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甜心 第13頁

"就這麼說定。"她當他的不屑是默認,拿起她抱來的香檳酒,她笑得眉飛色舞。"來,慶祝一下。"

"嗯?"清晨就喝酒?呵呵,對不起,她是隨便的女人,他卻非隨便的男人。

"今天是你住在我家的第一破曉,讓我借酒表示謝意,並為你洗塵。"她獨特滑膩的沙啞嗓音雖較一般女人低,但一點都不粗,且猶如余音繞梁,很能勾起男人的"胃口"。

"啊——"時焱倒覺得她是借酒賣騷,他佯裝沒興趣地用哈欠來湮滅他漸起的欲念。

"昨晚睡得還好吧?"奇怪,這香檳瓶口的軟木塞怎會那麼難拔。

"嗯。"沒想到她脂粉未施的皮膚,竟是出奇的吹彈即破。看在她是雇主的分上,又開瓶開得那般努力,敷衍一聲好了。

"床會不會太硬?枕頭會不會太軟?"進人演藝圈後,除了應酬話,她幾乎忘了該如何和阿妹以外的旁人閑談,能臨時湊出這些句子算不錯摟。

可惡,這瓶蓋沒事塞那麼緊干麼?那酷男人一點英雄救美的精神都沒有,不會幫忙一下嗎?

"好緊喔,你幫人家開啦!"沒關系,路不轉人轉,她求他總行吧。

"嗯。"時焱不為所動。

還是她硬將瓶子放在他手上,他才無奈地輕輕一轉。唉,女人就是女人,軟趴趴地施不了什麼力,但打人、捶人時的力量倒是挺SUPERS的。

"啪!"香噴噴的氣體溶液猝地沖出來。

"好棒喔!來,咱們慶祝……"聞曉虹嬌笑如花,喜孜孜地替兩人各斟了一杯酒,可這話在一轉身便戛然而止,因為時焱早溜了,剩下她自己一人垮著臉、面對兩杯酒,這還要慶祝什麼?

"那個呆瓜!"聞曉虹的心里猛犯滴咕。"先前落跑,我當他是不愛喝酒;上下車時,他沒有紳士風度為我開車門,我當他是家教不好;可如今……"

她媚眼斜睨那不愛喝酒、沒有紳士風度、家教不好的男主角。"虧我有心包下整家電影院,虧我故意叫得那麼盡力……他根本就是木頭的化石嘛!"

一般男人在此種昏黑的場地,看的又是恐怖片,哪有不趁勢坐在女伴旁邊,好好地表現表現?獨有他,這顆"石頭"焱,一點浪漫情趣都不懂,見她被嚇得尖嚎也不會過來安慰一下,順便提供他的胸懷借她靠兩下。

他難道看不出她是在替他制造機會嗎?否則電影看了半天,她何以會連內容在演什麼都不清楚。

最、最、最過分的是,他居然躲到她後面一排最遠端的位置,還坐得東倒西歪,兩條長腿高高地掛在前座的椅背上,一眼便能料中他——"又"睡著了,真是……

"再這樣下去,我的計劃永遠也不會成功。"聞曉虹嘟噥。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她索性移位到他的側邊,並不時制造各式惹人憐的受驚嬌呼。"嗚、喔、喏、啊、哎呀!"

她得意地想︰這回你總該有反應了吧?

可是幾分鐘過去了,不知是她高估自己的魅力,抑或高估他的神經,他依然睡得稀里嘩啦,當她的聲音僅是電影中的配樂之一。

暗示不行是嗎?不打緊,她來明的。

她小鳥依人地抓住他的手臂,然後惶惶地把頭埋向他嗲嚷。"哇——"睡呀!你若仍睡得著,我佩服你。

"嗯?"時焱被她這一撞,加上她那一聲幾乎是沖著他耳膜的吶喊,他想不理都不成。他起身打了個哈欠,跟著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里?電影還沒演完啦!"像是心有靈犀,聞曉虹瞧他的模樣就曉得他要做什麼。

"喔。"時焱看一看熒幕,是還在演;

好吧,那再睡嘍。他用五指扒梳一頭亂垂的烏發,坐下來,腳一蹺,臉一偏,繼續回周公府與周家眾生喝茶。

這……這太離譜啦,她聞曉虹從小到大從未曾這麼被人忽略過。好,今天是鬧定他了。于是她抱住他大叫。"哇!"

