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悍女 第29頁

「我知道沒經過你同意就這麼做很不對,但是你考慮過我的立場和不安嗎?為了工作、為了完成爸爸同意我們交往的條件,我必須離開你一段時間,見不到你又怕心思單純的你被別人追走,我在東南亞那邊也很痛苦耶!」

「你為了工作做犧牲我管不著,但別再扯上我和你的感情,我沒有愛人或被愛的心理準備,你做的每件事都認為是為我做的,只會讓我更想擺月兌你。」李向曦覺得自己已經被他濃烈的愛束縛住。她自由的心像被他用愛的強線縛住了,並且一點一點的拉近他,直到完全落在他手里,她怕這種感受,她想飛離他身邊。

「所以你就草率的宣布自己和紀呈祥的婚事想讓我死心?然後自己又為了我受傷的事難過了半天。」這個傻女人淨會做一些嚇死人不償命的事。

今天早上當記者去采訪向曦時,他就計劃好給她一個驚喜,結果他還來不及出現就听見她任性的宣布自己和紀呈祥的婚事,然後她又氣沖沖的跑了,害他和紀呈祥一邊要忙著跟記者們解釋,一邊又擔心她的安危。

「你……你一直跟在我後面?」李向曦終于明白呂澤迅剛剛想算的是哪一筆帳,「你知道我和紀副總的婚事了,所以趕來找我?」

「如果我不清楚你的一舉一動,那麼你的事就上了晚報的頭條了。」他了解她惶惶不安的原因,他知道她已明白自己愛上他,但卻又頑強的想抗拒,結果無力擺月兌反而把自己因在愛與不愛的魔繭中。

「我承認我很任性,但這都是你逼出來的。」她發現自己像只跳月兌不開樊籠的小白兔漫無目的在滾輪中打圈還不自知,她好蠢哦!竟然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絕境中,還傻得以為只要向前一直跑就可以擺月兌所有的難題。所有不滿的情緒像沸騰的水不斷在她胸口翻攪,直到滾燙的淚水滑下她的臉龐。

「別哭,野丫頭,我不會再給你壓力,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呂澤迅心疼的摟著她。

看見她掙月兌不開的自尋煩惱,他很想伸出援手幫她忙,可是他愈想讓她明白她自己的心,反而讓她陷人更痛苦的境界,她怕愛人是什麼原因?堅持不肯接受他的愛和她生長在暴力家庭有關嗎?因為愛而結合的家庭竟然必須用武力和血來證明愛人是錯誤的,所以遇到問題她懂得用武力解決,可是遇到愛情這回事,她就不懂得如何處理了。

「你讓我無決變回原來的李向曦。」李向曦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的委屈與不滿,她眼淚掉得更凶了,「你不僅在學校對訓導主任說我是你的未婚妻,還在報上公開宣示我是你惟一的女人,你這麼做讓我百口莫辯,我成了學校的恥辱、愛慕虛榮的象征,我被爸爸趕出青龍山莊時,連一個同情我、接納我的朋友也沒有。」

听到她的控訴後,他好心疼。以前向曦是同學心目中的女英稚,她的言行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她的命令沒有人反抗,像她這樣的風雲人物竟然因為他的示愛而變成無人問津的孤兒,是他判斷錯誤嗎?

「我以為你可以應付得來,因為那篇雜志報導了我們兩個人的事以後,我看你處理得很好嘛!為什麼這一次你不替自己辯解?」他低頭吻吻她的眼。是愛讓她脆弱嗎?堅強好勝的向曦竟然毫不介意的在他面前落淚,向曦愛他有多深?像他一樣被譏為瘋狂也不介意,為了怕她遭受蘿拉的報復,而一再對外放話企圖轉移蘿拉的報復,而自己受傷也無悔嗎?呂澤迅第一次發現在乎一個人原來這麼辛苦。

