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我只是不好意思而已;我想清楚了,你這樣的美女我怎麼可以不識相的拒絕你,今晚等我們鬧過洞房後,你到這個地方來找我,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這里的。」他故作親密的貼近舒舞臻。
劇情急轉直下,所有人皆傻了眼,直覺得段浪堯前後轉變如此之大,是吃錯藥了嗎?
「浪堯,你剛才真的是不好意思嗎?」花夢嵐眨眼問道,其實早已嗅出這其中有一股不尋常的異狀,並與老公互以眼神交會,了然會心。
「當然是真的。我想清楚了,我現在是單身,干嘛放棄這大好的機會,舞臻有勇氣追求屬于自己的愛情,這是件好事。」
舞臻?哇,才一眨眼的工夫,連稱呼都變親密了,這段浪堯前後的轉變未免也太大了吧?
似乎只有安以晨出現的時候,段浪堯才會特別像個小孩子般要個性,而且還喜歡與安以晨唱反調。
一般來講,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喜歡,另一個就是討厭;而段浪堯屬于哪一種呢?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再說,安以晨與段浪堯的事,歐龍濤已經都宣傳了許多,該知道的他們也都知道了,只是不打算揭穿段浪堯心中的秘密。
因為說穿了就難堪嘛,一個大男人喜歡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貼身保鏢,這講出來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而且安以晨似乎不明白段浪堯的心意,若是大家講明了卻害段浪堯被拒絕,這教段浪堯這個愛面子的男人,面子要往哪里擺?
所以他們皆三緘其口,保持沉默的態度。
安以晨漠然的瞪著總是與她唱反調的段浪堯,雖然知道他很討厭她,但很不希望他每次都公然的向她挑釁。
明明他剛才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女人,而她也是為了幫他趕離這個倒貼的女人,才會盡責的開口說話。
但現在呢?段浪堯反而像只似的東模模、西模模那女人的身體。
這男人的行徑,簡直讓人猜不透、吃不消。
「隨便你。」轉過身去,安以晨走到剛才她所處的地方,清楚知道段浪堯不喜歡她的靠近。
「走了最好,省得礙眼。」段浪堯沒好氣的說。
這女人一出現馬上壞了他的好心情,今晚鬧洞房的興致肯定是沒了。
唉,兩人簡直是犯沖啊!
「咳--咳--」上官子拓刻意的咳嗽,以眼神喚著段浪堯。
「干嘛朝我擠眉弄眼的,有話就大聲說出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不介意。」但是顯然的,正在生悶氣的段浪堯,完全不懂他的用意。
「是啊,浪堯很笨的,他根本不明白你的暗示。」雪慕陽嘴角微微的上揚,似乎是在笑。
「你似乎在取笑我?」段浪堯很想找一個出氣筒來發泄剛才的悶氣,而現下似乎有了現成的人。
雪慕陽眉毛上揚,「那女人堂而皇之的掛在你身上,難道你沒察覺?」他聞到一股火藥味兒,不過聰明的化解掉了。
段浪堯愕然一驚,看見舒舞臻的臉龐正靠近他的臉。「你這女人想干嘛?」
「我只是想模模看而已。」
「模什麼?」最好別說出他最忌諱的字眼,否則這女人將成為拒絕往來戶。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好看,我看上的男人,果然很出色。」
段浪堯很認真的看了她一眼,慶幸她的用詞得當。
「浪堯,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啊?」舒舞臻不解的問。
聞言,段浪堯的臉色難看得要命。
「那女人是他的保鏢。」花夢嵐替他回答了舒舞臻的疑問。
「女保鏢?」她訝異于那女人的身份。
「沒錯,貨真價實的女保鏢。」言芷沁點頭。
「她很厲害嗎?」她的眼神中頓時泛起好奇的興味。
「你說呢?」花夢嵐故意挑眉。
「我想她一定很厲害,否則怎可能當一個男人的保鏢。」舒舞臻開始對安以晨另眼看待了。
「說是女保鏢,不如說她是一個保母。」段浪堯整個人就像一顆泄氣的皮球,完全提不起勁來面對所有人。
「保母?」這話從當事人的口中說出來,可就耐人尋味了。
「不對,以晨才不像保母,她身上完全沒有溫柔的味道。」柳希晨完全否認段浪堯的說法。
「你懂個屁,若不是保母,怎麼會二十四小時的跟著我,無論任何的狀況她都挺身而出替我排解,這不是保母是什麼?」
「強詞奪理!」花慕忻挺不以為然。
「看得出來你不喜歡她當你的保鏢。」舒舞臻靈活的雙眼轉呀轉的。
「我是一個男人,怎麼會喜歡一個女人當自己的保鏢。」
「說來說去就是他的面子最重要。」男人最愛面子了,連她的老公都不例外,花夢嵐好似嘲笑的說。
「我們停止這個話題吧,我都快沒胃口了。」他快受不了了!
