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也許你是這樣認為的,但是我卻覺得不夠!不討厭還遠遠不夠,我要的是你的愛,你可以對我好,只是你無法愛上我。」要怎樣他才能明白,「我不是你閑來無事的玩偶。」
閉上眼,望著王儲殿下那張絕美的容顏,公主平靜地說出心里曾經的怨懟。「你高興的時候就玩一下,不開心便丟在一邊——我是人,我是女生,面對感情我貪婪,永遠不會知足。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想要愛,我要你愛我,我要做你的女朋友。有一天,我還會期盼你娶我為妻,我不管你是王儲殿下,還是尋常人家的兒子,我只是想嫁給你這個人。」
度天涯被她說得頭痛,什麼時候起她有了這些想法,他以為他們可以像現在這樣相處,一直這樣……一直這樣相處下去,可能嗎?
不可能!公主比他先一步認識到他們之間的差距,不只是身份上,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差距。「你沒想過要愛我,要同我共度一生,可我卻想要這些。既然你無法給我想要的一切,我得去尋找能給我最平凡幸福的人。所以,再見!」
這一次是她走出了他的世界,走得決然。
就在公主和王儲殿下決定分離的時刻,另一邊卻迸發出冷光陣陣。
咻——
一只飛刀飛到靶上,將車神的憤怒深深地插入。什麼嗎?她比幸之霧差嗎?算起來,她還比幸之霧更早認識卓遠之呢?卓遠之憑什麼將她丟在一邊,跟幸之霧翩翩起舞。
真以為她想跟卓遠之跳舞嗎?她還不是想跟他套套近乎,以便了解夢中情人的一切消息,好做個最完美的少堂主夫人。說不定日後卓遠之還是她的保鏢呢!他憑什麼對她不理不睬的?反了他了!
隨便抓個人過來,她需要用競技比賽來疏導心頭的郁悶之氣。「你——」
她手一招,侍應生立刻上前,「有什麼吩咐?」少堂主說了,今天他們的身份是侍應生,他們要將禮貌周到的服務當成置敵人于死地一般。
將三只飛鏢遞到他的面前,車神想跟他一較高下,她要證明自己身為少堂主夫人的實力。「你先!」
客人的要求要盡量滿足——想到少堂主的吩咐,黑衣男子不管怠慢,接過那三只飛鏢,一一甩向靶心。
車神瞠目結舌地望著靶上的結果,拉過那個侍應生,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人是神?「你……你經常練習\\*飛鏢?」要不怎麼三只飛鏢都扎在紅心中間的那個黑點上?
黑衣男子整整西裝,面帶羞澀地搖著頭,「我不常練飛鏢。」他主攻的是散打,拳上功夫甚為了得,飛鏢……一般般啦!當少堂主面臨危險,又不能使用槍的時候,他的拳頭起關鍵作用。
不過他的功夫比起少堂主的跆拳道那還是小菜一碟,少堂主會的功夫很多,他常說實戰中根本沒有人管你使用的是什麼功夫,只要能擊倒敵人就是好功夫。而且少堂主的劍術至今未曾在眾人面前施展,不曾展現的功夫往往是最可怕的絕招,嗚,真的好想看看哦!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這小姐的眼楮瞪得好大,看上去怕怕的。其實光從她的外觀上,侍應生也分不清她是男是女,只是她的喉結不突出,就暫且當她是「小姐」吧!「如果您沒什麼吩咐,我就暫行告退了。」你到底還有沒有鳥事?沒事老子滾了。
揪住他的衣袖,車神絕對不能放過神人。「你丟飛鏢的技術是怎麼練出來的?說來听听!」
「每天堅持練習臂力,舉杠鈴,練臂肌。然後每天擲飛鏢三干次,十年下來差不多就能達到鏢無虛發的境地了。」
他說得很輕巧,但听在車神的耳中簡直如同神話。卓冠堂小小的侍應生都能達到這種境地,換做卓遠之這樣的少堂主保鏢豈不是更加厲害。那少堂主呢?
