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焚身 第17頁

「當我的肉墊有沒有很榮幸呀?」他玩得正樂。

韓璇手時往後頂向他脆弱的胃。「很榮幸。」

元旭日當然立即放手了,再怎麼舍不得摟抱愛人的美好滋味,也得留下一條小命,才有再次享受的機會不是?

「你太瘦了,吃肥一點吧。也不必太勤于練功,瞧你肌肉硬得像什麼似的。」他回味著剛才雙掌觸踫到的感覺,順便發表評論。唉,他可能還不能適應平胸的男性身體吧?現在想了想,不免要承認女性的雖然不是的一部分,但少了那兩團肉,還真是減了大部分樂趣。

但他會適應的。

得到韓璇這整個人,抵得過他平胸。他是男性、他甚至也有男性器官……不!不可以覺得想吐,不可以在腦海中剝光韓璇的衣服之後非但沒有涌上,反而胃酸直冒。這是不對的!他應該要很興奮才對。畢竟每次踫觸到韓璇他都很興奮呀!

所以以後他們上床也一定不會很惡心。

他一定要這麼相信!

韓璇原本想冷諷元旭日一頓.的,但在元旭日灼熱得嚇人的目光凝視下,他竟……不由自主的躲開了眼,也忘了原本積在胸口的火氣。

這個怪人,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還談嗎?璇」像是深知了什麼秘密,管于悠笑得好關懷,整個人偎入韓璇懷中,抬頭嬌聲問著。

韓璇很快收攝回所有思緒,摟著她往外走。

「當然,我想明白……」

眼前現下,理清謎團比較重要。

至于元旭日,先晾著吧——

當然,元旭日不是能被晾在一邊納涼的人物。

知道若要找韓璇弄清楚、說明白恐怕要斗智又動手,最後還落了個事倍功半的下場。所以元旭日的第一目標當然是圍堵管于悠,非要從這邊弄清楚不可。

無論如何,管于悠是最好的提供答案者,畢竟他可以不在乎的對這小丫頭嚴刑拷打,卻舍不得對韓璇下重手。他無力消滅自己這個致命弱點。

唉!窩囊。他承認。

不過幸好韓璇還不知道,老天垂幸。

否則還不知道那家伙會怎麼利用他哩。面對善權謀的人物,就是不要給他大多籌碼支使,更不要赤膽忠心的輸誠,否則就是自找死路。

「同學,你是聰明人是吧?」

在學校的圖書館,化妝成實習老師的元旭日居高臨下的對管于悠打招呼。

避于悠一時感到迷惑的抬頭看向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個人怎麼混進這所管制嚴格的學校的?

「請問你現在是什麼身分?」她瞠目低問。

「實習老師。」凌亂的發,方框書呆眼鏡,配著白襯衫、藍牛仔褲的氣質,將一見菜鳥老師的扮相維妙維肖的表現出來。就算認識他的人,不仔細看也絕對認不出來。

「校門管理員一點也沒懷疑?」于悠不相信地問。那個管校門的老伯伯可是號稱過自不忘的神眼哩。全校三千多張面孔,他都叫得出名字,簡直神奇得不得了。使得一般閑雜人等根本混不進校園內。

「你有長腦袋吧?」元旭日口氣溫溫的,語調卻是威脅十足。他人都進來了,還問什麼廢話?

避于悠點點頭,小心地商量道︰「我知道你似乎想從我這邊得到某些答案,但麻煩一下不要現在可以嗎?今天是段考的第一天,而且我一向對英數兩科較沒把握……」

面對著一張青春貌美的懇求臉孔,再剛強的人也要化成繞指柔了。但可惜得很,元旭日從來不是大男人英雄主義過剩的騎士人種,除了掛心的人之外,沒有其他人動搖得了他不達目的誓不干休的剛鐵意志,天仙美人也沒得例外。何況只是一名黃毛丫頭,他又沒戀童癖。

「我知道你成績不錯,考一次十分、二十分讓別人得意一下又會怎樣?」伸手抽走管于悠手上的英文課本,他扶起(事實上是拎起)小女生離開閱覽室,往目前最冷清的藏書室走去。

「你一輩子都這麼任性自我,而不曾踢到鐵板嗎?」被拎著走的于悠問著。她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可以說是狂妄到唯我獨尊的地步了。

「我的大鐵板是韓璇。」元旭日很誠實的道。

「但你也是璇的克星,你可以惹他生氣。」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該列為豐功偉業。

「為什麼我一點也不覺得榮幸呢?」「喀」地一聲,門板合上,阻隔出密談的空間。

于悠愉悅淺笑——

「你們若沒有同歸于盡,就會是相襯的一對。」

「好啦!先說說你們的來歷吧。我知道你六歲搬入‘殷園’,也知道你的父母親人都健在,為什麼不好好待在自己家,偏偏當起孤兒來了?」

「這是我們四個家庭的遺訓。很小很小我們就知道自己生來擔負著一個任務。」她伸手握住胸前的水「晶」,以一貫柔雅的聲音說著,並不隱瞞。

「在我看來,韓璇雖然是你們之間的老大,但其實你才是他們的精神中心吧?」四人之中,管于悠年紀最小,並且手無縛雞之力。乍看之下會覺得她被其他三人無微不至的保護著,但事實上管于悠的地位似乎相當超然,連韓竄都傾听她的建言。

「如果說我是完成使命的祭司,那他們三個就是幫助我完成的護法。沒有他們,我做不了任何是,而沒有我,則像神壇少了靈媒」

「你說你是乩童?」元旭日搓著下巴。

「起乩一下來看看如何?我還沒看過台灣的神棍。」

這人真是沒半點口德!避于悠嘆氣道︰「你已見識過我們的敵人了,他們不是人類,所以你應該可以理解,就算我們四人身上帶有什麼听起來似乎荒誕不經的使命,也絕不是自己的幻想過度。」

「你之所以願意坦率的告訴我,是因為我是你們口中的‘日’。先說說那是什麼玩意兒吧。」沒興趣听小丫頭講神話故事,他現在只想知道「日」

是什麼鬼東西,以及未來他將面對的。既然小黃毛是個乩童,那應該也會知道應敵的方法。

日後有空再來听她講古,而此刻他只想知道這麼多。

于悠合上水眸,將水晶輕觸上眉心,像在與什麼東西溝通似的。

元旭日頂了頂沒度數的眼鏡,發揮了難得的耐心等小丫頭擺完譜。

不久後,她輕聲道︰「如果說我算是祭司,璇他們是護法,那你所代表的意義就是做法時必須具備的這具法器——」

「道、具?」元旭日咬牙問著︰「什麼玩意兒?雞毛?令箭?還是黑狗血?」

于悠小心謹慎的退了一步。

「嗯,也可以說是絕對不能或缺的東西。

你知道的,孔明借箭,就怕欠東風。還有,也可以說是電影‘第五元素’里最重要的一角,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元旭日翻了下白眼。

「別找其它字眼來修飾美化了。「我是‘道具’,那麼,我這個道具扮演什麼角色呢?為什麼是我?」

「嗯……不是的,‘道具’只是最後才派得上用場的,而現在,你因為是‘日’,所以足以有能力去抗衡那股來自異世界的力量。我先說明一下,在我們遠祖的記載中,‘日’的力量亦是來自異世界,手持烈火劍,是‘殷族’的勇士之—……」

「殷族又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這個小表愈講,他愈是听得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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