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寶貝女佣 第2頁

長大了以後,她反倒感謝父母家教甚嚴,沒有讓她在青少年時期糊里糊涂的學其他人亂來,根據每個人的事後經驗分享,初嘗禁果也不是挺美好的過程嘛,她沒試過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不過這次老爸真的太過火了。

也不想想她的名字——淨夏,那是老媽從她最崇拜的中國唐朝詩人白居易,「夏日閑放」詩詞中臨時興起想到的優美名字,所以她秉性慵懶又怎樣,夏日閑放不就是老媽寄予她身上的意思嗎?而老媽給她取喜多這麼喜氣的小名兒,不就是希望她歡歡喜喜、快快樂樂的嗎

想著想著,喜多發了瘋似的鬼吼鬼叫,街道旁人愛看便看,她也管不了許多了。

她呆站在門口等了個把鐘頭,冀望老爸會從他那神智不清的鬼主意中頓悟出自己的愚蠢。

然緊閉的大門證明,結果當然是不可能的,只有她站酸發麻的雙腿頻頻抗議。而被晾在一邊的可憐司機,也同樣的陪她呆耗一樣長的時間。

哼!她骨子里還是有龔家的硬脾氣在,要到台灣就去好了,不過——看她會不會乖乖听老爸擺布?嘿、嘿。

屆時台灣的人沒接到機就會通知老爸了,看最後是誰會緊張、後悔。

***

台灣股票界大亨級的人物都曉得艾默棣,「英俊邪惡該遭天嫉的小子」——他們在背後這麼又羨又妒的稱呼他。

艾默棣對上流社交圈的交際並不熱中,雖然邀請的函柬、電話多如雪片,但他只有偶爾赴約而已,因為他覺得想放松的心情被一群喋喋不休的淑女紳士圍著問明牌,實在有令人窒息的感覺,更不用說那些媽媽們個個張大眼楮想納他為女婿的企圖有多明顯了。

而今天他會出現在這個場合,完全是看在好友羅宏棋的面子上。

現在圍繞在他身上的話題是他的出身,而他從不諱言,自己是農家子弟,然這並未影響大家對他的奉承。

「鄉下農村?是嗎?那空氣一定很新鮮。」

這些只在餐桌上看過牛排的人很難想像,站在他們面前西裝筆挺、斯文有魅力的人曾是個頭戴斗笠的農夫。

如果他突發奇想的描述他以前喂豬,還有撿拾雞蛋的糗事,他們可不知要怎樣手足無措不自在了。

他不能否認,自己常有這種惡作劇的念頭。

「艾先生,听說你現在正急著找位助手?」一位珠光寶氣的太太拉著他問。

艾默棣很清楚她接下來的企圖,這從過去幾個禮拜她不斷向他極力稱贊自己女兒的美麗、溫柔,聰明……等就可以窺知一二。

「是啊,」他輕描淡寫帶過,「抱歉,那邊有人在跟我打招呼。」自己還是趕緊溜之大吉為妙。

接下來又有四、五位太太打听同一件事,艾默棣決定該回家了。在那之前,不能忘記順道繞去大嘴巴好友羅宏棋家宰了他,這家伙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沒出現在宴會上就算了,委托他代為征才竟敢任意泄漏消息。可惡!他根本就是想看熱鬧。

而當艾默棣把羅宏棋從溫柔鄉中途拉出來時,他那欲求不滿的氣惱表情讓艾默棣雀躍不已,決定饒他小命一條。

「有沒有很感激我?」羅宏棋當然清楚他所為何來,曖昧邪惡的眨眨眼,「不少美女擠破門檻自動報名吧?」

艾默棣結結實實的賞他胸口一拳。

羅宏棋裝模作樣、齜牙咧嘴的捧胸哀嚎一番。

「你要害我永無寧日嗎?我看我最近一個月最好都別出門了。」

羅宏棋嘖嘖聲不斷,打量著他。「何必這麼正人君子,你曉得她們不介意你只是試著交往看看而已,好處不佔白不佔嘛,交往的同時又可以嘗嘗甜頭,說不定她們還會心存感謝。你不是如此不解風情的人吧?」