車神眼冒綠光,她想沖上去向卓遠之問個究竟。猛轉身,正撞上戰野的胸部,哦!那堅硬的胸部啊!差點兒撞掉了她的鼻子。
「你干什麼慌慌張張的?」
他能不慌嗎?怪不得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使卓冠堂的保鏢再怎麼偽裝也改變不了本質,隨便丟丟飛鏢就曝露了身份。平常侍應生哪有這麼狠的殺人功夫?
攔住她蠢蠢欲動的身體,戰野好言相勸︰「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應生,你干嘛慌成這樣?」
「我哪慌了?」究竟誰在慌?「我只是覺得卓冠堂小小的侍應生的功夫都如此了得,所以想向卓遠之問個究竟。」
戰野擋住她搜索的視線,這時候他發現個子高還是有點兒好處的。「他正跟幸之霧跳舞呢!你這時候去打擾他太不合適了,說不定還會鬧個不懂事的罪名,給他……他的少堂主留下不好的印象。」
說得也是哦!車神無奈地站在一邊,那就等吧!反正她等待心中的少堂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樣干等著多無聊,「不如我們也去跳舞吧!」戰野橫掃舞池,卓遠之和幸之霧算是比較正常的一對,宇文浪和朵貓貓那叫跳舞嗎?怎麼看都比較像在玩摔跤。還有天涯和公主,他們倆怎麼停了下來?公主離天涯越來越遠,好像就快離開他了。
不管別人的閑事,戰野只想和車神跳上一支愉快的舞。
「跳舞!跳舞!」
他拉著她的手走進舞池,車神也沒有拒絕,跟著他走到舞池中央,下一刻兩個人都傻了。
應該先邁左腿,還是先出右腳?要不,左右一起動?
戰野比劃了半天,終于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車神。
「我應該先邁哪只腳?」
「你不會跳舞?」她的眼楮瞪得更大了,比靶心中央的紅點還大。「你不會跳舞你拉我下舞池干什麼?」
不會跳舞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誰生下來就會跳舞?「你告訴我先邁哪只腳,我不就會跳了嘛!」
有這麼簡單的事嗎?車神仰天長呼一聲,準備離開舞池。戰野急了,上前拉著她,死也不肯松手。
「告訴我啦!快點兒告訴我啦!」
「如果我知道應該充邁哪只腳,一定會告訴你的。」
「呃?」
鬧了半天她也不會跳舞啊?他們倆果然很般配噯!戰野傻笑的表情讓車神非常窩火,「你笑什麼笑?你一個大男生都不會跳舞,憑什麼笑話我?」
「我沒有!」
「你就有!」
「我真的沒有!」
「你就是有!」
兩個人爭執不下,吵鬧聲夾雜在舞曲中竟有種奇妙的感覺。車神說到氣憤處,忍不住拿夢中情人跟戰野作比較。「少堂主一定不會像你這麼齷齪,他笑話我就會直說,才不會加以掩飾呢!」
又提那個幻想出來的少堂主,是可忍,孰不可忍,戰野拉直了嗓子吼起來︰「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你又沒見過他,你憑什麼說他不會?自以為是的死人妖!」
死人妖總比\\*\\*男好吧!「你連參加晚宴都不忘要小姐幫你把《蠟筆小新》錄下來,你不\\*\\*世界和干。」
他是世界危機的制造者嗎?憑什麼那樣說他?戰野自認動感青春,比陰沉沉的梅菲斯特好太多了。
「你別幻想了,我告訴你,你的夢中情人根本不是什麼玉樹臨風、高大威猛、舉世無雙、天下無敵,他就是……」
「亦悠,你在干嗎?」
幸之霧一聲吼叫讓全場的音樂聲瞬間停了下來,朵貓貓和宇文浪的摔跤比賽到此為止;公主和度天涯的告別儀式暫且放下;戰野沒說出口的真相也成了暫時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