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我去過兩次,我給你一個提示,就是我的姓,快來找我吧!
如果沒來,我說不定真的要嫁給別人哦,再告訴你一件事,有個男人一直以來都很喜歡我、很疼我,而他現在就住在我要去的地方。
「該死的,這擺明是要我大海撈針,她的姓?米……」到底是什麼,有什麼國家和米有關?
是中國嗎?中國人以米飯為主食,還是美國?米跟美的音念起來很類似,或者答案是別的?
就在柏攸想到快要抓狂時,手機響了。
「什麼事啊?」他口氣極差的問。
(總裁,您見到米小姐了嗎?)高杰心想八成沒有。
「沒有,那個笨女人居然走了,還給了個爛提示,要我依照提示去找她。」柏攸說得咬牙切齒。
(總裁,我是認為不管米小姐留了什麼提示給您,您到機場詢問各航空公司的櫃台,或許就可以知道米小姐的去處。)不是高杰智能過人,而是因為他不是當事人,較為冷靜罷了。
「我怎麼沒想到,高杰,你真不傀是我的好幫手。」柏攸真是急昏頭了。
(多謝總裁夸獎,祝總裁早日與米小姐踫面。)高杰由衷地說。
***
瑞士日內瓦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柏攸的俊顏上出現明顯的疲憊之色。
通過海關後,他打開手機,迅速的撥下一組號碼,結果響了半天,電話竟然又轉入語音信箱。
「笨女人,妳快給我接電話,我已經到瑞士了。」他怒氣沖沖的對著語音信箱大吼,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他沒有理會旁人好奇的目光,欲打第二次電話,米璦蘿卻快一步傳簡訊來。
攸,你真厲害,竟然猜對了,我現在人在……離最後期限還有一個鐘頭又十五分鐘,快來找我吧!等你哦。
米璦蘿還在這段簡訊最後留下一個大大的紅唇。
柏攸顧不得疲倦,快步走出機場,叫了部出租車。
一個多鐘頭後,他來到簡訊上的地址,等不及司機找錢,他迫不及待的下車,又氣又急的猛按門鈴。
半響,一個東方男人來開門。
「蘿兒呢?她是不是在里面?」柏攸把應有的禮貌拋在腦後,推開來應門的男人,不請自人。
「攸,你終于來了,時間剛剛好,不早也不晚。」米璦蘿指著牆上的掛鐘,欣喜地笑了下,他果然還是在乎她的。
柏攸走向米璦蘿,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攸,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這樣整他,誰教他不肯見她,又把她丟在飯店,說她只是他尋歡作樂的對象,依他這幾天的態度看來,擺明是自欺欺人嘛。
柏攸毫無預警的將米璦蘿擁入懷里,然後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欺上她的唇,這個吻帶著懲罰和濃濃的思念。
她沒有抗拒,完完全全的順從他。
「攸,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她癱在他的懷里,酡紅著粉頰問。
他推開她,佯裝冷漠。「不對,我從來沒有愛過妳。」
「沒有愛過我?那你為什麼要來找我?」他不是說不愛了,而是沒有愛過,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單方面的付出,他從未在意過她,他對她的疼愛、溫柔都是假的,都是裝出來的?
不會的,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明明在乎她、明明愛她,為什麼不承認?他可以為了她離婚,為什麼到頭來又要否認對她的感情?
柏攸緘默不語,表情愈冷心愈痛。
「攸,你在氣我整你對不對?」對,一定是這樣。
「我是氣妳這陣子的所作所為,但我從來沒有愛過妳,我要的只是妳的身體,我之所以來找妳,就是為了跟妳把事情說清楚。」該死的!他不是要說這些,他明明……「你花費那麼多時間、心力來找我,就只是為了告訴我,你不愛我,你要的只是我的身體?」不,她不相信。
柏攸選擇了沉默。
「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愛不愛我?」她曾告訴自己,不管如何,一定要堅持下去,但現在的她還可以嗎?她遺撐得下去嗎?她真的不太有把握。
柏攸依舊不語。
「柏先生,你明明喜歡璦蘿,為什麼要說謊?」說話的人叫黎證,他就是方才替柏攸開門的人。
「他就是妳信上說的那個男人?」柏攸不禁妒火中燒。
「對,他叫黎證,既然你不愛我,我要跟誰結婚,應該跟你毫無關系吧?」死柏攸,我恨死你了。
「結婚!妳要跟他結婚?」柏攸激動地咆哮。
「對,我就是要跟他結婚。」米璦蘿正在氣頭上,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聞言,黎證不禁傻眼,他們根本不能結婚埃「我不許,听到沒有,我不許。」柏攸無法接受她為別的男人披上婚紗,為別的男人綻放她的嬌美。
「你有什麼資格不許,你不是不愛我嗎?既然不愛我,就別管我,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我不想做你發泄的工具,不要……」她可以學著勇敢面對外界的一切指責,但他的不愛真的傷透了她的心。
「璦蘿,妳冷靜點。」黎證抱住淚流滿面的米璦蘿,心急地安撫。
「該死的,不許你踫蘿兒,她是我的。」柏攸欲從黎證懷里搶回米璦蘿。
米璦蘿卻緊抱住黎證不放。
「不,我不是你的,你不愛我,我不是你的,我不是……」愛一個人為什麼那麼難?愛一個人為什麼那麼痛苦?不要了,她不要愛了。
「柏先生,我看你還是先走吧!讓璦蘿冷靜一下。」黎證擔心柏攸再這麼鬧下去,米璦蘿會崩潰。
「先走?好讓你有機可乘,是不是?」他有那麼笨嗎?
「我不會,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請你離開,不要逼瘋璦蘿。」黎證邊輕撫懷中淚人兒的背邊說。
「我沒有想逼瘋她,我沒有、我……」柏攸慌亂地否認,他不想這樣,他不是這麼想的。
黎證打斷他的話,語氣沉重。「不管有沒有,你確實已經傷害她。」
「我……」柏攸無話反駁。
「你為什麼還不走,你走啊,你不愛我,你根本不愛我,我不想見到,走啊,你走啊!」米璦蘿離開黎證的懷抱,又心痛又氣憤的瞪著柏攸。
「蘿兒,我……」說啊,笨蛋,快說出來埃米璦蘿欲開口,卻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而快一步昏厥。
柏攸眼明手快的抱住米璦蘿,要不她可能已經受傷了。
「蘿兒,妳醒醒,醒醒!」柏攸後悔極了,他不該騙她的。
「我有車,我們快送璦蘿到醫院去。」黎證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然後載著他們到最近的醫院。
***
病房外,一個男人來回踱步,另一個男人低頭不語,他們在擔心同一個女人,一個為情傷透心的女人。
黎證停下腳步,深嘆一口氣。「柏先生,我不懂,你為什麼要說謊?這樣自欺欺人對你而言究竟有什麼好處?」
柏攸緘默不語,傷害已經造成,他不想為自己辯解。
就在這時,醫生走了出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問︰「醫生,病人怎麼樣了?」
「米小姐之所以昏倒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另外,她有些營養不良,必須留院休養幾天。」醫生詳細地說明。
「謝謝,我們可以進去看她嗎?」黎證問。
醫生點點頭,「可以,但不要太久,病人需要休息。」
在這同時,柏攸已經進入病房。
再次向醫生道謝後,黎證也進入病房。
「有事請按床頭上的紅色按鈕。」護士交代之後離開。
「柏先生,我想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黎證站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