艾默棣嗤之以鼻,「滿腦子邪惡的思想。」

「宏棋!」臥房里的女人不耐久等的喚道。

艾默棣了解的笑笑,「不打攪你性致了,記得盡快幫我過濾好人選,」臨跨出門前,他假好心的提醒,「噢,對了,至于那些你所謂美女的媽媽們,你放心,我打算告訴他們這件事全權由你做主,留點精力明天對付她們吧!」

「天啊!」羅宏棋氣急敗壞慘叫連連,悔不當初。

而陰險的艾默棣早已溜之大吉。

身上除了件浴袍外啥都沒穿的羅宏棋根本無法追出去,且莉娜又在叫春了,他只好恨恨地甩上大門。

幸災樂禍的艾默棣還囂張的按了兩聲喇叭譏笑他後,才風馳般的不見蹤影。

第2章(1)

一分錢逼死英雄好漢,在咖啡廳消磨時間的喜多可以確實體會這句話,那種差點為五斗米折腰的氣短感慨讓她欷吁不已,所不同的是她得垂頭喪氣听命老爸的聖旨。

當然也沒那麼可憐啦,只不過因為她現在經濟困窘,除了嘴里咒罵幾句老爸外,她完全沉醉在幻想自己是全世界最悲慘、最可憐的公主……愈想愈可憐,手上挖草莓聖代送到嘴里的動作也就愈快。

想當初她還在飛機上立下雄心大志,非得要老爸著急一個月自己認錯求她回家,如今……唉

沒想到她換掉美金,加上行李里可以典當、變賣的衣物、小飾品,總共不過才湊得一萬多塊錢,扣掉旅館費,盤纏幾天就快清潔溜溜了,連吃個飯都要東挑西撿選最便宜的……臭老爸!想到這兒她狠狠的又挖了一大匙冰淇淋。

能怎麼辦?找工作又沒身分證,去教短期美語,面談時她嫌人家羅唆,除了筆試還要念音標發音、一段文章,之後要求用英文自我介紹,有沒有搞錯?都說她是在美國土生土長的了,煩不煩哪!最重要的是她需要預借薪水……So,沒戲唱了。

老媽以前不是常說台灣人最有人情味了,根本騙人嘛,如果有個親戚可以暫時投靠還好,偏偏老媽是個孤兒。至于美國那邊的朋友,依老爸的鐵腕,她一定求救無門,而且她才不要做這麼丟臉的事,明知會被拒絕還死皮賴臉的求人家。

自己好悲慘哪……

在這個上班時段,這家咖啡廳的客人除了喜多外就只有另外一位先生,他正是艾默棣。

他最近被騷擾的電話整慘了,大概真的如羅宏棋所言,自己身價不錯加上最近經濟蕭條許多,大家把他身邊小小的助理缺當成金飯碗,那些媽媽們可賣力起勁極了,結果在誰也不能得罪的情況下,人選遲遲未決定,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所以他和羅宏棋相約在這共商良策。

輕松的啜口咖啡,艾默棣的注意力被鄰桌吃聖代的女客人吸引。

看她一會兒喃喃自語,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會兒咒罵,然後拼命攻擊桌上高熱量的漂亮冰淇淋,真是有趣極了。

那些冰品廣告商實在該找她拍CF,看她含一口在嘴里,美味無窮的享受模樣,連不愛吃甜食的他都忍不住想點一客來嘗嘗。

不管那位小姐蹙眉扁嘴也好,還是吃冰時仿佛那是世間至味的眯眼陶醉樣……

無論哪一種表情都非常鮮明生動,完全無視周遭情況。

艾默棣笑笑的喝了口咖啡,有點遺憾自己不是她正在咬的那顆草莓。

出神當下,遲來的羅宏棋在他前面坐下,順著他目光也看到了她。

「呦呼,有趣的女人。」他擠擠眼,「動凡心了?」

艾默棣回他一個大白眼。「談正經事,我的助理找到沒?」

談到這件苦差事,羅宏棋哀聲連天。「你還敢問我?!丟給我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根本是存心陷害我嘛,瞧你人模人樣的,心肝比誰都黑。」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