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愛夫妻 第18頁

「也還好,某人對我更凶,我都無所謂了——」

她挑眉。「你說誰?」听來很可疑喔。

「我沒說是誰,」喝口茶,他悠悠道︰「不過,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哈哈笑。「明明就在講我,好啦,我承認我很凶,以後會改進。」

「我也決定改進一件事。」他忽然神色嚴肅。「以後應酬,我不再喝酒了。不管誰勸酒,我都不喝,最多在家里陪你小酌兩杯。」

她又驚又喜。「你怎麼突然悔改了?是因為看到我哥的‘示範’嗎?」

紀澤惟點頭。「我發現喝醉真的很危險,會把秘密都說出來,被人听光光。」

「你有什麼秘密?」她開玩笑。「難道你背著我搞外遇?」

「不,我的秘密是……」他嘆口氣。「我的老婆對我冷感,對我沒興趣。」

毛秀忻哈哈大笑。「你很會記仇耶,我也就說過那麼一次而已。」

「一次打擊就夠了,我到現在還在難過。」

她哄他。「好啦,那是開玩笑嘛,你把它忘了,我對你沒那麼……反正不是那樣啦!」

「不然是怎樣?你對我不是沒興趣,所以是有……」

「什麼!」她捶紀澤惟一下。

他笑著閃避。「我口誤了,講太快。」

「最好是口誤!」可惡,他絕對是故意的,惹她想入非非,視線忍不住飄往他寬闊胸膛,結實的手臂與長腿蘊含力量,她記得被他擁抱的美好滋味。

紀澤惟慵懶地望著她,微笑的眼眸在誘惑她的薄弱意志。

他握住她的腳踝,沙啞道︰「如果不是對我沒興趣,證明給我看。」

她裝矜持。「不行啦,我全身都是烤肉和木炭的味道,至少要洗個澡……」

「不必了,我們味道一樣。」他等得太久,一秒鐘都不願等,將想起身的她拉回,壓在身下,剛硬的身體急躁著,熨貼她的柔軟,意圖展開熱情襲擊。

「可是……」唇被他堵住,她的意志融化,身體誠實地滾燙,強壯的男性身軀急切需索她的慰藉,讓她驕傲,他毫不掩飾的在她肌膚上激起酥麻電流,她熱情地回吻他。

他將她腰間衣物往上推,暴露光滑的腰身,她,制造絢爛的快感。他親吻她敏感耳垂,哄她在戰栗中配合他,解開他的褲頭……

然後,電話鈴聲響起。

紀澤惟當作沒听見,忙著和妻子上衣的鈕扣奮戰。

「有電話……」毛秀忻掙扎,抬頭望向聲聲催的電話機。

「管他的。」再被打斷一次,他會郁悶死。

她推他。「說不定有重要的事……」

他無奈,只得去接听電話。「喂?我是……」他面色忽然凝重。「情況怎麼樣……他的家人呢?只有他太太?好,曹大嬸過去了嗎?給他吃藥了……好,我去就好,不必找我哥了。」

他放下話筒。「有客人心髒病發作,是個來度假的老先生,身邊只有他太太,曹大嬸處理過了,情況暫時穩定,我過去看看,送他去醫院。」曹大嬸曾是護士,農場游客身體不適,都由她先做處理。

「嗯,你去吧。」她起身,攏好散亂秀發。他是老板,緊急狀況非出面不可,不過最近的醫院開車要一個小時,今晚是注定泡湯了。

他痛苦地抹了抹臉,硬生生把幾秒鐘前的激情逐出腦海。「等我回來。」他傾身啄她一口,轉身往外走。

毛秀忻拉住他。「等等,你的……拉鏈……」她指著他褲頭。

他低頭一看,失笑,火速整理好衣物,又吻她一記,才下樓去。

毛秀忻整理好儀容,平復呼吸,過去隔壁房間看兩個孩子。

紀修瑞已經面帶困色,白唯茉對電視連連點頭。她帶兩個孩子上床去睡,又打電話跟白璦琳聊了片刻,讓她知道女兒一切安好,才進浴室沖澡。

洗好澡,她換上睡衣,還不想睡,也不想看電視,找了幾本書來看,卻無法定心,浮啊躁躁的一個字也讀不下去,身體里有熱流在蠢動,在等待……

第6章(1)

