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虛情假意 第10頁

「你還想裝傻?」晶眸進射出恨意,她,目光凌厲地掃向他閃躲的眼。「告訴我,打從一開始,你接近我便是有目的,因為你想利用我的無知探知炎日的機密,好擴大你的事業版圖、成全你稱霸商場的雄心,是不是?」

炎日企業是她爹地一生的心血,而身為業主的獨生女,她理所當然是接管炎日企業的惟一人選。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她用盡生命去愛的男人竟然利用她的感情、利用她對他的信任,不著痕跡地探知炎日企業的機密!

天啊,她真是笨得可以,傻得可憐。

想起爹地一生的心血就這麼毀在無知、單「蠢」的她手里,業陵裳知道就算是她死,也彌補不了對爹地的歉意。

「陵裳。」

「告訴我,是或不是?」

「是。」凌昊終于承認了,可一顆心卻莫名地疼痛。「陵裳,我知道我不該利用……」

「夠了,別再說了,再多的話也只是謊言、欺騙。」她靈黠的眼眸失去光彩,眼,神顯得空洞而絕望。

望著她沉郁的神情,凌昊明顯感覺得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消失,讓他想抓卻抓不住,胸口也再度隱隱發疼。

是愛嗎?

她對他的愛正在流失嗎?

不,他絕不讓她的愛意流失!

為達自己的目的,凌昊粗蠻地勾起她弧形姣好的下頜,薄唇隨即欺壓而下,亟欲留住她漸漸流失的深情。

但她卻漠然轉過頭,避開他的侵略?

「陵裳?」

她從不拒絕,也抗拒不了他的熱情,可如今她卻……

難道她真的不再愛他?

靶覺到她執意離去、執意不再愛他,凌昊莫名地心慌起來。

她怎能不再愛他?她說要永遠、永遠愛他的!

「陵裳,你不愛我了?」

毫不遲疑地,她搖頭。

不要,她不要再愛他,不要愛一個用盡心機毀了他爹地的惡人!

「該死的,我不準、我不準。」他急得一把將她擁人懷中,聲嘶力竭地吼著︰「你說過會永遠愛我的,不準你收回你的愛,更不準你不愛我,听懂沒有?我不準你不愛我!」

「不可能。」

她伸出小手憤然推拒著他,而他卻將她愈擁愈緊,使得她只能反抗地捶打他的胸膛,藉以抒發心中的痛苦。

然而每捶他一下,她的心也跟著痛一下。

「听我說,陵裳。」凌昊握住她捶打不休的小手,「公是公、私是私,你不該為了炎日而拒絕愛我,你曾說過不論我做出令你多傷心的事,你也絕對不放棄我。」

「是,我是說過。」

看著他,她眼中閃爍著淚光,直認為這個人只想被愛,卻不顧愛他的人的感受,實在太自私、太無情,也太殘忍了。

「你知道嗎,你殘酷、惡劣的行徑對我而言已不再是傷心二字可以形容,而是絕望;絕望你懂嗎?」

霎時,她的指控如五雷轟頂般,直劈他的腦門,震得他久久不能言語。

絕望?

她對他已感到絕望?

「不準絕望!」失去她的恐慌令他失聲咆哮︰「我不準你不愛我,我不準你就這樣放棄我,听到沒有?」

面對他如獅吼般的咆哮,業陵裳僅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

他惶恐地看著她,想從她的眼眸中看出她的回應;但那里沒有答案,有的只是她對他的指責和絕望。

紅唇微勾,業陵裳淡然逸出︰「是你,是你一手扼殺我對你的愛,怨得了誰?」

「不,我會證明你還是愛我的。」黑眸倏地一斂,他沉聲命令︰「冷鷹,帶她進房!」

哼,只要他不放手,任誰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是的,邪皇。」

「不,放開我,我不要待在這里!」她死命地掙扎,卻怎麼也抵抗不了一個孔武有的男人。

她惱怒得失聲狂罵︰「凌昊,你是惡魔、你不是人!」

惡魔?

