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愛奴 第7頁

「很好。」龍少天頷首道,先前他故意放出風聲,將冰映玉環在南方牧場的消息泄露給他們知道,目的就是為了要將之一網打盡,順道一舉滅了這素來為惡江湖的兩大幫;既然計謀已經秦效,這兩天,他倒可以好好輕松一下,順便想想究竟該拿白若情怎麼辦?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能軟下心腸,善待白若情嗎?

自從那天夜里他再度佔有了她後,他的心就隱隱的被她的淚水扯痛著,那樣縴細的小女人呵!只要是男人,不論再怎樣的剛硬,怕也是讓她給軟化了。

月夜朦朧,夜深人靜,休養生息兩天的龍少天和三十精兵隊,正屏氣凝神等待敵人的到來。二更天,正待大家懷疑是否消息走漏時,只見遠方有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龍少天凝神一看,來者皆穿著黑色夜行衣。臉上罩著黑色面罩,大約有四、五十人之譜。迎面而來,見到龍少天和三十精兵隊,呆愣片刻,紛紛拿起大刀,直劈而來。

霎時,刀影乍現,廝殺之聲震天撼地,只見那龍少天提起氣,一個縱躍,頃刻間,他所過之處活人已成尸體,就邊白虎幫幫主魏一虎也不例外。惡習鯊幫幫主見大勢已去只有棄兵逃跑。

經過一場激烈戰斗,三十精兵隊只有數人掛彩,而對方人馬則死的死、逃的逃,相信他們再也不敢輕易的捋虎須了。

「惡習鯊幫幫主已經逃逸,原祺,傳令下去,從今天起嚴加戒備,若有任何風吹草動,即速來報。」龍少天心知惡鯊幫幫主必定不會死心,于是將三十精兵留下半數,守衛南方牧場。

經過一場激戰的龍少天神情疲憊的回到他在南方牧場的寢房,卻了無睡意;閉上眼,浮現眼前的盡是白若情帶淚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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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香味還殘留在皮膚上,沐浴餅後的清爽舒適讓白若情慵懶的靠在窗台上,素手拿著小梳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梳理著如雲的秀發。

听彩雲說龍少天一行人將于明日回堡,想起他,白若情不禁逸出一聲輕嘆。是喜悅嗎?又似牽掛?仿佛是千千萬萬只螞蟻爬上心頭,萬千愁緒,惆悵重重。

她搖搖頭,想甩開這惱人的思緒,走到小圓桌旁坐下,才想起要送給原惠娟當嫁妝的鴛鴦被還沒縫制完成。這幾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打亂了她的心思,也將這床還未完成鴛鴦被給遺忘了。

望著未完成的交頸鴛鴦,那大紅的緞面襯著戲水優游的鴛鴦甚是好看得緊。白若情雙手忙碌的縫制著,全神貫注,希望能為嬌俏動人的原惠娟制出一床繡工精細的喜被來。

或許因為自己是獨生女的關系吧!她一直希望能有一個妹妹,一個像原惠娟這般可以同自己聊聊小女兒心事的好姐妹,雖然齊雲莊內不乏和她相同年齡的女眷,但或許因身份不同的關系,彼此並不是那般親密。好不容易,小她兩歲的原惠娟和她一見如故。那總愛扯著她的手輕搖不放的女孩,讓她在被俘的這段時日里,不至于過得那般苦悶,想到這兒,白若情挑著細針的手是更加小心。

