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暴君 第19頁

「沒辦法呀,我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嘛!雖然早上才剛做了一次,可是我還是想和妳一直一直親熱,最好整天都別離開床上,和妳戰到昏……哎喲……」

一聲慘叫,原來是頭部被瞳兒的粉拳一擊。「就說你滿腦子不正經,還愈說愈離譜,貓狗只在春天發情,怎麼你卻一天到晚發情啊?傳出去你還有沒有臉見人?」

「我不要出去見人,每天見妳就夠了,我要把妳跟我一起關在這里,而且一年四季都發情。」他懶懶地耍賴。

瞳兒很不雅的白眼向他。愛情的魔力真的那麼大嗎?居然能讓他說出這麼孩子氣的話。就算只是他一時的玩笑話,她心頭仍覺得甜絲絲的,易洛花了很多時間在陪伴她,更愛帶著她游山玩水,像這次上月華山,都已過月余,他仍然每天想新點子來逗她開心,好像紅塵俗事真的都已被他們丟棄腦後。

「我明天就要啟程前往禾都了,妳還是不肯跟我一起去,決定一個人留在宮中嗎?」

禾都乃是以前的舊皇城,現在的皇都是易洛登位以後所遷移的,很多需要動員大批人員的雜項,易洛都不喜歡在新都舉行。

比如每次的閱兵、軍隊的整頓以及這次接見四方使節,都依舊在禾都舉行。

「我才不去呢!易向說你們到了那里整天忙得緊,晚上也不見得有空休息,再說,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我還是乖乖待在宮中等著你回來吧!」

也好,那種場合充滿了爾虞我詐,若瞳兒真的跟過去,他也會分心。雖然和她分開令他萬般不舍,他也只能強忍著,畢竟他是一國之君,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

「也好,只是怕妳一個人會寂寞,不過事情一辦完,我會馬上趕回來,可別太想我哦!」

這句話應該是她說的才對,瞧他抱她抱得死緊,一副千般不願、萬般不舍的模樣。

「等我回來的時候,咱們也該成親了。」他認真的語調不容她有一絲懷疑。

「你……你的意思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我要立妳為後。」

瞳兒臉上未見喜色,反而有幾分為難。

「怎麼了?妳不高興?」

她嘆了一口氣,「我說過,我願無名無分的跟著你,不想當什麼王後。」世俗的名諱、頭餃,對她來說不值一提,沒有反而自在,有了倒像是束縛一般。

「我明白妳的心思,可是我卻做不到,妳說過我們要做生生世世的夫妻,我也只認定妳是我易洛唯一的妻。

既然是我的妻子,那自然也是殊冥國的王後。妳可以委屈自己不要名分的跟著我,我卻無法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我如此對待,妳若是不肯接受,對妳我而言,不是很不公平嗎?」

「可是……你若將我封後,那對其他人……不是更不公平嗎?」

她口中的其它人,正是嫵春園的雲屏和雅敘樓的如煙。

「別人怎麼樣我不管,我在乎的人只有妳,我只要妳當我的王後,其它人都不行,她們的後路我自有安排。妳以為有了妳之後,我的眼里還能再容得下別人嗎?听我的話,什麼都別想,乖乖等著當我的新娘子,嗯?」

看來,若是她不肯,只怕他今日是不會罷休的了。瞳兒笑了,認命的點頭,既然都已經決定一生跟著他,是不是王後又有什麼差別呢?他喜歡她當,她就當吧!

第二天送走了易洛和易向後,瞳兒便由侍衛從月華山護送回到了宮中。

而此時的黎雲已經開始為王上大婚的事,忙碌的籌備著。

瞳兒開始懊侮不該這麼早回宮,整天被人擺弄著試衣服。听說嫁衣是特別裁制的,雖然還沒看到成品,不過知道布織局的人趕得很辛苦。

每天照著清單別冊,各式物品及珍寶就像流水一般的涌進別院中,任她挑選餅目。她雖嫌煩,但別院中的人卻很喜歡,看到那些奇珍異寶總會引起他們無限贊嘆,所以瞳兒強迫自己忍住想撤回的舉動。

每天看別人進駐出入、忙里忙外的,多少也被感染了些氣氛,也因此她才不至于太想他,不知他在那里過得如何?

黎雲說,等易洛一回來就要行文召告天下,行文過後第三天就要舉行封後大典,他抱怨著無論怎麼趕都太匆忙倉促了,還好他早預料會這樣,因此之前早有準備。

「看你們忙成這樣,你們該不會早就在預謀我和易洛的事了吧?」

黎雲可是全無愧疚之色,反倒一副嬉皮笑臉。

瞳兒想想只好算了,雖然是被人算計,但自己也得到幸福了不是嗎?還好易洛在之前就吩咐下去,她不必學習宮廷禮儀,要不然她可能真的會逃回綾山。

算起來,大多時間她仍是在想他,有時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這一路從無到有的情路歷程,竟是如此清楚深刻,若是要她和以前的自己交換,只怕心里已是一萬個不願意了。唉!

想到這里,她不禁一聲嘆息,怪不得凡人皆喜歡沉迷在情愛中,它的滋味這麼誘人,以前不知道還覺得無所謂,現在嘗過了,這一生只怕是割舍不掉了。

「秋衾。」瞳兒站在床邊,輕搖著熟睡的秋衾。「走,陪我散步去。」說完,給他一個笑容便徑自「散步」去也。

秋衾沒有異議,睜著惺忪迷蒙的睡眼跟在她身後。

最近很少這樣了,只有易洛不在的這些時候,她會趁著天還沒亮把秋衾拉出來作陪,因為天一亮,又得忙得沒完沒了。

大多時候,她喜歡一個人在楓林中、在竹林中、在小橋上、在山茶花下散步,想象著易洛就在身邊,溫暖的胸膛環抱依偎,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著愛語……

秋衾的想法是否像她這般有巨大的轉變,她不知道。不過在有些生活習慣上,確實有些不同,最大的變化,就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白天、晚上對她「黏得死緊」——這是易洛的說法。

最大的功臣當然是易向!他老是有事沒事的纏著秋衾,久而久之秋衾也就懶得再那麼辛苦了——這是瞳兒自己的看法。

現在演變成有時瞳兒要找秋衾,還得到他房里把他揪出來。易洛為此很感激易向,他說至少以後他們親熱的時候,不必顧慮有人在一旁听見。

當時听到易洛的話,瞳兒的臉刷的紅透,以前完全不曾注意過這些,現在回想每當他們在溫存、親熱的時候,秋衾不是守在門口,就是守在離他們不遠之處,若是有心的話,別說聲音了,只怕該看的、不該看的,也全讓他看光了。

唉!怎麼又想起易洛來了,自己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啊!

希望有一天,秋衾能遇上一位好女孩,也嘗嘗情愛的滋味,縱使是酸、是苦,也不枉到人世走這一遭!

又近黎明,瞳兒與秋衾一前一後漫步至竹林中。這座竹林雖在宮中,但地屬偏遠,出了楓林別院還得走上一段腳程,易洛愛帶她來,現在這里也成了她另一塊相思之地了。

轉眼易洛已去了半旬,她漸漸有度日如年之感,有時沒來由的一陣心悸,這些天來,心口上好像多了些什麼,總覺得心頭悶悶的。不知為什麼,她開始覺得不再快樂。心中只希望易洛馬上回來,讓他來撫慰她躁動的情緒。

「秋衾,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我好怕,怕他有個萬一……」瞳兒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秋衾看向她憂心的臉色。「沒事的,他快回來了。」

「是嗎?」她輕閉上眼,秋衾的語氣平淡,讓她彷若吃了一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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