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而言,男人全都是一丘之貉,受不了女人妖媚的誘惑。
「那就要看你表現的功夫了。」段浪堯瞅著她,那表情再邪魅不過了。
「嗯--討厭,怎麼這麼看人家。」
「女人嘴上說討厭,其實就是喜歡。」段浪堯在她臉頰上偷偷的襲了一個吻,弄得舒舞臻笑得花枝亂顫。
「討厭!你怎麼這麼猴急,害我都不好意思了起來。」舒舞臻羞赧的躲開他又襲來的吻,因為那嘴唇直逼的是她的紅唇。
「欲擒故縱這一套我不吃,你是怎樣的貨色我清楚得很,咱們明眼人不必拐彎抹角,你接近我不就為了這檔事。」女人就是喜歡玩這一套清純游戲,看了真教人作嘔不屑。
「瞧你把我看得多下流、骯髒,人家才不是這樣的人。」
段浪堯冷笑的盯著她,「別跟我說你有多清純。」
「會說這種話的人才是笨蛋,你是一個聰明人,若我說這種話,你也不可能相信,你只是想玩玩而已。」
「你怎麼知道我想玩玩而已,若我說我是認真的呢?」這女人看起來並不笨,似乎正在用放長線釣大魚的伎倆。
不過這招對他完全沒效,他完全不吃這一套。
會答應她的約會,完全是因為他想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畢竟這一個月以來,為了父親的事,他已經把自己搞得心力交瘁,
若不再想辦法紆解自己的情緒,恐怕他會崩潰。
所以他故意支開安以晨,不希望在他發泄情緒的同時,看到安以晨那冷漠的雙眼,因為那只會令他更反胃。
「別傻了,這種話不適合從你的嘴巴里說出來。」她那宛若出水芙蓉的清麗笑容,奪去了多少人的魂魄。
舒舞臻花枝招展的模樣,其實打從她與段浪堯進入舞池的同時,就已經有好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眸,緊盯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沉魚落雁的容貌瞧。
每個人莫不希望自己就是她眼前的男伴。
「我看起來就得是公子型的男人嗎?」他可不喜歡有人把公子這四個字冠在他的身上。
他雖不怎麼潔身自愛,但也懂得分寸,公子這封號他受不起。
「你說呢?」
「你很聰明,懂得適時把問題丟給我。」他對她投以欣賞的目光。
「多謝你的夸獎,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方不方便說?」她說得保留,也仔細端睨段浪堯的表情。
「會造成你困擾的問題一定很嚴重。」
「對我來說倒不打緊,但是對你那可就不一定了。」
他很慶幸自己遇到的不是一位胸大無腦的女人,而且由兩人的交談中,他發現舒舞臻並不是一位虛有其表的女人。
心思縝密的他並不難發現,雖然她極力的表現、推銷自己,卻又刻意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但他還是不動聲色的與她周旋下去,原因是他想從她身上挖掘出更多的東西。
他有預感這女人的來意不簡單,並不是單純的喜歡他而已。
「你的女保鏢出現了,她就站在你的身後。」舒舞臻漾起迷人的笑容,直視于段浪堯身後的安以晨。
安以晨正以冷冽的目光瞪著段浪堯。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www.xiting.org
舒舞臻停下腳步,沖著安以晨緩緩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面對她的到來,顯然也沒有影響她與段浪堯跳舞的興致。
他的腳步不曾停歇的動著,舒舞臻見狀也識相的跟著擺動。
「我不是叫你不要跟著我。」安以晨總是有辦法找到他的人,就算他千方百計的逃開,不出半晌,她又立即出現在他身後。
他真懷疑,他有月兌離她手掌心的一天嗎?
在他亟須冷靜的時候,她為什麼不給他一點空間呢?
「你不能再這樣逃避下去。」
「那是我的事。」
「我父親要我看緊你。」
「我只想安靜一下。」
安以晨冷冷的瞪視舒舞臻,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就是你想要的安靜?」陶醉在溫柔鄉里,真的能安靜嗎?她很懷疑。
「用不著你來管我,你已經不是我的保鏢了。」父親辭世的那一刻起,也就代表他們兩人的主僕關系結束了。
「我還是你的保鏢。」安以晨仍是不為所動。
她執著無悔的堅持,究竟是為了什麼?
照道理講,她應該很高興他把她保鏢的身份除去,但是她卻又毫不松懈的緊纏著他、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使他時時刻刻都擺月兌不了她。
她究竟在想什麼、圖什麼,一個女人的青春真的能浪費在其他男人的身上嗎?
段浪堯不想理會她,仍是風度翩翩的將視線定在舒舞臻身上,似乎想忽視安以晨的存在,把她當成隱形人。
「還是你最乖了,知道做一個討男人喜歡的女人。」他故意說這番話來氣安以晨。
「那當然,聰明的女人永遠知道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是什麼。」看著他們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與舉止,舒舞臻起了莫大的興趣。
這個叫安以晨的女人似乎逾越了做保鏢的職守,直言直語的舉止,一點也沒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和應該說的話、做的事。
嗯,她可得好好調查安以晨的身份,若是影響到她與段浪堯的關系,那她可得好好的防著才是。
安以晨仍不死心的說︰「你一個人很危險,若是遇上不安好心眼的人,後果肯定不堪設想。」她擔心他的安危,而他卻在舞池中作樂!
「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不用你操心。」人在最煩躁的時候,若是再出現不識相的人,就算脾氣再好,也是會爆發怒氣的。
就像此時的段浪堯,過去在安以晨面前從來不曾有過發脾氣的一面,但是今天卻充滿了火藥味,只怕一個導引,就會在瞬間爆發。
「我不希望看到一個任性的男人。」在她眼里,段浪堯就像一個討不到糖吃的小男孩在耍脾氣。
「你說我任性!?」停下舞步,段浪堯猛然回頭瞪著安以晨。
「你可以走了,我跟他有事要談,你不宜在場。」安以晨漠視他的眼神,似乎吃定段浪堯不敢對她怎樣而要支開舒舞臻。
「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是不是?」在她眼里,是否有他段浪堯的存在?否則她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已經到了忍耐的最底限。
而首當其沖受遭殃的一定是她。
安以晨瞅著舒舞臻,眼中盡是不屑的意味,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今天約會似乎不順利,等你們談好了之後,歡迎你隨時來找我。」舒舞臻對他展現撩人的笑顏,「下次,我不希望我們恩愛的時候,同時有一雙眼楮瞪著我們,怪別扭的。就這樣了,拜拜!」她在手上啵了一個吻轉印到段浪堯的臉上,然後搖曳生姿的走人。
掃興!他亢奮的情緒在一瞬間全消弭,安以晨就是有這樣的好本事,能夠將他從天堂打到地獄。
到底他上輩子欠了她什麼債,這輩子才會跟她如此「難分難離」?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www.xiting.org
段浪堯面無表情的走回自己的房間,而安以晨仍是跟隨在後。
從剛才回家的路上,段浪堯根本連甩她都不甩,徹底當她是個隱形人。
當然羅,她說的話他自然是沒有听進去,也是因為這樣,安以晨不得不踏進他的寢室再對他耳提面命一番。
她不能讓段浪堯繼續荒唐下去,更不能讓他把段叔的遺言當成馬耳東風般無關要緊。
「現在不是自甘墮落的時候。」她先開口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