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熱吻就像滾燙的沸水引她強烈的索求,在他的懷中,她就像一個無助飄流在大海中的女人,冀望一塊浮木出現解救她。
而蘇青恆就像那塊浮木般,他了解她的渴望、需求,一步一步的引誘她解放心靈,剛才的她完全釋放自己的靈魂,全心全意的投入激情當中。
這是以往沒有過的情形,在別的男人身上她找不到這樣的感覺,更不可能忘我地投入男人的懷抱,能得到她青睞的男人用手指頭都數得出來,沒想到蘇青恆的出現讓她亂了步調。
蘇青恆不比她以往交過的男人,雖然他臉上總是掛著輕挑的笑容,但她知道輕挑只是他的表象,在那笑容底下,他是一個具有危險魅力的男人。
他了解她的心思、懂得欲擒故縱,讓她一步一步地走入他的陷阱當中……
看著他的臉龐,謝芯翎美麗的臉龐染上一層黯然,她的胸口似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今晚的她到底是怎麼了?
只不過是一夜激情,竟讓她愁眉不展,心里產生悲傷的情緒,甚至有一種孤寂的感覺。
難道說她後悔了?
她不應該神智不清地玩這場愛情游戲?
她以為自己有能耐可以繼續周旋在男人之間無往不利,但事情似乎在剛才全變了調,她沒有以往的快樂,只有愁緒!
激情過後的夜晚,她的內心蒙上一層巨大的陰影。
她幽幽的嘆一口氣,然後將橫放在她胸口上的手掌拿開,起身下床穿上衣服,黯然失色的臉龐上掛著一抹淡笑,她看起來悲傷極了。
在未驚動吵醒蘇青恆之前,她悄悄地走出房間,然後離開。
在門合起那一瞬間,蘇青恆張開眼楮,唇角揚起高深莫測的笑。
經過今夜兩人的關系已經變得不一樣,她若真以為他會因此放過她,那她就大錯特錯,今晚只不過是個起頭,將有無數個漫長的夜晚他會席卷她的世界,絕對讓她措手不及。
沒有他要不到的女人,就算謝芯翎是一個愛情游戲高手,遇上他,也只有認栽的份!
jjwxcjjwxcjjwxc
幣斷電話,謝芯翎的臉上布滿陰霾,她憤恨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氣咕嚕咕嚕的喝完酒。
像是要發泄般,她拿起旁邊的酒瓶,接著就要往酒杯里倒酒。
斑心築眼明手快的阻止她。
「芯翎,酒不是這樣喝的。」原本目光落在玻璃外欣賞顧客舞技的高心築在發現謝芯翎不對勁之後,馬上阻止她的行為。
她將酒瓶從謝芯翎的手中拿走。
「是朋友就別阻止我。」怒火難消,使她整個人就像處于地獄般,她欲向高心築拿回酒瓶。
她最好能把自己灌醉,將那些煩人的瑣事拋諸腦後,不再為母親的執迷不悟繼續痛苦下去。
「剛才那通電話是伯母打來的?」她十之八九猜得到,也只有謝母的事才會讓一向冷靜的謝芯翎發那麼大的脾氣。
「你猜對了,就是我那可憐的母親打來的。」謝芯翎嗤笑。
謝芯翎的耳里一直回蕩著母親啜泣的哭聲,就像鬼魅般纏著她不放。
「是不是伯父又回去鬧了?」
「也只有因為這種事她才會想到我。」從小案母失和,她沒享受過母親的疼愛,母親的眼里一直只有父親的存在。
她母親以丈夫為天,每天自憐自艾的等待丈夫回家,曾幾何時知道她這個做女兒的感受。
她越想心里越嘔,「把酒拿給我,今晚我只想把自己灌醉,然後好好的睡一覺,什麼惱人的問題我都不想去想。」
「不行,我不能答應你。」高心築將酒瓶拿開,不讓她拿到。
「心築,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痛苦嗎?」她悲慟,現在只有酒才能安撫她痛苦的心靈。「我母親盼了十多年就是希望我父親能夠回心轉意,但不可能的,他現在幾乎每天回家吵著要跟我母親離婚,像這種男人,我不懂她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下去?每次打電話來就是要我替她向我父親求情、我很煩你知道嗎?」
