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愛夫妻 第22頁

有一瞬間,他想不顧一切喚醒妻子,他有辦法讓她立刻清醒,與她放縱整晚,一起耗盡體力,讓他寂寞數月的身體得到解放,再一起滿足地相擁入睡……但她夠累了,他不能為了滿足自己而害她明天下不了床,于是他痛苦地忍耐,將她放入浴白,盡快替她洗個澡。

她曾蒙地醒來數次,愣愣看他,他每次都希望她是真的醒了——也許他辛苦的壓抑就能立刻得到釋放,但她眼光呆滯,顯然是半夢半醒,于是他只柔聲道︰「你睡吧,我馬上幫你洗好,等一下你就可以在床上好好睡了。」

于是她又睡去,留他繼續當伺候她的苦命男僕。

沐浴後的她更是致命誘惑,柔膩溫軟,散發濕潤香氣,他迅速替她穿好睡衣,擦干長發,蓋上毯子,然後下樓開冰箱,給口干舌燥的自己灌一大杯冰水。

喝冰水時,他一面打電話給謝棋雅。她手機依然沒開,宿舍也無人接听,他改打給堂哥,堂哥下山去找朋友了,說謝棋雅後來並沒有聯絡他。

敝了,既然下午那麼急著找他,怎麼之後又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沒多想,安頓兩個孩子上床睡覺,之後回書房處理一些瑣事,回復幾封信件。此時毛母和毛治平才回來,兩人已在農場餐廳用過晚餐。

母子倆看來心情不錯,他將整理好的幾份職缺數據交給毛治平,讓他參考選擇,他欣然感謝。毛母听兒子放棄原先的工作,寧願選擇職位更低的,臉色稍沉,但沒有反對。

然後紀澤惟才回到房里,換上睡衣,躺在妻子身邊,瞧著她睡顏。她睡得真香甜,渾然不覺他這晚受了多少折騰。

他伸臂,將她攬入懷抱。她囈語了聲,主動偎近他,臉頰貼在他肩上。

身體的渴望又來咬嚙他,但感覺她在懷里輕輕呼吸,嗅著她身上淡淡馨香,不需更多激情,心靈已經饜足。

他輕輕親吻她,鼻尖蹭著她的,相擁著,沉沉睡去。

毛秀忻直睡到凌晨才醒來。

她模索床頭,按開壁燈,一盞暈黃溫柔吐亮。她眯眸,看見丈夫睡在身畔,床頭電子鐘指示著凌晨四點。

她感覺身體酸疼,有點餓,有點渴,見床頭桌上有杯茶,便拿來一口氣喝光。

記得她和丈夫跟兩個孩子出門玩,下午回來時她累極了,想小睡一下,之後的事就沒印象了。

她好像沒換睡衣吧?但毛秀忻聞聞自己,沒有汗臭,皮膚干爽,長發松軟,她何時洗了澡?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模模糊糊記得自己躺在浴白里,丈夫溫柔地對她說話……難道,是他幫她沐浴?

她瞧向紀澤惟,他穿薄汗衫和短褲,睡得好沉。

她一時興起惡作劇的念頭,月兌掉他汗衫,然後搖醒他。「澤惟?」

他醒來,惺忪地睜眼,一看自己沒穿衣服,反射動作地扯毯子來遮,裹著另一半毯子的她被這股力道一拉,咚地摔下床。

「毛毛?」他嚇一跳,連忙把她撈上床。

毛秀忻哈哈笑。「我沒事。」

難怪,他松口氣,拿回衣服穿上。看她笑盈盈,眼眸閃亮,他問︰「睡得好嗎?」

她點頭。「你是不是幫我洗過澡?」

「嗯,你睡著了,叫不醒,我想你不喜歡身上黏膩膩的就睡,所以抱你去浴室洗過。」

「真的是你……」她感動,在自己疲累不堪時,被心愛的人仔細照料,還有什麼比這更窩心?

「不然還有誰?」紀澤惟微笑,瞧了床頭鐘一眼,關掉燈,摟她躺下來。「天還沒亮,再睡一下。」

「嗯……」當他身軀從背後貼上她,她呼吸一窒。

「不是說要去看日出?」

「還是算了,我怕你太累,現在時間也太遲了。晚點我帶你去附近的茶園,主人是一位老先生,他跟我交情不錯,我們去找他喝茶。睡吧。」他抱緊妻子,嗅著她發香,滿足地又要睡去。

毛秀忻卻輾轉難安,挪挪手臂,動動小腿,哪個姿勢都不對,他是個嚴重的干擾,更別說他手臂沉甸甸地壓著她的腰,他的呼吸暖熱著她頸後,讓她皮膚敏感地發燙發癢。他身體放松,慵懶的男性身軀有意無意地釋放力量,害她陣陣心悸,呼吸不穩。

這樣她哪睡得著?她最好先解決這問題。

「澤惟。」

「什麼?」他昏昏欲睡。

「我有點好奇……如果我使用那張黑卡,你要怎麼做?」

他瞬間清醒,還沒回答,她多此一舉地補充。「我只是好奇問一下,沒別的意思,你不要亂想。」

「嗯……」他玩味著她嗓音里的故作矜持。她是在試圖挑逗他吧?「我想你也猜得到是怎麼回事。」他的鼻音可惡地好听。

「那個套房在哪里?」

「就在這里。」

「喔?這……這里我很熟,不太神秘耶……」她呼吸斷了一瞬,他絕對是故意的……

「關燈不就神秘了?」

「那也是和現在一樣,好像不是很特別……」她忘了說話,他佔據了她所有知覺,粗糙的指尖,溫暖的手心。他的鼻尖畫過她頸後,火熱的呼吸讓她輕輕顫抖,她迷眩著,渴望他……

「剛才為什麼?」紀澤惟輕吻她耳垂。

「好玩而已……」她熱得像要燃燒,他還在等什麼?她焦躁。「你……到底要不要?」

他故意壓抑地嘆息。「我記得你說過,你累的時候,我還想要,讓你覺得很煩,你昨天累壞了,現在一定沒精神做這件事。我承認我提到這件事精神都超好,但是既然你不想要,我願意為你忍耐,當個體貼的丈夫——」

「夠了!」毛秀忻失去耐性。「你就是想逼我承認我想要對不對?!」他真會記仇!

他笑了。「我怎麼敢逼你,一個體貼的丈夫絕對不逼老婆——」

她猛然翻身吻住他的唇,他也不客氣地熱情索吻。

漆黑里,春光正濃郁,渾然忘我之際,敲門聲忽然響起。

「爸爸?」是紀修瑞。「你還在睡嗎?」又敲幾下。「爸爸,你醒了沒?」

兩人嚇得差點滾下床去,驚慌地抱緊彼此,手忙腳亂地扯來毯子蓋住身體。

紀澤惟忽然想起。「糟糕,我沒鎖門……」兒子和白唯茉睡在隔壁的房間,兩個房間有門相通,當初是考慮孩子年紀小,方便照顧的設計,現在門一開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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