。期待什麼?當然是看其它三本有特色的「姻緣簿」啦。

反正幽默、風趣、犀利、細膩、舒服……這些特色都有啦,作者推薦大家去看,特色由你們自己去找,千萬不要讓我去念那張滿滿的特色,我會痛哭失聲,怕自己跟著拈心一塊跳了。

戲鳳的設計以及內文我很喜歡,我相信「姻緣簿」絕不輸前者。萬盛套書一系列走下來都很盡心盡力,過去如此,現在加此,將來亦然,說不定看完了「姻緣簿」,還會期待下一套(笑)。

下一套何時出?我不知道。

會有哪些特色作家?我也一臉問號中。

作者跳入讀者群中跟你們一塊期待吧。

托住雙腮,水水的雙眼閃閃雪光,看著萬盛招牌,看看何時再蹦生套書來。

(作者喜歡裝可愛,我知道,因為她年紀大了,大家包涵下,哈哈!)

番外篇︰死而復生

當箭穿透胸口的剎那,他便失去了意識。

再清醒時,只听見微弱的交談聲——

「沒救了!一箭斃命!」

「這可怎麼好?要怎麼向聖上交代?他可是聖上面前當紅的多羅貝勒啊。」

他微微錯愕,正要開口斥責他們的放肆,卻發現自己的嘴無法發聲。變啞巴了嗎?還來不及細想,忽然見到眼前浮現兩張臉。

牛頭與馬面。

他嚇了一跳,連退數步。

「查,多羅貝勒胤玄年方十九,于子時斃命。閻王有令,拘此死魂回地府受審。」

這下,他極端駭然,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已死的事實。想他一生雖然短暫富貴,如今一死,他也不惋惜。是萬歲爺教得好或者他天性如此已不能得知,但就他有記憶開始,他的雙眼總向前看,不曾回頭過。額娘就曾說他是個笑臉貝勒,阿瑪則說他沒有歷經大苦,所以沒有煩惱。

「走吧,誤了時辰,對你我都不好。」牛頭意外地沒有為他拷上鎖鏈。

他遲緩地點頭,跟著他們走。

每踏一步,腦海就晃過此什麼,難以抓住。踏了十步距離,他忽然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方才晃過腦際的是什麼?

「死魂莫要逃。」

「他不是逃,看樣子好像……有點問題呢。」

「問題?難道是想起了他的前世?小表皆要入森羅殿、過奈河橋才知種種前世罪孽,他連奈河橋都沒有過,萬一想起了……」

「又如何?他已經死了,把最後的機會也給用盡了,獨孤玄與王芸娘對他再無意義了。」

不知是哪個人名劈開他混亂的思緒,從中抓出分明的條理,一條又一條,狠狠地揪起過往那個令人傷心又不甘的回憶——是回憶吧?還是作夢?或者……是前世殘留的余念拖住他的思緒?

「走吧,死魂。上了森羅殿,受了審判,若有機會再投胎,可別再逆天而行啦。」

胤玄聞言,緩緩地站直身體,一步一步跟著他們走,每走一步,腦海的影像便愈來愈顯明,也讓他愈來愈不甘心。

他活了十九年,直到死了,方知他投胎的原因與目的。錯過這次機會,就再無與芸娘相見的機會,他不甘心啊!

餅去多羅貝勒的生活記憶逐漸從他的腦海淡去,獨孤玄的愛恨幾乎左右了他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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