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虛情假意 第5頁

當他的唇離開她時,昏眩的她不但沒有馬上清醒過來,還忍不住申吟出聲,情難自禁地陷人快感中,完全不能自己。

這、這是她嗎?

天啊!

她不該這樣的,不該忘情地響應著他,一如兩年前啊。

他是間接害死爹地的劊子手,劊子手啊!

又羞又惱的業陵裳左右搖擺著頭,想要擺月兌那股羞恥感,但她的身子卻愈來愈熱,熱得令她受不了。

轉眼間,她嬌女敕白皙的胸前已布滿被惡意留下的吻痕。

他一點也不溫柔,反倒像個亟欲征服她的馴獸師,執意要她服從,任他掠奪。

「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凌昊看得出她受不住這樣狂猛的挑逗,偏偏又不願停止折磨她。

現在的他已然是個完全的掠奪者,一個粗蠻、只想佔有對方的掠奪者。

她倒抽口氣,「不!你、你住手,住手。」

當下,她的頭擺動得更厲害,掙扎想要躲開他的攻勢。

但好不容易到手的天鵝肉,他豈會任它自眼前飛走?

他薄唇一揚,佞言︰「承認吧,你喜歡我這麼對你的。」

「住、住手,你住手。」水眸圓瞠,業陵裳斷斷續續地申吟著,更為自己的忘情、無助而懊惱。

「若我說不呢?」

他炙熱的目光富有一抹戲謔意味。

雖然以這方式對待她卑鄙了點,但若是能藉此讓她正視他的愛,說什麼他也不可能放手!

再者,體內已瀕臨爆發邊緣的正蓄勢待發,所以今天他是要定她了!

「你!」既是無力逃月兌,也無能拒絕,她索性閉上雙眼,承受他如排山倒海而來的。

「張開眼楮。」他沉聲命令。

薄唇微抿,凌昊說什麼也不能接受她完全漠視他的態度。

業陵裳無語,僅以沉默表明堅決的抗拒之意。

「看來,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與我一同補回這兩年的空虛,嗯?」。

他貫穿她的身體,瞬間與她結合,她才痛呼出聲。

此外,暌違兩年之久的滿足感隨之溢滿兩人心窩。

真是可惡,他竟敢這麼做!

「凌昊!」現下,她終于明白張不張開雙眼,他都會「吃」掉她,遂死命地推拒著。「離開我身上,听到了沒……?凌……」

「乖女孩,噓!」

薄唇封住她的異議,他的綿密碎吻逐一落在她身上,並柔聲誘引著︰「用心感受吧!」

UUU

當激情褪去,業陵裳裹著薄被的嬌弱身.軀正想翻轉下床時,凌昊的大掌卻早一步壓上她的細肩。

「去哪兒?」

如果是想離開這兒,只怕她是痴人做夢,因為除非他下達命令,否則今生今世她是別想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一步。

「沖澡。」她順口回應他。

聞言,凌昊的黑眸閃耀著晶亮光芒,隨即翻身而下。

「你做什麼?」他的動作讓她心驚了下。

「和你一起沖……」

「不,我想—個人洗。」

「陵裳,我可以幫你抹肥皂,而你也可以幫我刷背,包準你會愛上洗鴛鴦浴的。」他試著描繪浪漫的情景誘引她。

「我真的沒興趣。」

冷冷地丟下這話,她看也沒多看凌昊一眼,索性扯開薄被,一一拾起被他扯落一地的衣物,然後筆直地走人盥洗室,留下一臉陰郁的他。

五分鐘後,一身整潔清爽的她走出盥洗室,冷冰冰的眸光迎上一雙陰郁的瞳眸。

但她依舊視而不見地繞過倚在門邊的他。

忽地,他的大掌憤然攫住她的藕臂,「你非得這樣對我?」

懊死的!

難道兩年的時間不夠她忘卻他所造成的過錯?而她非得在兩人歡愛後,毫不眷戀地離開他的懷抱、洗去他殘留的氣息?