"嗯。"時焱抽回他的手,本欲任她高興怎麼喊就怎麼喊,但她越擠越過來的熱力,無端燃起他下月復的騷亂……八成是昨晚和今晨她企圖惹逗他的後遺癥。

"啊,好可怕!"他不喜歡她踫?她就硬要踫,看他能奈她何。聞曉虹不退縮,立刻又靠上來。

"喂!"時焱皺眉。

女人真的很無聊,既然嫌戲院閑雜人等太多而包場,干麼不租錄影帶回家看?既然怕得要命,當初干麼又吵著要看?要說什麼難得輕松,要出來透透氣的屁話?這種鬼片子看了以後能輕松才是有鬼咧。

"呀——"聞曉虹正大光明圈得更緊。嗯,摟著他的感覺真好。

"喂!"他一向討厭女人黏著他,尤其她會引發他不該有的生理反應,可是他驚愕地發現,他竟然只是揚手推開她,而不像對付別的女人那般用踹的。

老天,他也被她艷麗的外表迷惑住了嗎?不,肯定是他禁欲太久了,故急欲找人發泄,絕不是因為她的關系。

"人家好怕喲!"聞曉虹撒賴地朝他廝磨起來。

這一蹭猶如觸到天雷,時焱忍住被勾動的地火,扯著她便往外走。

"你……干什麼?電影…"聞曉虹矍然失色。他該不會是嫌她煩,所以想把她從窗戶甩出去吧。

"怕就別看!"時焱沉聲吼她。

"但是刺激嘛!"他發脾氣嘍。聞曉虹竊笑,藉由熒慕上的亮光,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他眸底晃過的——是男人時常瞄她的"那種"眼神,敢情這尾"石頭魚"總算入網啦?!

那麼,她只稍再加把勁兒……

"哎唷。"她輕呼一聲,然後假裝不小心腳下一絆,跌坐在地。

這笨蛋,他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呀,也不想想她腿沒他長,步伐沒他大,又穿著高跟鞋,哪禁得起他這款粗野的拖和拉?哼!不藉機教育他一下,真枉費他的出色儀表。

"嗯?"時焱回首睨她。

"好疼呀!"聞曉虹假裝站不起來,她微蹙蛾眉,模著踝骨怪他。"人家腳好像扭到了啦。"

時焱緘默地看著她,末了,他終于還是蹲下來為她審視傷處,因是練家子的緣故,一些基本的推拿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啊!"聞曉虹偽裝出很痛的樣子,一手順勢搭在他的寬肩。

"嗯?"他抬眼問她。

"對,就是那里。"他出乎意料的溫柔觸捏,令她不禁幻想著他那只大手撫上她軀體肌膚的感覺。

時焱收回目光,繼續為她輕柔。她有一雙漂亮雪白的玉足,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因此他更須專心。

"謝謝!"聞曉虹捧起他的臉,她突然很想知道,在他深邃的瞳里,是否有著和她相同的蕩漾。

"嗯?"她要做什麼?時焱不解地盯著她艷冠群芳的面龐,全然忘記他從不讓女人踫他的臉。

"時焱……"她情難以忍耐地貼在他的耳邊呢喃。

他真的很英俊,而且不論是哪個角度都好看,她現在能夠體會朱蒂的花痴,他對女人的凌厲殺傷力,不單是來自他的外表,他狂妄不羈的驕傲本質,無與倫比的軒昂氣宇,和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逍遙自若,都在凝聚旁人的傾心.

她想要他,真的想要。

她素來是行動派,心底思及到的事,身體便會隨之力行。

"給我。"她將他壓在地上,吻住他低吟。

"呃——"時焱當場傻眼。

有沒有搞錯?這種台詞應該是男人說的吧?

慢著,莫非她腳扭到是騙他的?見她開始拉扯他的衣襟,想到她不知用此法勾引過多少人,他腦中頓起一把無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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