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總裁妄想中 第14頁

「傅小姐,老板心里的那個女孩子是你吧?我知道的,因為老板以前跟我說過,他喜歡的女孩子有一雙漂亮的眼楮,笑起來彎彎的,像是天上的月亮。我一看到你笑起來的樣子,就知道老板指的是你了。」

「那都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阿澈他應該也有新的情人了吧?」靖童茫然地說,像是在回答辛兆的問題,更像是在提醒自己。

她和阿澈就算以前對彼此曾經有過什麼情意,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人生是一直向前不能回頭的單行道,她和阿澈在十字路口錯過了,就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對喔,是有很多新情人!不過,不是我說老板壞話,他這人對女人實在太冷太無情了。女人要來要去,他從不緊張,也不挽留,有跟沒有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說有幾個女人受得了這種無情的對待,所以最後都哭著跑了,但老板卻一點也不在乎。

但是就是有那麼多蠢女人,明知道老板沒心沒肺,就是不肯回頭,十頭牛都拉不回頭!」辛兆盯著旅館大廳內亞媚的背影,懊惱地說。

「他從小就是這樣一副壞性情,但是真的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靖童想起他中學時代加入籃球隊時,擁有諸多擁護者。

雖然阿澈讓她的心中很苦惱,但是她像是抵抗不了誘惑似的,依然很喜歡跟別人談論他的事情。單是听辛兆說他這些年的經歷,她都听得津津有味。

「雖然有很多女人喜歡老板,但是我看得出,老板只喜歡傅小姐你一個。真看不出來,老板外表那麼冷酷,實際上卻那麼深情,我覺得好好笑喔!」辛兆哈哈地笑了起來。

靖童被他笑得面紅耳赤地走開。

第六章

醞釀已久的強台,終于在黃昏時分降臨山區。

暴風雨橫行肆虐,所到之處樹倒牆塌路陷。

銀蛇似的閃電撕破漆黑的夜空,陣陣雷聲震耳欲聾,驚得人心惶恐。

台風使得山區大面積的停電,午夜時分,旅館的備用發電機組,在幾下震耳巨響後,也宣布暫時罷工。

暗靖童在旅館的床上翻來覆去,窗外的電閃雷鳴叫她怎麼也睡不著。

相比窗外的風雨肆虐,沒有電力供應的室內悶熱異常。

當隱約听到從旅館大廳的古老大鐘,傳來的十二下鐘響後,靖童終于嘆息一下,放棄與周公約會的打算。

她打開冰箱,想拿一罐冰咖啡,無意看到門邊的啤酒,猶豫了一秒,終于選擇了啤酒。

她被阿澈影響到了,她站在黑暗中獨自笑了笑,打開房間後門,走到小花園前的木造台階上。

台階上立著幾根古樸的圓木柱子,屋檐下掛著紅通通的仿造燈籠,微弱泛紅的光在風雨中搖曳。

外面的風雨瘋狂肆虐,卻掃不到台階上。

她靠坐在柱子旁看著黑夜里的狂風暴雨,天邊的雷鳴電閃,竟讓人有種奇特的安全感。

「睡不著?」突然,有人在身後問。

不用回頭,靖童也听得出是阿澈的聲音。

空氣中飄來淡淡的肥皂清香,她回頭,看到阿澈依舊穿著背心長褲,黑發濕漉漉的閃著水光,一副剛剛從浴室出來的模樣。

「好女孩不喝酒。」宗澈瞄了瞄她手中的啤酒,淡淡地說。

「別教訓我,你自己喝得還少嗎?」靖童說。

事實上她並不太能喝酒,才灌了兩口,就覺得有點頭昏昏了。只是她喜歡坐在屋外吹風看雨暍冰啤酒,有種透心徹涼的暢快感。

宗澈不與她爭辯,坐到她身邊,伸手奪過她手中的啤酒,仰頭灌進喉去。

「你真野蠻!」靖童搶不過他,眼睜睜看著他把啤酒全部喝光,只得掄起拳頭捶了捶他的手臂。

屋檐外風雨交加,雷鳴電閃,他們兩個肩並肩坐著,陷入了沉默的氣氛中。

暗靖童偷偷打量著宗澈的側臉,他沉默而專注地注視著屋檐外的雨幕,神情有幾分陰郁。

她想起早上,當他听到她說要訂婚的消息後,立刻木立原地,他盯著她好一會兒,才放她離開。

離開前,他冷冷的拋下一句話,說︰「那又怎麼樣?」

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麼,這叫她感到忐忑不安。

