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世紀傳說Part7 第3頁

「也許是,也許不是。」他又不是婚戀專家,怎麼知道卓遠之到底怎麼想的?「不過,今天的卓遠之的確很奇怪,說不定她真的就是讓卓遠之牽腸掛肚的那個人。」

只是,讓惡魔魂牽夢縈的人就是這副德性,未免太讓人失望了。好歹也找個頂尖美女來養眼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公主離美女也有相當大的差距——哈!他干嗎在這時候想到小矮魔女?

還是戰野比較冷靜,「你有沒有發現幸之霧的名字里也有一個‘之’字?听說卓家只有通過考核的最優秀的人種方能姓‘卓’,說不定她不夠優秀所以就姓了‘幸’?」

如此說來,幸之霧難道是卓遠之的妹妹或者姐姐?兩個大男生散發出困惑的眸光,完全忘了現在正保持的曖昧姿勢。

下一秒,沒有腳步聲,門外卻傳來了卓遠之的聲音︰「天涯,你睡了嗎?」即使是隔著厚重的門,以卓遠之的能力也足以透過房里的呼吸來判斷天涯是否已經睡著。可是,這呼吸似乎來得重了點兒,怎麼好像有兩個人在房里?

「原本不想說的,但……我把你和戰野當成了朋友,我覺得有些事你們有權利知道。其實從英國回來的之霧是我的……」

大約是戰野進房的時候過于沖動,連門都忘了反鎖。卓遠之放松的身體靠在門上,借著力道滑進了天涯的臥室。剛想揭開天涯和戰野心中的謎團,更大的謎團卻擺在他眼前。

天涯坐在戰野的腰間,他的手按住戰野的胳膊,而他自己的上衣是完全敞開的,戰野另外一只胳膊哪里不好放,偏偏放在他的腰間!

這……這是什麼狀況?

原本百般期待揭開幸之霧身份之謎的天涯和戰野全神貫注地緊追著卓遠之,卻在這一刻順著梅非斯特黑亮的目光望向自己。

這……這是什麼狀況?

「不用解釋,我明白。」卓遠之傷腦筋地皺了皺眉頭,這種場景在卓冠堂的時候就經常目睹,沒想到來到了羅蘭德還是要面對。

「我明白,我完全明白,真的!感情這種事,很難說的嘛!愛就愛了,沒什麼大不了。」他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仿佛早已見怪不怪了,「你們不用介意,我會為你們保守秘密的。」

這是什麼跟什麼?天涯被心中一個又一個疙瘩捆在了一起,就快發狂了,然而在他發狂之前,他的雞皮疙瘩正在一點一點地冒出來搶佔面部的有利地形,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以艾伯克龍比家族的名義發誓,他絕對不愛男人!

如果你以為惡魔會給你解釋的機會,那麼這世間就不需要地獄了。

「你們繼續!繼續!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卓遠之反手關門這就離開了。

「你等等!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糟糕!不能說!要是告訴梅非斯特,他們兩個大男生半夜不睡就是為了雞婆地討論幸之霧究竟是他的什麼人,那更加失了皇室的尊嚴。

算了,反正誤會總有解開的一天,相信卓遠之很快就會忘了今晚發生過什麼事,就像戰野遺忘別人的面容一樣迅速。

「忘了說了,」門乍開,露出卓遠之詭異的笑容,「別忘了做好防護措施,要給孩子們做好榜樣!」

「我……」這一刻王儲恨透了所謂的精英教育,讓他連罵人的字眼都找不到。他不會罵,戰野該懂得反擊吧!怎麼被人戲弄了那麼久,他居然可以毫無反應?

癌下上半身,他審視了片刻得出絕對準確的結論——他居然睡著了。

「喂!你不可以睡在我床上,絕對不可以!你睡這兒,我睡哪兒?」跟阿狗擠一張地毯嗎?還是將緋聞進行下去?

他瘋了才會這麼做!

翻身下床,他拉過被子準備轉去戰野的房間,手逗留在空中片刻,手臂一揮,暖和的絨被蓋上了戰野熟睡的身體。

轉身向戰野的房間走去,他心里始終惦記著一個問題︰幸之霧究竟是卓遠之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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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敢打擾我的好夢?

清晨六點,巨大的噪音將303寢室緊密包圍。任戰野怎麼躲也躲不開噪音的全面轟炸。

受不了了!

他從床上一躍而起,正準備去解決那個噪音制造者,卻發現自己的房間多了一張雪白的毯子。是小姐從哪里拖來的嗎?

不管了,還是解決噪音要緊。他毫不客氣地從雪白的「毯子」上踏過去,只听淒慘的狼嚎在瞬間壓過了噪音。

「嗷——」

誰?誰竟敢踐踏我嬌美、柔女敕又性感的屁屁?

阿狗迅速崛起四下張望著,從這個房間里走出去的應該是王儲殿下嘍!可是,王儲殿下的頭發什麼時候變成了棕色,而且個子變高了?

大清早,見鬼了!

戰野踩著未睡飽的雲步,迷迷糊糊地走到頂樓的平台,終于找到了噪音制造者——就是樓下正在使用割草機的大嬸。

這個時間割草,她故意跟他過不去嗎?隨手拿起陽台上放置的壘球,他準備運用「隨拿隨擲,隨擲隨中」的功夫。

右手高高揚起,身體呈弓狀,預備……

手中的球被另一只手奪去了,空蕩蕩得像戰野滿心的煩躁,「你干嗎,串遠之!」

「她是幸之霧。」度天涯好心地做解釋,雖然他也被機器聲吵得煩躁不安。可她是幸之霧,是那個跟卓遠之不知道什麼關系的幸之霧,輕舉妄動可能會被惡魔推進地獄。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拿小命冒險得好。

幸之霧?好熟悉的名字,戰野眨巴眨巴眼楮,仔細看了看割草大嬸的臉,「哦!」

他認出來了?難得戰野的面容健忘癥在車神以外的另一個女生身上沒有發作。難道說幸之霧之于戰野真是特別的?天涯和卓遠之緊繃著臉等待答案。

「她是誰啊?」灑滿陽光的大男孩非常誠懇地踩碎別人對他的期望,「不認識噯!」

壘球從卓遠之的手上滾到了牆邊,不該懷疑的,戰野永遠都是那個患著面容健忘癥的戰野,他的「惟一」只針對車神。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處理,就是那個壞丫頭!

有力的手臂撐起整個身體,卓遠之翻身從三樓跳了下去,他在空中的身體就像……就像鷹,連滑翔都帶著幾分英勇的滋味。看在天涯和戰野這幫熟悉他的朋友眼里,也似一段神話。

他就那樣高高飛起,輕輕落下,然後穩健的腳步毫無遲疑地走向正穿著一身校工裝,戴著一頂破爛草帽,推著割草機的幸之霧身邊。

對于他的從天而降,她像是早巳習慣,手繼續推著割草機,全無停下的意思。

也許她是優秀的,但絕對不是超乎常人;也許她是美麗的,但絕對不是傾國傾城;也許她是獨特的,但絕對不是可以掌控梅非斯特的天使。

所有的一切清楚地擺在戰野和天涯面前,他們卻分辨不出,究竟什麼樣的人可以讓卓遠之無須隱藏自己非凡的能力,甚至無須隱藏那顆渴望陽光的心?

是她嗎?不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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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之充當了一回噪音終結者,條件是一頓早餐,就是幸之霧正吃得不亦樂乎的這份三明治。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怎麼從英國回來以後整個人就像個大肚漢,好像永遠也喂不飽。卓遠之困惑地盯著她,忘了要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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