「我知道你很煩,但也不能借酒消愁。」
「唯有這樣才能讓我的心情好過些。」她不想再听到母親那如鬼魅般的哭泣聲,就像魔音傳腦般控制她所有的思想,她幾乎快崩潰了。
「伯母真的很傻!明明知道等待的是一段已經不可能挽回的婚姻,卻無法擺月兌那個伽鎖。」高心築語重心長地道。
「等待一個早巳不愛她的男人根本是自找罪受。」她真的受夠這樣的生活模式,很想不再接母親的來電,但就是狠不下來放任母親不管。
畢竟她還是她的母親……
「更可笑的是,我根本不想認那個雜種,她卻為了挽回我父親的心大方的讓那私生子入籍,還帶他去學校讀書照顧他,我看她已經笨到分不清是非。」她冷笑。
就是有這種傻女人,才會讓男人瞧不起女人的痴情,把女人的感情當兒戲。
「這就是身為女人的悲哀。」
所以她們幾個才會對愛情產生游戲的心態,當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不讓愛情絆住自己的腳步。
「咦,氣氛好凝重,芯翎你怎麼了?」杜巧憶從門外走進來,正好看見謝芯翎臉色難看、凝重,而且狹小的空間內充斥著一股濃厚的酒味。
她猜想又有事情發生了。
「還不是同樣的事情。」高心築似笑非笑的看著杜巧憶一張素淨的臉龐,就算卸了妝,她的肌膚依舊晶瑩則透,美得不可方物。
「難道說伯母直到現在還不肯離婚?」
能夠困擾謝芯翎的事就只有這一件。
「她已經沒救了。」謝芯翎嘲笑道。
杜巧憶找了個位子坐下,「伯母真的很傻,伯父的決定都已經做得這麼明顯,她還有什麼好期待、盼望?」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覺得好煩,我不想再繼續談這件事。巧憶,跟我喝幾杯好嗎?」她哀求的目光落在杜巧憶身上。
杜巧憶瞟向高心築,高心築搖頭拒絕。
「你這種喝法會搞壞自己的身體。」高心築依舊堅持不讓謝芯翎喝酒。
「既然心築不喜歡你喝酒,你就別喝了。」杜巧憶在一旁附和。
她皺眉,「連你也要跟我唱反調?」她只手撐住臉龐,眼神流露出,痛苦。
「我們是為你好。」
「為我好就不應該管我,讓我喝酒。」
「你跟蘇青怛進行到哪一個階段了?」杜巧憶開啟新話題,試圖移轉她的注意力。
「上床了。」她以滿不在乎的口吻回應。
「這麼快?」
「這是游戲中的一環,差別只是早跟晚而已。」
「你有把握贏得他的心嗎?」
她自負的笑,「你知道我的能力。」
玻璃外的蘇青恆正揚起邪佞的笑,招呼著每一個痴迷地凝視著他的女人。
蘇青恆就算只是揚起淡淡的笑容,依舊能夠令所有的女人如痴如醉的渴望著他。
「我只是提醒你千萬別在這場游戲中栽了跟頭。」
「一向只有男人向我投降的份。」
「看得出來蘇青短是一只桀騖不馴的森林之王,他不同于你之前交往的男人,你還是小心謹慎點的好。」杜巧憶悄悄地對高心築使了一個眼色。
斑心築不著痕跡地將酒瓶藏好。
目前能夠轉移謝芯翎的注意力就只有蘇青恆。
「在我眼里男人都—樣,蘇青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心里清楚蘇青恆跟其他男人不同,但在好友的面前她倔強地不肯將想法道出。
「那他豈不是白白佔了你的便宜?據我所知,能夠得到你青睞上你的床的男人幾乎少之又少,講明白一點,蘇青恆是你的初夜情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