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拒傲少 第2頁

言「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非常識相的讓開,不當一個討厭鬼。」縴指用力的戳著他厚實的胸膛,禁止他再靠近一步。

情那戒備的神情,猶如一只盛氣凌人、扞衛自己土地般的母獅。

小風尚陽全然不為所動的將置于她兩側的手臂拿開,揭下眼罩,露出他那雙深邃的星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羽毛絨下的眼楮。「我叫風尚陽,很榮幸認識你,沈若芸。」

說業家伶抿嘴。

獨答應若芸來參加舞會根本是自找麻煩!

家早料準她的反應,風尚陽也不覺得意外,他伸手想揭開她的眼罩,好一窺眼罩之下的完美臉龐,卻被她閃開。

「你做什麼?」她氣得幾乎要一拳揮在他的臉上,若不是她反應太快,她的真面目這下子就被他看到了。

一向冷靜沉著的她,不能為了這個無聊的男子而砸了自己的招牌。

她必須想個辦法遠離這個男人!

第1章(2)

「拿下你的眼罩。」

他咧嘴而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動作太唐突。

「我並不打算這麼做。」

「美麗的女人是供人欣賞的,我相信在眼罩之下的,是一張得天獨厚的絕艷臉孔。」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之所以用眼罩遮住我大半的臉孔,就是因為我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從眼角劃過臉龐,因為有礙觀瞻,所以我的朋友才決定用個眼罩遮住我這丑陋的臉,以免嚇到別人。」她說謊都不用打草稿。

風尚陽眼角微揚,「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多丑,那道疤痕有多長?」他饒富興味的瞅著她。

有誰不知道沈念生的女兒有多美,沈若芸的美早已傳遍整個商業圈,所以一听到沈念生為她舉辦一場化妝舞會,許多企業家之子皆趨之若鶩。

他就不信商業圈謠傳的大美人會長得很丑,除非那些謠言美化了她。

「你很沒禮貌,不怕這樣會傷了我的自尊心?」他難道不知道「知難而退」四個字怎麼寫嗎?竟然絲毫不受她的話影響,還杵在她的眼前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沒辦法,誰教你勾起了我的興趣!我陪你跳一個晚上的舞,如果連舞伴的長相都不曉得,這樣說出去會貽笑大方的。」

「我沒強迫你陪我跳一個晚上的舞,是你自己過來的。」

「既然你也知道是我自己黏上你的,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相當的感興趣,所以才會選中你。我這個人從不做損己利人之事,如果連你的長相都不知道的話,那豈不是白費我的心思、時間?」

「你現在也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她堅持不肯露相,尤其是在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之前。「別說得冠冕堂皇,說穿了,你之所以接近我,也只是為了我家的財產,你跟其他男人都一樣,眼楮里只有金錢、名利。」

拿下眼罩的他,露出一雙帶著狂傲睿智光芒的黑眸,似有看穿人心的能力,閃爍著詭譎的光芒。舉手投足間皆足以誘惑女人的心,只是用在她這個無心的女人身上,似乎功效不大。

微薄的唇瓣,咧嘴而笑或揚起嘴角都有著足以致命的吸引力。胸前的衣襟在經過一支支舞後已經微敞,露出一小片古銅色的結實胸膛,泛著紅潤的光澤。

他是一個極具危險性且充滿魅力的男人,只要他稍微的勾勾手指頭,一定會有女人自動投懷送抱。

可惜她業家伶天生對這樣極具魅力的男人就是有一股免疫力,向來是「百誘不侵」,所以風尚陽桀驁俊帥的外表,並沒有引起她多大的注意。

有趣,這女人的反應實在太有趣了!

風尚陽這三個字在商場上代表的是無比的殊榮,從來沒有人不買他的帳,而眼前這個穿著紫色晚禮服的女人卻對他的示好無動于衷,就連他以真面目面對她時,他在她眼里仍看不到一絲的驚訝及驚喜。

不矯情的她,完全將自己的真性情表露無遺。

以往見到他俊逸面貌的女人,總像個八爪章魚般纏著他,或像黏人的牛皮糖般,怎麼甩都甩不掉。

而她卻不是章魚,也不是黏人的牛皮糖,倒像一只冷靜不馴的貓。

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她高貴優雅的保持一貫的平靜,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觀世事。然而一旦有人侵犯了她的領域,她馬上處于戒備的狀態,高傲的睥睨著侵犯她隱私的人。

「相不相信在沒看到你的容貌之前,我會一直跟你耗下去?」他慵懶的笑著,笑容中淨是促狹的意味。

聞言,業家伶的眼眸中綻出一道冷凜的光芒,直接射向風尚陽。

「你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登徒子。」

「你的表情,早就說明我在你的心中正是一個登徒子。」他松開兩手,雙眼銳利的凝視著她。

他相信在眼罩之下的是一雙美艷動人的眼眸,只可惜看她的樣子,似乎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

原本空氣中流動著的曖昧氣息,瞬間凍結成一股冷冽的寒意。

兩人之間形成一場拉鋸戰。

他那放肆的笑容,在她眼里成了「囂張」的代名詞。

眼見他跟她耗下去的決心不變,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與會的人也散去得差不多,她終于抬眼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我相信以你『高貴』的身分,想要知道我的資料並不難。堂堂一個大男人,你又何必為難我?」

在業家伶的注視下,他勾起笑容,猶如一個優雅的紳士,舉起她縴細的柔荑在手背上印上一吻後,隨即轉身離開,讓人模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業家伶著實的松了一口氣,幸好這男人讓步了,否則她可沒把握能夠全身而退,這男人對她來說太危險了。

他全身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讓人不能夠小覷。

看著風尚陽越走越遠的背影,業家伶環顧四周,看來,她得繼續找路了。

回到家中,寂靜的夜色中透露出些微的詭譎氣息,卻也增添了它的神秘感。

啪的一聲,電燈亮了起來,屋內顯得溫馨。

在玄關處,業家伶月兌掉紫色的高跟鞋後走了進去。

綰起的秀發,經過她的撥弄後已經垂瀉而下,在空中揚起一個大弧度後,她將自己的身子拋往柔軟的床鋪上,沉默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心思飄飄然的,任由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逝。

倏地,她起身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雙眼起了一層薄霧,嘴角微微的上揚。

活了二十幾個年頭,頭一次穿上屬于貴族、有錢人才穿的華貴衣物,她不禁譏笑自己那丑小鴨也想變成天鵝的心態。

若不是為了若芸,她不會將自己打扮成這模樣。一個人應該安于現狀,她沒有溫暖的家庭庇護她的成長,也沒有家財萬貫的身世供她衣食無缺。

自小出生在孤兒院、無父無母的她,嘗盡了人世間的冷暖,清楚的明白若要為自己的人生掙得一片天空,就得靠自己的雙手努力以赴。

罷從學校畢業的她,對社會、工作充滿了許多憧憬,全心付出地投入了第一份工作。

只是在一連串的打擊後,她終于明白身為女人且毫無身世背景的她,就算再如何努力,在別人眼中終究成不了大氣候,始終是一個被父母親拋棄的孩子。

在那些人眼中她看到了令人鄙夷的自己,就算自己多麼努力地想要忘記棄兒的身分,但他們卻絲毫不放過她。

就在一次無來由的事件後,她毅然的辭掉那份工作,咬牙放棄了自己的夢想,轉而全心全意的投入她與兩位好朋友合資所開的西餐廳「羅曼蒂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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