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點霸主 第24頁

「前陣子我父母叫我去國外走走看看,上星期才回國,你家的事我听說了,一直想找你,知道你現在住在宜蘭後,我便來宜蘭走一趟,看有沒有機會不期而遇……沒想到竟然真的在冬山河遇見你。」李公子還是一樣靦。

「莫小姐,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沒關系的,什麼忙我都可以幫……」看著自己心儀的人,李公子說著說著頭又低了下來。

一直以來,李公子對她一直都很友善,他是個好人。「我很好,真的,最近還想在宜蘭開間小餐廳,一切都很不錯,李先生,謝謝你,你真是好人。」

李公子抬起頭,急切地說︰「莫小姐,你會不會想回台北工作?你是學飯店管理的,我家最近有投資泰國連鎖餐廳,剛開了一家新店,正在找新店長,呃,當然還是以莫小姐的理想為優先比較重要啦……」

莫容潔听到後心情大振,這是個好機會,開店就要向銀行借款,她不知道荊堂會不會出面阻止,或者替她無限額擴張銀行信用額度,甚至是干脆把錢直接送到她家……如果是被聘請的,那應該沒問題吧?

「李先生,真的可以嗎?」

李公子不敢置信地抬起頭,雙眼發亮,像是看到了未來。「當然!」

「好,我回台北。」

于是莫容潔同意到李家的泰國連鎖餐廳幫忙,速度快到連荊玫都來不及沖回來阻止。

「二嫂?!」

慘了,是她把無緣二嫂帶到冬山河來的,現在還牽了這條莫名其妙的線,如果二哥知道她又闖禍了,之前俱樂部的怨加上這次亂七八糟的事,準會宰了她!二哥是全世界最小氣的人啊!

荊玫可憐兮兮地拿出手機,打算直接打電話給媽媽訴苦。「嗚,媽咪,我跟你說喔……」

★★★

荊堂知道容容接受李家的工作後,還來不及消化掉心里的悶氣,就在一場宴會上遇見他心中難以割舍的魔障。

容容合身又合宜的及膝小禮服,自然的妝、迷人的笑容、可愛的小酒窩,讓人很難不把視線放在她身上,長長的頭發上了卷子,再扎成典雅的公主發型,她陪在李公子身旁,一起走入宴會會場,李公子也因為美人相伴而變得很有自信,像個擁有天地的商業鉅子。

經過小酒館的那一夜後,他便逼迫自己別去見她。

既然她不愛他,那他再強求、再見面也沒用,就算要幫她,也要顧及她的感受,不再以勉強的方式強硬進行。

荊堂深吸了口氣,曾幾何時他會去顧慮他人的感受,他總是我行我素,老是依照自己的方式去處理任何事。

但,唯有容容。他的霸氣全因她而削弱,連自己遵守的復仇原則也無法履行在她身上,他擄走她、囚禁她,但到頭來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復仇的快感,彷佛被俘虜的、被囚禁的人其實是他。

「那是莫小姐嗎?」涼子明知故問,她的目的只想讓堂看到莫小姐身旁新的護花使者。

荊堂沒有說話,直直往前,涼子只能狼狽地跟在一旁。

莫容潔在看到荊堂的第一眼就想轉身走人,真的,要不是同意李公子的邀請,她不可能再出席任何的晚宴,李公子盡心盡力協助她,還在李家父母面前不斷拍胸脯保證她的能力絕對足以接下新店長的職務,他幫了她這麼多,她接受他的邀請來當他的女伴,也是應該的。

