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女難馴 第8頁

「紫築,這男人是誰?」氣急敗壞的竹下內彥跟著沖到紈綺床前,指向派克斯沉著臉問。

「我才想問問你是誰呢。」紈綺躺在床上,勉強睜開一只眼楮反問他。

「我是竹下內彥。」他滿臉不高興。

「原來你是黑老頭提過要和我相親那個家伙。」紈綺懶懶地打量他,「長得還不錯嘛,比照片好看多了,怎麼會沒有女人要嫁給你呢?到這年紀還沒有一個女人肯要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要好好檢討自己,竹下內彥先生。」她左手撐起頭,很壞心地恥笑他。氣死這家伙最好,誰教他是帝京家族的一員。

竹下內彥站在原地,不發一語,直盯著紈綺。忽地,他腰一彎,輕易地抱起毫無防備的紈綺。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紈綺有一秒鐘時間腦袋是空白的。「喂,你要干什麼?」她想掙扎,可是卻使不上勁。有低血壓的她,剛起床是很沒精神的,再加上宿醉,更是拿竹下內彥沒轍。

派克斯見竹下內彥要搶人,一手取出放在抽屜內的槍對準他。「別動,把人放下,不然我的寶貝會不客氣的。」派克斯一臉正經。

「貴子,這家伙交給你了,你好好對付他的『寶貝』吧。」竹下內彥對身後的妹妹眨眨眼,打算抱著紈綺離開飯店。

準備開槍的派克斯被撲身過去的竹下貴子擋下來。她緊緊抱住果身的派克斯,主動貼上他。

一旁的舞舞看好戲之際,還順便湊上一腳,也學貴子將派克斯抱得死死的,既然要吃豆腐就大家-起來吧。

這時,想強行把人帶走的竹下內彥終于把懷中的紈綺惹火了。

火氣一竄上來,精神也有了,紈綺使盡全身力量,手肘用力往他月復部一頂,竹下內彥立刻痛得哇哇大叫,雙手一松,紈綺也跟著落在地毯上。而派克斯、舞舞和貴子三人老早就亂成一團,分不清一群人究竟是在打戰還是在玩游戲。

紈綺將身上的被單拉好,然後丹田一提,發揮慣有的老虎威力大吼一聲︰「煩不煩啊你們!」她凶狠的瞪著眼前所有人,包括抱著肚子、神情痛苦的竹下內彥。

丙然,紈綺一吼完,現場混亂的局勢立刻靜止下來。

「你們很討人厭,一大早的吵什麼吵,有什麼事情不能等我睡飽再說。我最痛恨擾人清眠的人了,連個覺都不能好好睡,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紈綺不高興的又吼了幾句。

「對不起……」舞舞、派克斯、竹下貴子三人異口同聲的向她道歉,而撫著肚子的竹下內彥則是倒在沙發上,首次見到蠻女發飆的凶悍模樣。

「我要回去繼續睡覺了,誰要是敢再來吵我,我就斃了那個人。」紈綺模著疼痛不堪的腦袋瓜,身上裹著被單就回房了。這次她學乖了,順手把房門鎖上。

「紫築經常這樣子發火嗎?」竹下內彥忍痛抓著身邊差點慘遭蹂躪的派克斯問。

「不常,除了出任務抓毒販外,她很少吼人。」派克斯搖頭回答。「剛剛不能怪紫築,她好不容易才能睡個好覺,卻被你們三人吵醒了。」見竹下內彥說得一口標準的英語,派克斯倒是對他逐漸產生好感。不過這家伙剛剛企圖強行帶走紫築,不能輕易原諒他。

「你是紫築的什麼人?」竹下內彥用他所剩不多的理性問。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是誰?為何要強行帶走紫築?」派克斯結實的胸肌隨著他開口說話而起伏,惹得一旁的竹下貴子憋氣注視,好想用手指去戳戳他極富彈性的肌肉。

