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在下不對,我願意道歉。」那人見他苦苦追趕,竟只是因為此事,神情略微放松。
「嗯!下次小心點,沒事不要在街道上橫沖直撞!」平劍一瞧他竟肯道歉,不禁氣消了!但是看他的模樣,好似在躲什麼人,他還來不及問他,已竄出四條蒙面黑衣人。
那四名蒙面黑衣人,朝平劍一追的那人,惡狠狠道︰
「單良杰,將東西交出來,我可饒你不死!」
「休想!」那喚單良杰的人厲聲道。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衣人說罷與另三名黑衣人舉刀砍向他。
他們打斗一會兒,單良杰漸落下風,平劍一在一旁注視他們的打斗,看出單良杰早已受了內傷,所以才會體力不支,漸落下風,否則以他的精妙招式,還遠勝過那幾名蒙面黑衣人。
他見單良杰已處敗勢,恐有被殺之虞!便拾來一根樹枝,幫他擋了致命一刀,並且化樹枝為劍,連出幾招,那四名黑衣人頓時被他逼退。
「閣下是誰,為何要多管閑事?」黑衣人見平劍一竟能化樹枝為劍,武功招式均十分奇特厲害,也不敢太過無禮。
「這人撞了我的朋友,還未向她道歉,萬一被你們殺了,我找誰去向我的朋友道歉!不如給在下一個薄面,暫且放過他,等他道完歉,你們再找他。」他雖是商量話,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那黑衣人怎會听不出他語中含意!心知若不答應,也絕不能在他手下討到便宜。
「既然閣下開口,我們兄弟就賣個人情給你,下回再見他時,希望閣下不要再插手,後會有期!」他拱拱手,與另三名黑衣人倏地消失在林中。
「多謝兄台搭救,單良杰感激不盡!」他對平劍一拱手。
「只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單兄,你的傷勢如何?我這還有些金創藥及玉露丸,你拿去服用吧!對你應該有所幫助!」平劍一從懷里拿出一瓶金創藥及玉露丸交給他。
他感激萬分的接過藥並道︰
「不知恩公貴姓大名?」
「不敢,在下平劍一。」
「平兄,如果有機會,在下必報今日救命之恩!版辭。」他對平劍一拱手,並立即沒入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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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意在街上等平劍一許久,眼看天色漸暗,便跛著腳趕回杜府,她擔心平劍一去這麼久發生意外,急忙的想回杜府找濃情。
在接近杜府大門外,便看見濃情與杜明媚、何紅姿正要進門。
「濃情。」她急喚出聲。
他听見蜜意的聲音,回頭望,見到她神色慌張且跛著腳,一拐一拐走來。
「發生什麼事了?」他疾奔過去扶住她的身子,焦急地問。
「剛才我被一個人撞倒,劍一去追那個人,至今都是沒回來,不知道發生何事了?」她話一說完,便被他抱起,走向房里。
「你放心,劍一不會有事的,我先看看你的腳傷。」他將她放到床上,月兌下她的鞋襪,查看她扭傷的情形。他擰著眉頭,看著她紅腫的腳,心疼不已;這個劍一,要他好好照顧蜜意,竟沒兩日就讓她受傷,太過分了!
他推揉她紅腫的腳,將瘀血散開。
「濃情,你先去找劍一吧!我的腳傷已沒啥大礙了!」蜜意催促他。
他不得已只好將她的腳放下,讓她躺好,才輕聲走出房門。
等候在房門外的杜明媚與何紅姿也關心地問︰
「令弟他沒事了吧!」
「多謝兩位關心,她已沒事了,只是腳有些扭傷!」他客氣地回答她們。
「那就好!」杜明媚細聲道。
「我還有事得出去,兩位請。」他禮貌地說完,便朝大門前去。
結果卻在杜府門外,踫到正準備進來的平劍一。
「你總算回來了!」濃情冷著臉問他。
平劍一見他神情不善,不知何事,便問道︰「怎麼了?」
「你竟將蜜意一人丟在路上!」他怒道。
平劍一心想原來他是為了這事在責問他,于是趕緊將事情前因後果告訴他。
「為了追他,你竟將蜜意置之不理!你知不知道蜜意是跛著腳走回杜府的?而且她還為了擔心你,讓我出去找你!」他厲聲責備他。
「那時我不知道蜜意受傷了!否則我也不會丟下她去追那個撞了她的人。」平劍一在濃情嚴厲的責備下,顯得有些理虧。
「你這個混蛋,難道你沒有想過,你不在蜜意身邊的這段時間,萬一發生意外,那怎麼辦?」他怒沖沖道。
平劍一見一向甚少發怒的濃情。此刻正盛怒當頭,為免再惹火他,小聲道︰「我也是為了逮著那人向蜜意道歉啊!怎會想到這麼多!」
「以後,我不會再把蜜意交給你照顧,你太不可靠了!」他怒視平劍一,強壓下想揍他的沖動。旋即丟下他,往蜜意房里行去。
「濃情,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蜜意見他進來,並且滿面怒容,十分不解。
「劍一已經回來了,我在門口踫到他。」他走向她身旁輕聲道。
「喔!你不高興?誰惹你生氣了?」她注視著他,他一向很少動怒,是何事竟能令他生氣?
「沒什麼!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氣。」
「你為何生自己的氣?」她奇怪的盯著他瞧。
「我不該把你交給劍一照顧,否則你也不會受傷!是我不好。」他早知劍一的個性,竟還將蜜意托他照顧,是他失策,即使為了逃避她,也該回到谷里再說!
蜜意听他如此說,心中頗覺難過,自己何時竟成他的負擔;莫非他是怕她妨礙她與杜姑娘、何姑娘之事,所以才將她推給劍一照顧;如今發生此事,他感到內疚才這麼說!
「不關你的事,也不關劍一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注意到要閃躲,才扭傷腳。」她淡淡地說,但語氣中卻隱含一抹哀傷。
濃情注意到了。
「是不是腳痛?」他扶起她,想查看她的腳傷。
「不是,現在已經好多了!」她凝視他關切的神情,心中一暖,他畢竟還是關心她的。
他抬眼踫觸到她凝視的眼神,心中一震,將她攬入懷中。
這幾日,他的痛苦,沒有人能了解,為了不鑄下大錯,他強迫自己不接近她,並且避開她,可是他按捺不住想她的心,思念早已將他的心燒灼,令他苦不堪言。
「濃情,你是不是很喜歡何姑娘與杜姑娘?」她突然問他。
「你怎會這麼問?」他訝異道。
「這幾日你都與她們在一起啊!」她實在很害怕他會說是。
「跟她們在一起並不表示我喜歡她們,我跟她們只是普通朋友,並無其他關系!」他坦然地道。
「真的嗎?你不喜歡她們?」她聞言欣喜不已,之前的難受、痛苦,頓時煙消雲散。
他不知為何她忽然間這麼開心,但見到她無邪的笑容,令他有種踏實感。
「真的。」他肯定的回答她。
「噢,濃情最好了!」她雙手圈住他的頸項,在他耳邊呢喃道。
方才的不快感,一掃而空,現在她神清氣爽,心情愉快。嗯,還是這種感覺好!苞剛才比,簡直就是天堂與地獄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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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蓄著短須的中年男子坐在杜府書房內,另一個艷麗的女子侍立在旁。
「明媚,爹不在的這幾日,你邀了朋友來府小住,是嗎?」中年男子正是杜明媚的父親杜奇。
「他們就是我上次向您提起的救命恩人!」她乖巧的回答。
「哦!是他們!那你可知道他們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