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女主角 第19頁

老式建築就是有這個缺點。

前排和後排的房子在一開始規劃時,就有預留空間,因為空間不大,總是被人忽視或是被拿來堆放雜物,久而久之,不是變成流浪動物的棲身所,就是變成犯罪的死角。

「很難防範?」花琴染瞪大了眼。「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讓他繼續這樣偷下去嗎?」

「當然不是。」他笑了笑,然後忽然傾身在她氣得紅通通的臉頰上印下一吻。

「啊!」她低叫了一聲,立即收回了手,心中的怒氣,因這突如其來的「偷襲」而嚇得飛光光。

啊!討厭討厭,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又用這一招?

每次都用吻轉移她的注意力,實在太卑鄙了!她實在該想個辦法好好的教訓他。

不過在那之前,或許她得先學會「處變不驚」,不能再讓他得逞了。

搗著被吻過的臉頰,花琴染臉紅紅的下了決心。

一得到自由,刑天杞立刻大搖大擺的晃進了客廳。「待會兒我會通知局里的人,請他們在巡邏的時候,多加注意暗巷里的動靜。」

「不行!」她紅著臉追了上去,並重新揪住他的領口。「你馬上就到逃生巷里頭去調查,搞不好犯人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我想這點有困難,畢竟……我太大了。」他聳肩,臉上的表情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彷佛是在暗示著什麼,花琴染驚呼一聲,嚇得又放開了手。

他、他說了什麼?

她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說出這麼低級的話,他到底有沒有在專心辦案啊?

「你大……什麼大?我管你是大是小,反正你給我進去調查就對了!」跺著腳,她幾乎是握緊拳頭就往他臉上揮,可惜卻被他輕輕閃過。

就在她打算賞出第二拳的時候,一旁張太太卻噗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聲很快就引起花琴染的注意,她一扭頭,臉色立刻大變——

完了!她竟然忘了張太太她們也在!

而她,不但凶巴巴的揪著他的領口對他大小聲,還對他飽以老拳……天啊天啊!她竟然親手把自己的形象給毀了!

咦?不對,他剛剛還吻了她!

「其實,我家廚房有個後門,刑局長可以從那里進出。」看著花琴染千變萬化的小臉,張太太試著擺出最正經八百的表情,可惜她那雙太過湛亮的黑眸,卻還是泄漏出太多的笑意。

「是啊,我認為那扇門的SIZE絕對符合刑局長的尺寸。」黃太太也忍不住調侃笑道。

本來內衣被偷,她們心情一直亂糟糟的定不下來,但是當她們發現這兩人互動竟是如此逗趣時,她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開來。

損失幾件內衣卻能看到這場好戲,其實還挺不賴的。

「是嗎?那你們應該不介意,我先下去試用看看吧?」眨著眼,刑天杞非但沒有被人調侃的難堪,反而還驕傲的挺起了胸膛,不要臉的程度和模樣,看得花琴染都想替他挖個洞,一腳把他踹下去。

這種人……跟他站在一起,只會讓自己跟著丟臉。

藉口內急,她一溜煙的往隔壁的廁所沖了過去,再也不想和他站在一起,至于被將了一軍的媽媽們,也只能紅著臉擺了擺手,讓他隨意去。

噙著微微的笑意,刑天杞散步似的晃出了主臥房,然後下樓來到了廚房。

拉開鐵造的後門,他試著將自己擠入巷子里,果然發現以自己的體格只能側身進入。

在這種狹窄的暗巷里,別說是攀爬了,就連通行對普通人而言都有困難,更別說還要爬過那一堆堆被住戶棄置的雜物。

除非犯人體型嬌小,而且身手矯捷,否則根本無法在這種地方一路往上攀爬。

深邃的黑眸忽然緊眯,掏出手機,刑天杞撥了通電話到警局里。

「阿邦,打開電腦里的犯罪資料庫,幫我查一查,半年前,台北景美地區是否曾發生過三起從陽台入侵的性侵案?」

沒等多久,阿邦就查到了資料。

「有?很好,我記得當時有一台監視器拍到了疑犯的背影……對,我要知道當時疑犯的推估身高和體重。」

電話里先是靜默了幾秒,接著阿邦的聲音再度傳來,就是那一瞬間,深邃的黑眸里浮現了懾人的光芒。

回頭看著那無人的樓梯口,他壓低聲音,沈聲開口︰「半小時之後我會回到局里,在那之前把大夥集合起來,我要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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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天就是聯歡晚會了。

雖然內衣事件讓鄉民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但卻影響不了花琴染的決心。

她從來不是個容易被打敗的人。

犯人讓鄉民心情緊張,她就負責讓鄉民放松開心,犯人繼續犯案,她就每天晚上拿著棍棒跟著新組成的「鏟奸除惡隊」一起巡邏。

雖然一邊要忙著和婆婆媽媽排練晚會當天的才藝表演,同時還要布置會場,一邊又要夜問巡邏追緝犯人,讓她的體力實在有些吃不消,但她還是決心做到底。

因此海報部分,她拜托小喬幫忙設計,至于會場布置,為了爭取包多的時間,她直接外包給專門的廠商。

如今在她鍥而不舍的努力下,彩花、氣球、桌布椅套都已經跟廠商溝通完畢,當天的菜色也擬好了菜單,而且也找到了可以信賴的音效師和燈光師。

「你听到了嗎?今天開始,停止夜間巡邏。」跨坐在梯子的頂端,刑天杞慢條斯理的將海報背面的雙面膠帶一一撕開。

彎曲的白色膠面就像落葉似的,飄飄然的自錯愕的水眸前方落下。

「為什麼?」

「因為你快把自己和大家累垮了。」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把海報的一角朝牆上靠去。「和右邊有對齊嗎?」

花琴染往後走了幾步。

「再高一點點……太高了,再下來一點點……好!」她皺眉喊停,然後急忙忙的跑回到梯子下。「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快把自己和大家累垮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這陣子到衛生所掛病號的鄉民愈來愈多,尤其那些犧牲睡眠在夜間巡邏的鄉民,也多半是抱病上場。」確定海報的左上角已經黏好,他往下跨下幾個階梯,將左下角背面的雙面膠帶也一並撕掉,然後才小心的順著海報的表面,將最後一個角黏好。

確定巨幅海報在雙面膠超強的黏力之下,沒有絲毫滑動的被固定在牆上,他拍手震掉掌心的灰塵,豪邁的自梯子上頭直接一躍而下。

將鋁梯合好,他輕松的將沈重的梯子扛上肩頭,順手捻下落在她發間的一朵小亮片,伸手正想牽著她的手走向工具間,誰知卻被甩開。

低下頭,他無言的看向身邊的小女人,毫不意外的發現她果然正橫眉豎目的瞪著他。

「他們是心甘情願的,而且生病的人只有五個,哪有你說的那麼夸張!」

「一開始是五個人,接下來就一定會有更多人感冒,而且最近流行性感冒正在肆虐,如果你願意正視這些問題,就應該立刻停止夜間的巡邏活動。」

「停止?那鄉民的居家安危怎麼辦?你知不知道現在每個人都人心惶惶?他們半夜不敢睡覺,就怕自己是下一個受害者!」她不滿的低吼,憤怒的吼聲在空曠的活動中心里回蕩,立刻引起不少人注意。

舞台上,正在幫忙布置背景的花內喬和幾名太太聞聲立即轉頭,她們個個驚疑不定的望向兩人。

「我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我已經增派了警力,這件事,就由我們警方負責。」面對她的怒火,他始終保持溫和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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