他這句話惹來所有人露出會心又帶揶揄的笑容,只除了模不著頭緒的舒舞臻。
第三章
寧靜的夜晚摻雜著血腥的味道。
段家別墅此刻潛伏著重重殺機,每個人眼中都透露出暴戾的光芒,正在等著段浪堯下令。
段浪堯一改往常的嘻皮笑臉,臉上布上一層陰霾,隔著一道透明玻璃,雙眼緊盯著躺在病床上的段凌與安。
病床上的兩人全然失去了方剛的血氣,蒼白的臉色就像是入斂的尸骨般,令人不安與傷心。
而段浪堯的身後則有四名屬下同時跪在地上,神形失色。
段凌與安的衣服上染滿了鮮血,兩人同時陷入昏迷的狀態中。
由于段家特殊的黑道背景,常常會有刀光劍影的血腥與暴力場面發生,而進出醫院難免會受到不必要的麻煩,于是段凌就在自個兒的別墅里設了一間醫療室,以供手下之需,沒想到現在卻輪到自己使用。
安以晨一張原本就已經冷酷的臉蛋更加地黯然失色。
看著疼愛他的段叔與父親兩人正在垂死的邊緣,她的心就像扎進了千萬根針般的難受與痛苦。
人生無常,沒想到原本意氣風發的段叔與父親,此刻正與死神纏斗著。
看著醫生為他們兩人急救,她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盼著最後的結果。
「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跟我說一遍。」段浪堯終于開口了。
「是。」跪在最前頭的那人開了口︰「段爺今天參加姚氏企業所舉辦的酒會後,在回程的途中,有一輛車子插入我們兩台車子的中間,然後撞上段爺的車子。」
「段爺一時不防受到沖擊昏了過去,而當哥要下車查看時,孰料這是一場早已預謀好的計畫;哥才一下車,馬上中彈昏了過去,而這歹徒也立即朝段爺身上開了二槍後逃逸。」
「當時你們幾個人在做什麼?」段浪堯听完他們的描述後,雙眼陰鷙的瞪著他們。
那些人皆低垂著臉,不敢直視段浪堯發怒的神情。
沒想到平時對他們笑呵呵的大少爺,生起氣來竟然猶如一頭發怒的森林之王般駭人,讓大家都不敢與他對視。
那是一道充滿血絲,想殺人的眼神。
「我們……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歹徒的身手非常的靈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連開了三槍後,就駕車逃離得無影無蹤。」
「全是一些飯桶!」段浪堯陰駭的眼神瞪著跪著的四個人。
「大少爺請息怒,我們願意將功贖罪。」
「連一個線索都沒有,你們要怎麼贖罪?」
「段爺待我們這些手下好得沒話講,現在他發生了這種事,我們應當全力以赴的抓出歹徒。」開口說話的男人,眼楮連眨都不眨的說,滿是憤慨的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