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的完美偽裝 第15頁

「噓……」衛靖大掌扣住她的後腦貼向自己,他的唇瓣微涼,來回廝磨,輕燃一簇簇火焰。

熱氣沖上腦袋,美麗眼花炸開一片璀璨。

好甜。

她唇瓣甜美的讓他舍不得放開,衛靖粗糙的拇指依依不舍地輕撫過被他吮腫的水女敕唇瓣,眸色更深。

「嗯?」孟宇瑤美眸迷蒙,被問得雙腿發軟,只得緊抓住他的衣襟保持平衡。

「我想……」舌忝舌忝唇,這是衛靖第一次感到緊張。

從前多是女人對他主動,而他被動接受,這還是他第一回對女人告白,可煞風景的事,一輛白色跑車開了過來。

「靖,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白色跑車放下車窗,露出精明能干的絕美麗顏。

看到來人的瞬間,孟宇瑤明顯受到衛靖僵了一下,她疑惑地看向車內的麗人。

「思筠。」

這是老天爺故意開的大玩笑嗎?衛靖薄唇忍不住貝起一抹嘲笑的淡笑,竟會在這種時刻遇見她。

「安娜邀請我參加她和齊端的婚禮,我想說也好,順便提早下來玩幾天。」季思筠妝點恰到好處的美眸眨了眨,語氣放柔。「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早該料到和思筠私交不錯的安娜一定會邀請她參加婚禮,一想到緊接而來的可能麻煩,衛靖眉心微蹙,但旋即有舒展開來。

「我不能在這里嗎?」他沒做正面答復。

什麼爛答案!當初明明說好交情如常的,季思筠非常不滿意地細眉一攢。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分手也能當朋友,正要沒好氣地說個兩句,卻見到他和身旁的女人交握的手。

哦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頓時,她犀利的目光射向衛靖,然後再移到在他身旁清麗月兌俗的孟宇瑤,心里頓時頗不是滋味,以為早已遺忘的酸苦又翻涌而上。

沒錯,她和靖分手一年多了。當初提出分手的人是她,也是心平氣和決定分手,但選擇分開不代表不愛,只能說她放棄了,因為她敲不碎那堵冰牆!

「搞半天原來在談情說愛啊!我該不會打擾你們了?」她話里的酸意掩不住。

「思筠。」衛靖眉心緊鎖。

私心里,他一直對思筠懷有虧欠,因為他無法同等回應她的感情,最後,她終于受不了要求離開。

嚴格說起來,是他辜負了她。

「不過靖,你已經懂得如何愛人,能給與承諾嗎?」慢條斯理將發絲輕斂耳後,季思筠用一種在無辜不過的語氣問。「別忘了有時你的愛,比不愛更傷人。」

她的話像記悶棍,狠狠擊中衛靖的罩門,在他的心湖激起軒然大波,他微微一震,松手。

他的動作季思筠當然看見了,她眸底飛快地掠過一絲罪惡,唇邊笑容不減。就在同一時間,孟宇瑤則是不解地看著被他放開的手,涼意躥進掌間。

「哎呀,我在胡說什麼呢!別理我,就當我多嘴,你們繼續濃情蜜意,拜拜~~」搞破壞完畢,季思筠不負責任的用力踩下油門,白色跑車駛離現場。

她不笨,當然明白這句話說出去的後果,或許是殘留心頭的那一點怨、那一點恨看不得衛靖得到幸福,她管不住自己的嘴。

愛情,並非能輕易全身而退。

「靖?你還好嗎?」那女人的出現,讓衛靖僵硬如石,整個人仿佛石化了。孟宇瑤輕搖他的健臂,卻見他恍如關進自己的密閉空間里。「靖?」

***

回家的路上,衛靖薄唇緊抿,不發一語,稍早的濃情蜜意已不復見,像一場夢。

直到孟宇瑤將熱咖啡放在桌上,在他身邊端坐下來,他才回過神。

孟宇瑤澄澈如水的眸子正眨也不眨地凝睇他。

「她是我的前女友,季思筠。」想起自己還欠她一個解釋,衛靖唇角勾起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弧。

原來是前女友啊!孟宇瑤雙手在瑞上交疊,斂下水眸。難怪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同。話題再次打住,氣氛再度陷入沉默,衛靖似乎不願再提。每個人總會有段不願提及的過去,她有,靖也有,她並不意外。

「你還記得,問我有關古典美學雜志的事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孟宇瑤輕聲問道。

听見她的話,衛靖若有所思的眸光落在她沉靜的側顏。

她想告訴他了嗎?