「小姐,這鴛鴦錦被繡得好極了。」彩雲見白若情好不容易振作起精神,忙討好的說。〕

白若情的繡工之妙,確實無人能比,只見繡針過處,那布面仿佛被賦予生命般活了起來。連那蕩著波的水面,都在她的巧手下有了生意。

「彩雲,你今年多大了?」白若情看著梳著麻花辮,已經服侍自己好一段時日的彩雲,輕輕地問著。

「小姐,彩雲今年十五歲了。」彩雲笑嘻嘻的回答白若情。

「十五歲了。」白若情驚訝地停下手中的針線,她一直以為她只有十二、三歲,或許是彩雲矮小的個頭讓她產生了誤解。

彩雲看見白若情驚訝的眼神,不由得黯了原先帶笑的雙眼。「彩雲是前些日了讓堡主給買回來的。」

「哦!」自幼就在爹娘與齊雲莊中長輩疼愛下長大的白若情,從不知人間疾苦,當她耳聞彩雲的話後更驚訝了。

「彩雲是家中的長女,下面還有六、七個弟妹,雖然家中經濟情況並不好,但全家人倒也生活的自在愜意,雖然沒有大魚大肉,粗茶淡飯倒也能三餐溫飽。」彩雲慢慢的訴說著,哽咽了聲音。

「後來,爹爹在一次上山砍柴的時候,教山豬給咬傷了腳,等到有人發現將爹爹給抬下山時,傷口早就血肉模糊,大夫說爹的傷勢過重,這輩子怕是再也不能上山砍柴了。原本家里情況就只能糊口而已,現在爹爹病倒在床,不能再砍柴換取銀兩,再加上必須要請大夫來替爹爹診冶,所以,所以……逼不得已,我只有和我娘商量,簽下賣身契,進來龍家堡當丫環;不過,彩雲是幸運的,遇到小姐你這麼好的主子。」彩雲欣慰地笑道。

「等這床喜被繡好,我再為你縫一件衣裳。」白若情漾著柔柔的笑,安慰她。

「不行啊!小姐,這可是會折煞彩雲了。」彩雲聞言,不停地搖頭說道,那麻花辮也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搖晃著,這模樣將白若情的笑意給逗了出來。

彩雲見自己的舉動讓白若情開心的露出笑容,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小姐,你可以為自己縫制衣衫啊!你的手那麼巧,縫制出來的衣衫一定是最棒的。」小姐美麗動人、溫柔婉約,若是精心打扮一番,怕不將堡主迷得神魂顛倒,彩雲想著便月兌口而出︰「堡主見了,一定會讓小姐給迷得失魂。」

原本白若情笑意盎然的臉,在听完彩雲的話後,瞬間隱去笑容;彩雲見狀,才想起自己說錯話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會嗎?他見了會開心嗎?不,不對,他是奪取她貞操,毀了她清白人生的惡魔,她該恨他才對!對,恨他!恨他!白若情這麼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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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情漫步在位于凌霄苑右側的庭院里,夜色把一身月牙白的白若情襯得益加清麗動人。

「小菊,堡主房里的姑娘究竟是誰?」一個丫環開口問著坐在她身旁的人。

「我也不清楚,不過,前些天我曾听人說那姑娘是堡主捉回來的俘虜,至于為什麼被捉,這我就沒有听其他人說起。」那個叫作小菊的丫環回答道。

「俘虜?不是吧!俘虜不是應該待在地牢里嗎?怎麼會在堡主的房里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說也奇怪,那姑娘看起來應該是好人家的千金,堡主怎麼會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寢房,這豈不毀了那姑娘的名節嗎?」

「對了,你知道嗎?听說堡主上次去城里時,還帶了一個說起話來嗲嗲的艷媚女人回來哦!」

「真的嗎?誰告訴你的。」

「是廚房的人說的啦,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哦!」小菊趕忙交代著。「听說那女人還是杏花閣的紅牌呢?」

「杏花閣,是賣花的地方嗎?」

「不是啦,哎喲!你真笨,杏花閣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場所啦!」

听到這里,白若情再也忍受不住的轉身離去,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卻讓盛滿痛苦的雙眸泄露了她的心緒。

為什麼?為什麼?他如妓陪宿不干她的事啊!她不在乎,她是恨他的,她該恨他才是啊!

那心底的傷心是什麼?為什麼她會有種泣血的感覺呢?亂了,全亂了,淚水模糊了一切。「不要」白若情喃喃自語,雙手環抱著自己,好像這樣就可以抵擋那一波波朝她襲來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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