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捍愛 第17頁

那不就意謂著,擎天倘若失去容兒,他將孤獨無依!換句話說他其實是十分在乎、重視容兒。如果真是這樣,容兒連試都不試一下就不戰而退,未免可惜……

望著唐容流連在一款紫色紡紗洋裝前,湯瑋浴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問︰「喜歡?」

「嗯!很漂亮不是嗎?」透過鏡子,唐容將洋裝在自己玲瓏有致的身上比擬。

湯瑋浴將手擱在額下,一副經過認真思考後才回答,說︰「我的容兒穿著它出現在party上,絕對是艷冠群芳,無人能比。」

被一眼識破心意的唐容,心虛地將洋裝掛回去,但眼神仍流連不去。「我只不過是隨便看看。」

「這樣?那真是可惜了。」湯瑋浴拿起洋裝在唐容的身上比著,認真的神情帶幾分夸張,又說︰「好看,一定比那個叫楊思枋的女人好看。」

唐容沉靜的水眸透著一抹光采,直勾勾地探看著湯瑋浴的笑臉,似乎在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就姑且相信瑋爸一次,去試試看!」湯瑋浴推著半推半就的唐容進更衣室。

一會兒之後——

衣擎天一身流行鐵灰色勁裝從更衣室出來,探頭張望,不見唐容的影子,便問一旁坐在沙發椅上看書報的湯瑋浴。

「容兒呢?」

「我讓她去試穿衣服了。」湯瑋治收起書報,若有所思地對衣擎天說︰「我打算帶她出席你的party。」

「你要邀她當你的舞伴?」從衣擎天喳呼的音貝來看,顯然有些驚訝過度。

「沒錯!」湯瑋浴依舊漾著斯文和善的笑臉,教人看不穿他早有打算。

「你該不會是對她有非分之想?」嚴肅的口吻,透出一股又酸又醋的味道。

「容兒美麗動人,就算我有非分之想也是正常反應。」向來感情遲鈍的他,這回怎麼反應這樣快?湯瑋浴的笑意更深。

「你好惡心,容兒她可是你的女兒。」衣擎天大驚小敝地嚷著。

「名義上而已。」湯瑋浴漫不經心地說︰「當初收養她是為了留下她的權宜之計,如果她願意,我隨時可以終止收養。」

「瞧你變態的,說的那是什麼話?」衣擎天情緒激動的向前一步,只差沒揪起湯瑋浴,打他一頓。「容兒她不過是個孩子,你竟敢想染指她!」

「拜托,說染指太嚴重了吧!」湯瑋浴不以為然地搖頭。「容兒她已經長大了,是個大人了。不僅她的外型是個婀娜多姿的女人,甚至是她細膩成熟的思想,不信,你看。」

湯瑋浴指著從更衣室里走出來的唐容,那身紫紡紗的洋裝,將她原本縴瘦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勻稱窈窕,活像是個從書里走出來的顏如玉,亮眼得令人會不得轉開眼。

衣擎天看得是心跳加速,臉頰倏熱轉紅——為他心底剛升起一抹跟湯瑋浴一樣邪惡的念頭而感到羞慚。

看著唐容愈走邊近,衣擎天卻怎麼也平息不了腦中紊亂的感覺,情緒漸轉成焦躁難安。

完全無所知的唐容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停留在他們的面前,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問︰「好看嗎?」

「何止是好看,簡直是美呆了。」

湯瑋浴含笑的眼瞳鎖著她縴合度的身材,一瞬也不瞬。看在衣擎天的眼底,頗不是滋味。

「真的嗎?阿天你覺得呢?」唐容情深地凝望著衣擎天,希望他給點鼓勵。

誰知他沖口而出的卻是——

「丑死了,怪模怪樣,一點也不像你。」

「是啊!我想也是。」衣擎天的粗言粗語嚴重傷害到唐容那顆易碎的心靈。她放下眼睫,望著地上,不敢眨眼楮,因為怕一眨,她的淚會像春雨,綿綿不絕。

「去去,快去換下來。」衣擎天強忍著將外套月兌下,覆在唐容身上的念頭。不知怎地,湯瑋浴毫不遮掩的眼神,令他大感不悅。

唐容雙手環胸,意圖遮掩自己。

衣擎天的話,令她失去信心,讓她覺得自己很丑,丑得不能見人,丑得讓她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鑽下去。