她苦笑。原來是傳染病,他感染了她,渴望親密纏綿。

她索性拋了書,趴在床上,凝視窗外。月娘笑臉盈盈,每晚望見這窗子,看見什麼?一個老是孤枕入眠的男人吧?今晚,孤枕入眠的換成女人,這雙人床,好像注定單人睡。

當他獨自睡在這里時,在想什麼?是不是像此刻的她,思念著另一個該睡在身畔的人?

她裹著毯子,靜靜品嘗許久不曾有的寂寞感,一個人睡雙人床,讓寂寞膨脹,沒有他的體溫和重量陪伴,好孤獨……

毛秀忻隔天醒來,枕畔依然是空的,沒有睡過的痕跡。

難道他整夜未歸?

她盥洗後下樓,廚房里早就熱鬧不已。她走進去,就看見謝棋雅在做早餐,紀修瑞和白唯茉在討論哪種果醬好吃,她的丈夫面前攤著早報,微笑看兩個孩子嘰嘰喳喳。

謝棋雅先發現她。「秀忻姊,你起床啦!我昨天下山不在,今天早上回來听說你來了,馬上自告奮勇來幫你做早餐,你看——當當!」她得意地展示一桌美味早點。

「我剛做好的喔,還熱騰騰,快來吃,听說你媽媽和哥哥都來了,我也做了他們的分,不過他們好像一大早就出去散步了。」

「我早上回來時遇到媽和哥,他們說要在附近走一走。」紀澤惟挽著妻子坐下,看她氣色明亮,微笑問︰「睡得好嗎?我上去看過你,你還在睡,就沒吵醒你。」

毛秀忻點點頭。「棋雅,一起坐下來吃吧。」瞧小妮子系著圍裙,舞鏟弄鍋,好像很熟悉這廚房,她忍不住問︰「你常來做早餐給老板吃嗎?」

「才不咧,是你難得來,我特別來表示歡迎啊!平常就不必特別做給老板吃了,做了又不會加薪。」她做個鬼臉。

紀澤惟笑道︰「是啊,你對我都沒這麼殷勤,對我家人特別好。」

就算有,也不會當她面承認吧……毛秀忻咬唇,她這是在做什麼?她從前毫不懷疑謝棋雅,如今自己起了個頭,盡往壞處想,根本是自己嚇自己。

「我還要回大廚房去,你們慢慢吃。」謝棋雅解下圍裙,張望屋內。「紀寰大哥呢?還在睡嗎?」

紀澤惟道︰「他早上起來知道那位老先生心髒病發作的事,听說他們要提早退房,他說他要去幫忙,順便過去探望,很早就出門了。」

「喔。那我先走了,秀忻姊要多住幾天喔,我晚點再來找你,大家掰!」謝棋雅揮揮手,離開了。

毛秀忻對兩個孩子道︰「你們兩個該坐下來吃早餐嘍!」她一面替兩個孩子倒鮮女乃,一面問丈夫︰「那位老先生怎麼樣了?你怎麼會到早上才回來?」

「他昨天到醫院檢查後就沒事了,不過醫師建議他住院觀察一天。我怕他和他妻子年紀都大了,有什麼狀況,就陪他們在醫院過一夜。

「早上媽他們出門前,我和哥談了一下,他好像不記得他昨晚喝醉的事。」

「喔?不記得也好。」免得尷尬。

「我問他要不要在這里做,他遲疑很久,說他不是不願意,但我提供的工作一下子給他太大的責任,他怕做不好,問我有沒有和他所學比較相關的,職位低也無所謂,我說我再安排別的工作給他。」

「不錯啊,听起來他主動在思考了,不像之前都等人安排。我媽也只是希望他有工作,應該不會計較他做什麼。」母子倆出去散步,也許就是哥哥想找機會和母親獨處溝通,但願兩人能取得共識。

她吁口氣。「那接下來應該沒什麼事了,我今天就可以回家,媽一個人看店大概很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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