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無嫌猜 第4頁

不到一分鐘,小女生沉睡的鼻息規律的傳來,全然不曉得那水晶墜子內的「它」有多麼跳腳又多麼無能為力。

老天爺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完全陌生的建築、衣飾,可以證明現在肯定不是明朝老天!我到底睡了幾年?又為什麼會困在這水晶墜子中?沒有任何法力,又依然是小懊子的聲音是誰對我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才睡了一覺而已可是到底耗去多久的時間?我父王呢?母後呢?弄潮他們呢?那一戰的最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竟會是這個模樣?

為什麼?為什麼??」

被困宥在水晶墜子中的「東西」就這麼整夜不停不停的反覆問著、想著

時間的流逝對他而言沒有意義,無計可施的一切讓他沮喪不已。虛弱、匱乏、無助、無知交織成他醒來後的世界是無止無境的困頓

那個小女孩可以給他力量。

會不會是代表--他的前途全仰仗她了?一個小小小不點兒?

嗚不會吧?!但事實似乎就是如此

第二章

這是一個夢,夢里的世界沒有任何景象,只是一片的米黃色,於悠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開心的笑了一下,是制服呢,九月份開學後就要每天穿的漂亮衣服。

她發現自己坐在一片米黃色的世界中

「嘻!我在作夢耶。」

「喂!」一個與她相同椎女敕的聲音自身側響起。

「是誰?」她很快的轉身找尋入夢的同伴,然後她看到了一個半透明的身影。

好奇心使得她伸手去踫觸,結果竟然穿透了那身影「咦?」

「不要亂踫啦!」那透明的身影叫著,卻無力做任何反擊。

「怎麼會這樣?你長得好奇怪哦。」她扭了扭小,轉身正對著小男孩而坐。雖然他是透明的模樣,但她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他的長相以及他身上的顏色。

比如說他跟她差不多大,但頭發是金色的,嘻不過他的前額有一撮黑發就是。她有直直的長發,黑色的,與他的小卷發不同。還有哦,他長得好好看喲,雖然他的眉毛中間有一道紅色的傷痕--「你受傷了呀?痛不痛?」

「那是以前的傷口,早就不痛了。」小男孩有一雙灰黑色的眼,而那灰眸正牢牢盯著她看。

「我覺得你很面熟池。我們見過嗎?會不會是以前幼椎園的小朋友?你也是讀『安雅幼稚園』的嗎?」

「什麼叫幼稚園?」

「就是上學的地方嘛。不過因為我要上小學了,所以就畢業了,我六歲了哦,你呢?」

小男孩大大的眼中仍是揮不去的兩丸問號,不過他無意追問出更多他完全不懂的答案,然後讓那些所謂的「答案」成了他累積不化的問題。

「我快要五百歲了。」所以他不必和小女生一般見識。

「騙人!」小於悠當下給他吐槽。

「真的啦!我剛才終於算清楚了。我睡了四百九十年,在還沒睡之前以你們人界的年齡來算,差不多要十歲了。」他挺起胸膛,這樣的加加減減下來不剛好五百年嗎?真是時光「睡」逝匆匆而過啊。

「啊!」終於想起為什麼會感覺到他很熟悉了。「你是不是殷佑?那顆珠子里的人」

「什麼珠子?是水晶墜子,有太極圖案的紫白水晶,用來守護我的靈魂。還有,我叫殷佑,是金狼族的王子,可不是什麼孤魂野鬼喔,要記住。」

「原來你長這樣啊,看來和我一樣大嘛,還騙人說你有五百歲,我才不讓你騙去!」她揚起小下巴,證明自己不是容易上當的小笨妹。「對了,你來我夢里做什麼?」

殷佑抓了抓頭發,對自己的模樣也很存疑。但打他有意識以來,就是這模樣了,在沒人能給他解惑的情況下,似乎只有靠自己去找答案。而他之所以來到她的夢境,正因為這里是他唯一可以進入的地方。

如果說水晶圈圍住他的世界,不讓外力有機會傷害他,那同時也代表著因為被保護,以致於他的行動完全受限。他目前仍沒有能力月兌離水晶,甚至使用了靈動力,也無法抵達十公尺以外的地方。

但很奇怪的是,當小女孩睡著後,環住他的光圈竟洞開了一方缺口,形成一條接觸外界的通道。他當然會立即去探險,因為在他醒來那麼久之後,被困宥的窒息感已快逼瘋他,顧不得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比剛出生的嬰兒還虛弱,他就是穿越過來了--很意外,他見到了小女孩,這個唯一能與他溝通的小不點兒。也直到此刻,他才看清她的模樣。當他在水晶里面時,只能感應到她的思緒與聲音,卻不能「看」

她。

現在看到了,覺得她真是個好可愛好漂亮的小女圭女圭!基於英雄本「色」的天性,他原本不馴的口氣軟化了一百八十度不止不過,為什麼他可以來到她的夢境中呢?他與她之間存什麼重要的連系呢?

「殷佑,你沒有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來你夢里做什麼,以後等我知道了再告訴你。」

「哦好吧。」她也不為難他。

「你可以叫我佑哥哥。」他托大地宣布,活像是至高無上的恩寵。

「才不要!我要叫你佑佑,然後你可以叫我悠悠,我們可以當好朋友。」她大方的伸出手。

殷佑雙手抱胸。

「我五百歲了!不行,你不可以叫我佑佑!」好跩的樣子,全然沒有落難王子的自覺。

於悠抿了抿小嘴,覺得這個新朋友真龜毛。也不勉強,她道:「不做朋友就算了,再見。」

「嘎?!等--」

就像突然斷電一般,小小宇宙由原本的米黃色調一下子沒入黑暗的魔掌,在小女孩以一聲「再見」消失之後,夢境像泡沫般破碎,至於還呆在幻境里的人嘛

就只能毫無選擇的再度被金光包圍在獨他一人的寂然里,無能為力的啃嚙他的哀怨

「真的要送我?」於悠開心的從韓璿手中接過水晶項練,迫不及待的套在頸子上。

原本該是由季呈志轉交給於悠的,但今年以來,公司都處於忙碌不堪的情況,不斷而來的訂單、不斷擴大的公司規模,代表著財源滾滾,也表示著主事者必然比陀螺還忙,這個交付的任務當然就委托給正在放暑假的韓璿了。偌大的「殷園」通常也只有她們兩個在。

「這本來就是你的。」韓璿露出帥氣而迷人的笑,不知為何,就是覺得這練子戴在小東西身上無比恰當。

「可是這是阿姨的啊,我看過她戴的。」

韓璿揉了下鼻子,吁口氣道:「雖然你還這麼小,並不容易埋解我所說的,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這是伺令主的信物,而你就是伺令主。」

「不懂。」

(?不懂。)另一個聲音同時也道。

「咦?」誰在說話?她左看右看,後來往下看著水晶墜子,低喃道:「佑佑」

「怎麼了嗎?」韓璿問。

於悠緩緩搖了搖頭,決定守住自己的小秘密。

幸而韓璿也沒對她的異樣放太多心思,她接著道:「別管那些名詞了,我們來談一下你我之間的血緣關系吧。如果仔細推算,你應該要叫我一聲表姊的,因為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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