「我在想,現在也許是該向你坦白的時候了,不過,我保證不是一個愉快的故事。」孟宇瑤輕輕撫過雜志封面,其中似有無限美好的回憶,突然間,她又想被蟄到似地匆匆縮手。

「我父母皆是大學知名教授,自小對我管教極嚴,他們全心全意栽培我,讓我從一流學府畢業後繼續到國外深造,一心希望我成為賢良淑德的溫婉女性,找個敦厚善良的丈夫,步入家庭,做個賢妻良母。」話到後來音量減弱,孟宇瑤喉嚨頭微緊,小手緊攥衣角,眼前浮現與父母劇烈爭吵的畫面,他們的不諒解,他們要她滾出去的尖銳怒罵……

「不用我多說,他們的期望我一樣也沒做到。」孟宇瑤輕笑,帶著苦澀。「托他們用心栽培的福,我一回國就在知名藝廊找到工作,就在那時候,我遇見小貝的父親。

「第一眼,我就被他高大俊美的外表所吸引,他的談吐、他舉手投足間不凡氣勢都讓我傾心,飛蛾撲火似的一頭栽進情網,我的人、我的心毫不保留的全獻給他,足足過了半年,我這個笨蛋才意外發現他已婚的身份,偏偏那時肚子里有了小貝。」

她的聲音好輕,仿佛一不注意就會隨風散了,此時她緊抓住衣角的手用力得關節泛白,長睫隱約有淚光閃動。

「我提出分手,他不挽留,那時我才真正看清他不曾用心,我對他而言只是再尋常不過的愛情游戲,但我傻傻付出了所有,他分的干脆,我卻必須面對留不留小貝的選擇。爸媽對我未婚懷孕極不諒解,直罵我有辱家門,要我把孩子拿掉,不然就立刻從他們眼前滾出去。」

思緒陷入從前,紛亂的畫面在眼前交錯,情緒激動難平。這些話她從不曾對任何人說過,現在才知道,居然連陳述都會像從心頭挖起一塊肉,痛得她無法自持。

不期然,一只溫熱的大掌覆上她的,隨著他所帶來的溫暖,一股力量也換換流過四肢百骸。

孟宇瑤抬眸看他。

「有時候,人真的很傻,常常會選擇一段明知坎坷崎嶇的道路走,就像我不知打哪來的勇氣,明知爸媽反對,還是堅決生下小貝,叛逆的結果,換來父女關系徹底斷絕,不見我、不接我電話,當從沒生過我這個女兒。要生小貝的那一天,我一個人忍著陣痛提著行囊到醫院,身邊沒有任何親朋好友陪伴,唯一的補品,是護士長心疼我,到樓下買的一碗麻油雞。抱著剛出生的小貝,我哭得亂七八糟,但我告訴自己那是最後一次掉淚,從今以後不會再哭了。曾對你說過不需要任何人幫忙的話,我承認那是我的任性,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我還有誰能求助?又有誰能幫我?」

選擇小貝,她沒有家人可依靠,已經沒有回頭路。

「人難過的時候,誰都會想哭,這是人之常情,你又何必勉強自己,為難自己?」孟宇瑤的字字句句全落在衛靖的心版,為她感到無比心疼,他將她摟進自己胸懷,低啞的道。

難怪初見面時,她滿身帶刺,冷漠又倔強,因為唯有如此,她才能掩飾比誰都脆弱需要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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