「真沒見識,連我你也不認識。我是帝京集團東京分部的負責人竹下內彥。」他邊答邊撥了撥剛才被弄亂的頭發。

「桃太郎,你老愛搶我的話,我才正要說你沒知識、沒國際觀,鼎鼎大名的緝毒王子派克斯你竟然會不認識,請走吧!」派克斯開門送客。

「不走,我要等紫築醒來。」決定賴著的竹下內彥大刺刺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蹺起二郎腿等候。

見他賴皮不走,派克斯也拿他沒轍,索性走進浴室沖起澡來。

竹下貴子跟著哥哥一起坐下來,舞舞則好奇的在客廳東模西模,翻箱倒櫃,試圖找出有關派克斯的證件資料。

奉命監視紈綺的舞舞必須隨時向總部回報紈綺的行動,以及出現在她周遭的可疑分子。所謂可疑分子當然包括竹下兄妹及這名外國男人……嗯,派克斯,舞舞偷偷打開派克斯放在旅行箱內的護照仔細默記下來,一旁的竹下兄妹則忙著商討對策,並沒注意舞舞到底在忙些什麼。

「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紫築姊對你不忠,你還要娶她嗎?」貴子坐在竹下內彥旁邊,隨手拿起客廳桌上的巧克力及糖果吃了起來。嗯,這種瑞士廠牌的零嘴還滿好吃的。

被妹妹這麼一問,竹下內彥靜了下來,陷入沉思中。

「我認為紫築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子,但就算她和那男人之間不是清白的也無所謂,反正我想要的東西能夠到手就行了。」他故意裝得瀟灑、毫不在乎,其實私底下在意得要命。

「哥,你是看準紫築姊將會繼承菊組,所以才對她有興趣的吧?」貴子又塞了一塊巧克力進嘴里。

「這是原因之一。」

「其他的原因呢?」貴子追問。

「你不覺得像她那種個性的女孩子很有意思嗎?」他反問妹妹。「紫築很凶很悍很有活力,即使是想睡覺休息,還能夠神采奕奕的吼人,這種女孩子多坦率、多有個性啊!」這是他的真心話。

嚴重了,貴子搖頭。「可是紫築姊好凶喔,生氣的時候就像個蠻女一樣,哥哥不怕管不了她?」

「是蠻女才有意思,平淡無味的女人誰會想要?」竹下內彥信心十足地挑眉。

「只怕蠻女難馴。」貴子不以為然。哥哥現在說得一派輕松,到時候他就會嘗到苦頭了,她有這種預感。

竹下兄妹兩人聊到一半,沖完澡的派克斯一走出浴室,立刻沒命似的睜大眼楮沖到竹下貴子面前。

「你……你怎麼可以……」派克斯指著貴子嘴里塞得滿滿的巧克力,以及桌上空了一大半的錫箔紙盒,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這巧克力是他特地從美國帶來台灣,準備吃上半個月的,現在卻被這好吃女人啃得只剩下半盒。他快氣死了……

然而在不知情的貴子眼底,此時派克斯的舉止卻被誤解為--

「怎麼,你沒見過美女啊?沒必要衣服都還沒穿好就急著跑出來獻殷勤。」她見到派克斯拿著那半盒巧克力在面前晃啊晃的,像是想請她吃巧克力卻又不好意思,因此害羞的顫抖。

「你為什麼吃我的巧克力?!我有答應請你吃嗎?」愛吃甜食的派克斯抱著半空的巧克力盒,心疼死了。

「什麼嘛,我又不知道這是你的巧克力,我以為是飯店提供的。更何況我只吃了半盒,大不了我再賠你就行了,干嘛發這麼大的火?」終于搞清楚狀況的竹下貴子責怪他小氣。

「這種巧克力的瑞士制造商每年都限量發行,一推出立刻就被行家買光了,就算有錢你也買不到,你說你要怎麼賠我?」見她如此不識貨,派克斯心底嘔死了。她把這種稀世珍品般的巧克力當成什麼便宜貨?!虧她一口氣吃這麼多。

見他大呼小叫、大眼瞪小眼,竹下貴子實在是看不過去。「你真的很小氣耶,只不過是比較特別的巧克力罷了。」她斜睨他一眼,「隨便你了,你說怎麼賠,我就怎麼賠你。」就算是要她陪他上床,她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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