「雜志報導我們的事是謠言,我可以視若無睹,而且當時有你在……」李向曦沉痛的捂著嘴。

在雜志胡亂刊登他們兩個人的事之前,自已就喜歡呂澤迅了嗎?所以即使有流言纏身她也不怕,因為她相信呂澤迅會和她同舟共濟澄清流言,而這一次不同,是因為呂澤迅正是那個放火者,他的一把火燒掉了她自以為堅強的偽裝,燒掉了她所有的一切。

「向曦,愛一個人是很自然的,你可以放開心。」

「我不愛你。」她懊惱的嚷著,「我不要你愛我,更不愛有家庭、親情、愛情的牽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再見。」

「向曦,我等你。」他寵溺的看著暴跳如雷的她像一陣狂風般的逃走。

傻丫頭,她縱使躲得過他的人,也躲不過她自己失控的心,她終究是他的野丫頭。呂澤還在內心喊著。

第十章

大學放榜日,已經確定成為「A大」經濟系新生的李向瀟卻感受不到考取大學的喜悅。

「姊!我一定要住下來嗎?」她苦著一張臉問,「跟爸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很痛苦耶!」

老爸給她這個不肖女一個重回青龍山莊的機會!考取大學,她就可以回家。可是她考大學並不是為了回家,她也不喜歡回家。

「你離家出走快一年了,這件事讓爸爸覺得很沒面子,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充分的理由回家,你怎麼能錯過。」李迎晨勸妹妹把握和爸爸和好的機會。

「是他趕我出去的,我都不覺得丟臉了,他有什麼好抱怨的?」李向瀟斜睨著在外頭自吹自擂的李偉漢。他又喝酒了,待會兒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事來了。

「喂!小孩子,難得你有個衣錦還鄉一吐怨氣的機會,你可不要錯過。」紀呈祥笑著說。

「這種機會,我寧願跟姊姊在一起。」她撒嬌的對李迎晨說︰「姊姊才是我惟一的親人。」

「小孩子,請你同情同情你姊夫,自從你住到他們家後,迎晨把一半心力放在你身上,為了你冷落小唐一年了,請你體諒小唐是獨子,他能不能傳宗接代就看你這個電燈泡能不能退位了。」他好心的提醒她。

「你自己還不是電燈泡,每天下班就往姊夫家跑,而且一坐就是一整夜,你才是唐家的罪人。」李向曦不甘示弱的反駁。

「嘿!我會這樣還不是你逼的。」紀呈祥抱怨道,「自從上次被你強吻的事傳開後,我的名譽全掃地了,我怎麼有臉出去見人。」

「你哪有那麼斯文?看你和楊品泛協商時的表現只能用‘窮凶惡極’四個字來形容。」李向曦笑嘻嘻的說。

「那是因為楊品泛有個精明的老板,如果我不小心一點,‘紀唐’就會吃虧。」紀呈祥一提到談判做生意,他的精神就來了,「呂澤迅可是個談判高手。」

「這一次‘歐亞’肯把合作金額加高,對‘紀唐’來說是個好機會,到時候也得靠你這談判高手。」李向曦真心恭敬的說。

在準備考大學這一年中,她一邊到「紀唐」打工、一邊讀書,她學到了不少做生意的竅門,也知道想要一個人生活並不容易,以前她任性、胡鬧,總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當老爸斷絕她一切金錢支持,讓她自食其力時,她終于明白自己多麼希望有個可靠的肩膀來依偎。

「有你在,呂澤訊不會故意佔‘紀唐’便宜的。」紀呈祥故意試探她的態度,「你到現在仍是他惟一堅持的女人。」

「老頭子,你還想公開被我強吻一次?」李向曦有些不說的問。

提到呂澤迅,她的心就沒來由得揪緊,自從半年前她怒氣沖沖的離開他後,他就沒再出現,但是每天早上她的桌上總會有一束花、一張卡片,上面只寫了「我愛你」三個字。他到底在等她什麼?等她發現自己沒有他不可時才出現?還是等她主動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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