看來她真的恨透他了。

薄唇輕扯,他神色自若道︰「如果這是你僅能給我的響應,那麼,我只好坦然接受。」

至少她還會罵他,總比冷冰冰地對待他還要令他來得舒坦。

「你!」她張著水眸怒瞪他。

他喜歡她的怒罵是吧?

那麼,她將會背道而馳,以沉默來表示她的抗議。

UUU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轉眼二十來天已過去。

心系父親卻又無從得知其近況的業陵裳在逃離不了凌昊的鉗制,以及其夜夜貪索的惡劣行徑之余,整個人身心俱疲、神情憔悴,形同槁木死灰。

懊死的,她的笑容呢?

立于門口,凌昊只覺得氣惱。

眼見她白里透紅的肌膚因自己的狂暴泛起青紫、眼見她嫣紅的唇為此腫脹、眼見她的水眸總是充滿漠然之色,凌昊逐漸走近她身邊,「開口說話!」

這是他見到她必下的命令,神情是這麼霸道而狂妄。

「讓我回去。」這也是她必回的話,語氣更是冷漠而淡然。

「不可能。」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業陵裳,你!」

懊死的!想他凌昊縱橫商場、俊逸又多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她卻不知好歹地想逃離他身邊。

額際浮暴青筋,他幽深的眼眸泛著怒意。

「到死你都別想離開我的身邊一步。」凌昊冷哼。

想走是吧?他偏不讓她如願!

從來只有他對女人厭倦,沒有女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她是他的,是他一人的,他絕不可能放手!

死?

她慘白的麗顏忽地掠過一抹異色。

「換言之,空留一副沒有生命的軀殼,對你而言也是永生的懷念?」

業陵裳的紅唇輕扯一下,絕美的麗容更顯得憔悴,眼底同時泛著淒楚之色。

永生的懷念?

霎時,一種不安的感覺閃過他的心頭。

眼前的她給他一種太過遙遠、飄忽的距離感,也令他變得有點恐慌。

濃眉深深一蹙,他眯起眼眸追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見她眼波一轉,隨手拿起梳妝台上的剪刀,迅速拉開刀柄,將刀鋒抵在骨瘦如柴的左手腕上。

「你!?」

心口一窒,他想沖上前,卻見她抵在手腕上的刀鋒往下壓得更用力,仿佛這麼輕輕一劃,就會劃清兩人交纏的界線似的,令他不禁惶恐起來。

「陵裳,你先把剪刀放下,把剪刀放下好嗎?」

「死是我惟一能解月兌的方式。」

她的神情黯然,口氣更是冷絕。

解月兌的方式?

為了擺月兌他,她竟不惜斷送生命,以死脅迫他?

闃黑的眼眸一斂,他跟中閃爍著冷寒的光芒。

「放下它!」

他的神情變得陰郁,其意讓人深不可測。

望著他眼眸中泛著痛楚之色,業陵裳的紅唇勾起一抹冷然笑容,隨之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一劃……

「不!」

霎時.她的血流如注.染紅一地。

那狠狠的一刀猶如劃在凌昊的心口,讓他感覺又痛又麻。

焦急的他立即抽了一大把面紙,急速沖向一臉誓死如歸的人兒,壓著那不斷流出鮮血的手腕。

「壓著傷口不要放,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將她攬腰一抱,凌昊隨即沖出房門,邊跑邊喊︰「冷鷹,冷鷹!」

「邪皇?有事吩……」冷鷹未竟的話語在瞥見凌昊懷里的人兒時止住,「陵裳小姐她?」

鮮血順著業陵裳縴細的手腕汩汩流出,使她白皙的臉蛋更顯慘白;此時的她宛如風中殘燭,生命隨時可能殆盡。

「快叫救護車,快!」

無視于凌昊的咆哮聲依舊回蕩于廳堂,反應靈敏、冷靜的冷鷹早已沖至車庫備車,直軀大門口等著凌昊和業陵裳上車。

因為他如果愚昧地听從凌昊亂了方寸的指示,只怕救護車還沒來,業陵裳早已因失血過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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