「既已放手,何須再回頭。」她掙扎了下。

「不!我沒放手,從來就沒想過要放手。」她的冷漠教他情緒失控地低吼︰「是你,是你以死逼迫我不得不放手!」

是的,他說的沒錯。

當年,是她不顧一切想離開他身邊,甚至不惜犧牲寶貴的生命在他面前割腕自殺,以求退出他的生命。

而他,面對著正直流鮮血卻去意堅決的她,心中雖是不願與無奈,但也只能在緊急送她就醫,偷偷守候她至完全月兌離險境、清醒後暫時放手。

而他之所以願意暫時放手,為的是什麼?為的是讓她靜下心來,好將對他的不諒解釋懷。

誰知,她這一走就是兩年,甚至連回頭再看他一眼的意願也沒有。

她可知道,失去她的日子里他是多麼地痛不欲生、多麼地懊悔?

他恨自己教名和利給沖昏頭,以至于利用了她的天真、善良和對他的信任,最後導致她埋葬對他滿滿的愛意。

他恨,他真的恨自己,真的悔不當初。

只是,孰能無過?

犯錯的他一心想補償、想挽回她的愛,心生憐惜的他正想握著她的手,輕輕撫觸那令他心疼的傷口時,她卻漠然避開。

她還是不願接受他啊!

薄唇深感無奈地一勾,他顧左右而言它︰「現在的醫療技術那麼先進,想抹去一道疤痕並不是難事,只要找上醫術精湛的良醫……」

「凌昊,你懂我的意思。」

她之所以留下這道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疤,為的就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曾不擇手段傷害過她,利用她間接害死她爹地的惡劣行徑。

「放過我吧!」她一臉痛苦地說︰「讓我們之間就這麼結束好嗎?畢竟你已得到你要的東西,而我也失去了一切,不是嗎?」

深深吸一口氣,她發現心痛的跡象越來越明顯。

「不!我並沒有得到我想要的。」他要的是她的心、她的愛。「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願意回到我身邊嗎?」

願意,她願意回到他身邊。

看著他,她好想大聲對他說她願意。

可是她不能,不能啊!

爹地的死是他一手造成,身負血債的她既無力討回公道,又怎能接受一個劊子手的愛?

她怎能愛上一個劊子手,讓爹地死也不瞑目。

盤古開天以來,試問曾經有多少情人的海誓山盟在時間的河流里變了質、走了樣?

包何況、更何況他們的愛橫亙著一筆血債啊!

而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他,是真心真意愛著她嗎?

不,這只是個謊言。

這是他用來彌補罪過的一種方式、一種不擇手段的伎倆。

霎時,她無言的淚水只能拼命地往肚里吞。

「說話啊!」他氣極了,口氣夾雜著不悅和不耐。

紅唇微微牽動,她的神情顯得僵硬而漠然。「我能說什麼?或者,我該問,兩年後你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是不是又暗中進行著某樁陰謀?」

「你!」

「容我提醒你一件事。」她臉上那淡淡的笑意有著濃濃的恨意。「拜你所賜,現下已兩袖清風的我舉目無親、無財也無勢,只怕你是沒什麼好處可撈,勸你還是及時轉移目標。」

「我是真心的!」

「是嗎?」雙肩一聳,她小臉滿是不在乎地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肯放手,但我忽然發現一件事,其實住在你這里挺不錯,既不愁吃喝,生理又能紓解,可說是一舉數得。」

「業陵裳!」隨著她字字刻薄、句句尖酸的話語傳來,他的黑眸刷地竄燃起怒火。「你非得將我們之間的關系說得如此丑陋不堪嗎?」

「這是事實。」

「該死的!難道我希望與自己所愛的女人共度一生有錯嗎?」這些字他幾乎是用吼的。

「是的,你錯了。」她的水眸大膽地迎視著凌昊的怒眸,「錯在你選的女人是我!」

「你!」一再遭她漠視、拒絕,男性自尊慘遭踐踏的他已失去理智,發狂地抓著她的細肩怒吼著︰「我就是要選你、就是要選你,這是我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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