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晚安情婦 第2頁

「人永遠不嫌錢多。」

若要拿錢跟感情比較,她寧願選擇錢。

不是她見錢眼開,而是她根本不需要感情的牽絆。

突地,幾聲像討命鬼般的鈴聲急促的響著,似乎催促她趕快拿起手機。

斑心築沒來由的一陣心悸。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她皺著眉頭接起電話,原以為會听到預期中不帶感情的嗓音,但是耳里傳來的卻是管家的聲聲哭泣。

(小姐,趕快回來,老爺他心髒病發作走了……)

原本緊皺的眉頭,在听到這個消息後,高心築整個人跌入萬丈深淵,臉色慘白得就像一縷隨時都會飄走的輕煙。

手機掉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不到幾秒的工夫,她臉上已經爬滿沉痛的淚水,雙眼茫然的看著前方,放聲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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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親已經走了一個月,她卻感覺自己的生活至今仍虛無縹緲的過著。

她應該是痛恨父親的無情才對,沒有他無情的對待就沒有今日的高心築,但是心里對親情的強烈渴望卻鞭笞著她的心。

在眾人的面前,父親的死,她不輕易掉一滴淚,別人以為她是一個無情的女兒,但是實際上她的心正在淌血。

這一輩子她沒享受過親情的呵護,在父親眼中她只是一個害死他心愛女人的凶手,他無法忍受跟凶手共處一室,所以在她年幼時總是孤孤單單的過著日子。

她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母親的死,換來父親的冷漠對待,讓她充滿消極的人生觀,若不是遇見跟她同病相憐的幾位好友,說不定她早就離開這個世上。

案女之間的形同陌路,讓她很早就月兌離父親的羽翼,在這個功利社會中單打獨斗,終于她拼出了興趣與實力,成為人人羨慕與妒忌的紅牌經紀人。

只是在享受這榮譽的同時,她的心還是空虛的。

每當走在路上看到別人的父親總是笑嘻嘻的抱著自己的孩子,或是牽著自己孩子的手,那副天倫之樂的畫面,多多少少讓她感慨萬分。

若是母親沒有死于難產,今日或許沒有這般局面。

案親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死去的母親,連一丁點的親情之愛都吝嗇給她,她是痛恨他的所作所為,但是卻又強烈的渴望他的愛。

只是現在這一切都太遲了,他因心髒病發作撒手人寰,把她對他的痛恨全都一並帶走,留給她的只有無限的痛苦。

面對這空蕩蕩的董事長辦公室,她感到惆悵萬分。

這里面有熟悉的父親味道,但對她而言卻是困住她的監牢,她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舍棄經紀人的工作,接手管理父親的事業。

這間公司,是父親在母親難產的情況下,藉著不眠不休的工作忘掉痛苦而打出來的天下,這里面充滿了父親對母親的摯愛。

她雖然恨父親,但卻無法放任他的心血不管。

于是在處理好父親的喪事之後,她接手管理他的公司。

但是一入公司,她才知道父親的事業似乎並不像外表那般光鮮,公司吃緊的財務狀況早已出現危機,但為何迄今仍沒宣布倒閉,或者是被揭發出來?

這是她百思不解的地方。

每當看到報表上的赤字,她深鎖的眉頭便無法放松。

案親是否也曾因為報表上的赤字而露出擔憂的神色?

他的心髒本就不好,會不會因為公司財務吃緊的狀況而加速他的死亡?

他辛苦大半輩子努力的心血,竟然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既然已經出現財務危機,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求助她這個女兒,至少她之前所賺的錢對他不無小補。

但是到他死之前,他依舊沒把她這個女兒放在眼里,教她情何以堪?

斑心築勉強打起精神,按下電話的內線。

「許秘書,你進來辦公室一下。」

不一會兒,許秘書走了進來。

「我想問你,你清不清楚公司的狀況?」

許秘書也算是這間公司的元老,跟在父親的身邊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或許她知道一些內幕。

「小姐看出來了。」

「這麼明顯的虧損,我若看不出來,怎麼領導公司?」

她既然有勇氣接手父親的事業,就有大刀闊斧的決心,但是一見到財務報表,她便知道公司目前產生的危機。

「董事長前陣子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憂心忡忡。」許秘書將她所知道的一切詳細的說出來。

「後來呢?為什麼公司可以安然的度過跳票危機?」

「我听董事長說,有一個集團主動找上他,幫他解決財務問題。」

「知不知道是哪一個集團?」

「靳氏集團。」

「許秘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解決了我一些疑惑,但是有一點我還是不清楚,這靳氏集團為什麼會主動找上公司,替爸爸解決財務困難,難道他們有什麼目的?」

「這點董事長並沒有說明,但是董事長在出事的前一天,有去找過靳氏集團的負責人,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一整天,不準任何人打擾他。」

難道說爸爸的死跟靳氏集團有關?

斑心築心里產生莫大的疑惑,但她根本無力解決,于是她下達了一道命令。

「幫我聯絡一下財務部門,我要開會。」

「現在嗎?」

「我必須馬上清楚知道公司目前的狀況。」

縱使她跟父親的關系不親,但這間公司好歹也是父親大半輩子的心血,她不能讓它付之一炬,她一定要搞清楚公司的狀況,才能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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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喝酒,會傷身的……」杜巧憶把高心築手里的酒杯拿開,表情不甚贊同的看著她灌酒的行為。

自從心築的父親驟死的消息傳來,她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的她跟酒鬼沒兩樣,每天晚上讓自己喝得醉醺醺。

她這副醉生夢死的模樣,教人擔憂不已。

「別管我,你們都走開。」

眨著蒙的醉眼,她知道又是幾位好友想來勸她,但是現在的她,如果不靠酒來麻痹自已,晚上根本無法好好的入睡。

她痛恨自己的軟弱。

為什麼她就是無法像別人一樣堅強的過著自己的人生,為什麼父親的死,對她的影響仍舊很大,大到她幾乎對人生失去了方向?

她不懂,她明明痛恨父親的無情啊!

「我們怎麼可能不管你,你到底要把自己折磨到什麼地步才甘心?」

伯父的死,她們知道對心築的打擊很大,但是她每天把自己灌醉,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只會讓她們這群朋友更替她擔心。

「我好恨,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他留給我的就只有痛苦……」高心築難受的趴在桌上。

這陣子的痛苦,她只能藉酒澆愁。

但是卻讓所有擔心她的人跟著難受。

「心築,想開點,別一直悶悶不樂好嗎?」謝芯翎眼露擔憂的光芒。

「你們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心里的痛苦?」她苦笑不已的癱在沙發上。

VIP室的玻璃帷幕外,紅男綠女個個都是舞林高手似的在舞池中央搖擺著。

他們臉上的表情,是她現在所沒有的。

自從父親走後,她已經忘記笑是什麼感覺!

她好想笑,但是臉部的肌肉神經就像緊繃的弦一樣,無論她怎麼拉扯,呈現的就是一張苦笑的臉龐。

驀地,她起身,雙眼睜大的看著玻璃帷幕外,雙腳跌跌撞撞的走著。

「心築,你要做什麼?」丁可榆拉住她。

「你們別管我,讓我盡情的發泄心里的情緒,好不好?」她掙月兌丁可榆的手,表情冷淡的走出VIP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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