她雙腿顫抖著,蹣跚地欲走回更衣室去。

「等等。」湯瑋浴及時攔住她。他明白她的難堪,將她擁進自己的懷里憐借著。眼瞳瞪著衣擎天,雖不明白為何衣擎天會說出如此的話來,但此刻他無法原諒他惡意傷害唐容的行為。

「你們在干什麼?」衣擎天無法忍受地從中硬是分開他們,將唐容藏在他的身後,怒不可遏地對湯瑋浴吼︰「容兒她不喜歡這件衣服要去換下來,你听不懂嗎?」

對于衣擎天的蠻橫,湯瑋浴大感不可思議。他就好像一個吃醋的丈夫,正在亂發脾氣。

「誰說容兒不喜歡,那可是她自己挑選的。」湯瑋浴啊起一抹興意盎然和惡意的笑。「她絕對會穿上它,跟我一起出席舞會。」

末了,湯瑋浴又故意喚來店員——

「買單,她打算穿著走,不換回原先的衣服。」

衣擎天整個人呆掉了。

突然之間,他的世界風雲變色,他的至親好友發表宣言要追他視若寶貝的妹妹,而他就像是喝下一杯五百西西的檸檬原汁,酸死了。

第七章

楊恩枋那張櫻紅小嘴笑得合不攏——

她的生日party在台北市中心一家頗富盛名的大飯店舉行,英國皇家級宴會廳華麗雅觀,加上飯店準備了精致的法式料理,讓所有賓客倘樣子富麗堂皇貴族式的餐宴中。

現場LiveBand時而狂奏樂曲,賓客盡情揮舞,時而演出清幽的樂章讓賓客細品名家料理、或相擁而舞。

楊思枋則忙著漾開惑人心弦的笑靨,像只美麗的花蝴蝶穿梭會場中,接受大家贊嘆、羨慕、嫉妒的眼神。

之所以樂此不疲地來回穿梭,除了滿足她的虛榮心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宴會上有不少後補名單,與會有許多企業家、銀行家、財經大亨……

雖說現在她已完全掌握衣擎天單純熾熱的心,但心里卻仍沒有踏實的歸屬感,仿佛只有借著不斷的尋覓,才能讓她安心。

尤其衣擎天人在她的身邊,僅僅一公分的距離,心思卻沒有跟著她、鎖在她的身上;他的焦距總是飄忽不定,有時被她捉到,順著他的視線,她看到了唐容跟一個帥得不像話的男人站在一塊。

對于他跟唐容之間的曖昧不清,她早已習以為常,不以為意,反倒是唐容身旁那位氣度不凡的男士,引起她極度關切。

「他是誰?」楊思枋在幾度捉到衣擎天的眼神又望著他們時,她忍不住隨著他的方向探去。

楊思枋的出聲,使衣擎天回過神來,望著她探究好奇的眼神。他沒有絲毫被「捉包」的不自在,相反地,他淡然的近似冷漠地說︰「旅美華裔,湯瑋浴。」

那不在乎的態度,像是他從未認識湯瑋浴。

湯瑋浴……好熟的名字,好像常听到……啊!對了,是那個在美國靠投資起家的富商,財經雜志上常有他的大名……

心底的算盤開始評估他的價值,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的感情世界又完全改觀——

衣擎天賺的錢是很多,卻只能買下一個利亞公司;但湯瑋浴包厲害,只消帳上往來,就能輕松擁有幾個利亞公司。

「既然是你的朋友,你不介紹給我認識嗎?」他的條件比衣擎天還要好,楊思枋的眼神從探索轉為濃烈的愛慕。

「不急。」衣擎天不甚在意地說,而後思考起另一件事,半晌才開口問︰「你答應我的事呢?」

「什麼事?」楊思枋閃閃長長的睫毛,裝蒜地回答,腦子里不斷地想因應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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