「李先生,晚安。」

他沒看她,平和的視線投注在李公子身上。

「晚安,荊先生。」

莫容潔默默放下搭在李公子臂彎的右手,勾手臂只是社交禮儀,這很正常,但某人一定不這麼想。

荊堂因她的動作而挑眉。「李先生的女伴還是莫小姐?」

「是啊,只有容容可以忍受我這麼無趣的人。」李公子笑得很燦爛。

容容。

這個男人叫她容容,她的家人叫她容容,她也曾是他的容容,荊堂有預感,自己平和的表情即將瓦解。「莫小姐,原來你的小名叫‘容容’,真是可愛。」

他的語氣充滿了譏諷,連笨蛋都听得出來,莫容潔輕輕扯著笑,說道︰「謝謝荊先生的贊美,家人和朋友都叫我容容。涼子小姐,喔,不,抱歉,應該是說……」她頓了下,說道︰「荊太太今天真漂亮。」故意用日語。

涼子愣了下,仍有禮的頷首,為了配合堂的黑西裝,她今天穿著一襲瓖著水鑽的黑色晚禮服,看起來既性感又迷人。

荊堂冷笑,忘了他的對手是不畏懼他的保鑣、還可以大聲對罵的容容,她不可能呆呆地任由他調侃戲弄。

因為兩人過去的特殊關系,他們在談話時,格外引起外界的注意,容容很不自在,不只是不想當女主角,更重要的是,她真的無法坦然地面對他以及他的未婚妻……

「李,不是有長輩要見你嗎?」李先生剛從國外回來,他雖然安靜,但因為父母在餐飲業也是響叮當的人物,所以這個獨生子也頗受社交界工商大老的歡迎,今晚的宴會,就是主辦的工商大老邀他參加的。

李公子雖然不靈敏,但也感覺得出氣氛有些詭異。「喔,對,那……荊先生晚上愉快。」

他們順利離開,出乎莫容潔意料的,荊堂並沒有其他動作,但緊盯著她的視線卻令她難以忽略。

他周游在企業大老間,展現圓融的交際手腕,與生俱來的魅力根本讓人無法忽視,荊堂是個發光體,不管走到哪兒都吸引著眾人的目光,包括她自己,她的視線總會不自覺地和他聚在一起,而她永遠是主動避開的那一個。

晚宴持續進行著,李公子被工商大老帶走,好商量生意上的事情,而莫容潔則緩緩地踱步到戶外,今年雖然是暖冬,但入夜後,還是有些寒意。

她搓著自己的手,在手心上呵氣,寧願在外頭吹冷風,也不願回宴會廳惹人注目。

一件西裝外套輕輕地落在她肩上,不用回頭,也知道一定是荊堂的。

這種曖昧和被注目的悸動是唯一的,只有荊堂才能給她這種感覺,況且,他會出現在這兒她完全不意外,這一夜,他的黑眸始終追逐著她。

「披巾又掉在車上嗎?」

「是啊,這回沒司機幫我拿了。」

回想起第二次見面時,也是這樣的場景,只是這回,她的肩上多了他的外套、他溫熱的體溫、刮胡水的味道,還有淡淡的酒香……

「你的外套有威士忌的味道。」荊堂今天喝了很多酒,不是只有他光明正大地注意她,她自己也偷偷瞄了他好幾眼。

「嗯。」

「干麼不喝香檳?會場里有很多……」

「香檳是女人喝的。」

「李先生也是喝香檳。」她必須澄清,她絕對沒有比較的意味,只是陳述一件事情——也會有別的男人喝香檳罷了。

丙然,活動式火山不開心了。

「你跟他最近很親近?」

扁听聲音就能感受到他的怒氣,不是說成功的生意人都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嗎?怎麼荊堂完全沒有這個特質?還是只有對她沒有?

「李先生幫了我很多忙。」

他冷哼了聲。「你叫他‘李’不是嗎?不用在我面前刻意加先生兩個字。‘李’?真親密,以前都沒听到你用這麼親昵的語氣叫過我。」

喔,有人打翻大醋桶了。

但她沒有感動的感覺,只覺得他很無聊,存心找麻煩,莫容潔抬起頭瞄了他一眼。「你的語氣很不友善,你不該用這種語氣和我談論我的朋友,李先生是幫我的好人。」

「我沒幫過你嗎?!」荊堂又開始煩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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