突然,一陣狂風夾雜著沙塵迎面撲來,靖童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宗澈轉頭看她。

「沙子吹進眼楮了。」靖童搗住左眼,眨不掉沙子,難受得流淚。

「別用手揉眼楮,讓我來。」宗澈抓住她忍不住去揉眼楮的手,單膝跪在她身前,俯下唇,輕輕地對著她的眼楮吹氣。

不一會兒,沙子果然很听話地離開了她的眼。

可宗澈卻不願意離開,薄唇在她秀麗的眉目間徘徊不肯離去。

他是想要吻她嗎?靖童緊張得繃直了身體,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靶覺到她的抗拒,宗澈坐回原地,默默暍完最後一口酒,突然問︰

「他是個怎樣的人?」

暗靖童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她開口,卻覺得胸口有點悶。

「他叫遲子建,是我在維也納留學時認識的。他是個很好的人,又溫柔又體貼。」

「你母親一定很滿意他吧?否則怎麼肯把你嫁給他?」宗澈陰郁地問。

他忘不了她母親那張對他挑剔嫌惡的臉。

「我們兩家是世交。」靖童輕聲說。

「你喜歡他嗎?」他壓抑地問。

「我當然喜歡他,否則怎麼會願意跟他訂婚?」靖童勉強裝出笑容。

「那我呢?你以前不也喜歡過我嗎?」宗澈突然不再掩飾心底的怒氣,捏扁了手中的啤酒罐,另一手撐到了她背後的柱子上。

「我……」靖童搖頭,想說話卻被宗澈打斷。

「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這種謊話你除了騙自己,還能騙得了誰?」宗澈怒氣沖沖地說。「老實面對你心里的真正感覺,有這麼難嗎?」

靖童心情激蕩,深吸一口氣,說︰「沒錯,阿澈,我以前是喜歡過你,但這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你一走就是八年,沒有一點消息,我連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還能讓我怎麼樣?」

「所以你寂寞了,就投入那個叫遲子建的家伙的懷抱?」宗澈惱怒地說。

「你在指責我嗎?阿澈。」

靖童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的眼,開始發泄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怨氣︰「你有沒有在乎過我?如果你在乎過我,為什麼都不來看我?你討厭我媽媽,或者討厭傅家,但也不應該討厭我。你就算不肯回來,也至少該讓人捎信回來,讓我知道你在哪里啊!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做,最後還是我自己找上門來,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我怎麼告訴你?你一下子就飛到了維也納,我那時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我該怎麼去告訴你?用走的嗎?」宗澈狠狠地將手里的啤酒罐扔進雨幕里。

他們憤怒地瞪視著對方,互不相讓。

最後靖童累了,放棄了,放柔聲音說︰

「不管怎麼樣,事情都過去了。我們都已經錯過了,不能再回頭,那麼何不給我你的祝福,阿澈。」

宗澈注視了她好一會兒,才說︰「不,我不放棄。我和你男未婚女未嫁,為什麼要放棄?」

「我兩周以後就要和子建訂婚,我們的訂婚帖都已經送出去了,而且子建他愛我,我不能傷他的心。」

「那麼你愛他嗎?童童。」宗澈發現她從來沒說過一句她愛遲子建的話,不由得心生希望。

「我……」靖童想回答是,卻說不出口。

她與子建之間只是溫馨的感情,她喜歡他,在他身邊她感到舒服與安全,他一直都在她身邊,不會有一天突然消失,讓她心頭空蕩蕩的,夜夜地作著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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