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 第2頁

「好,就這麼辦,以後我外食,那你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這兩年里你不用管我睡在哪以及跟誰睡!」他撂下狠話,甩頭就要離開。

「慢著,你現在就要去找外食?」見他真的要走,她急急忙忙叫住他。

「對!」他充滿挑釁意味的轉頭。

「今天是新婚之夜,好歹忍一天行不行?」她小聲的問,外頭還有婆婆盯著,他這樣出走,婆婆問起她怎麼解釋?

「不行,不想忍,也忍不住!」

「你會不會太過分了?!」她委曲求全不代表好欺負。

「我過分?是你對我不人道,想讓我欲求不滿,這說出來過分的到底是誰?」

「說?你要說給誰听啊?」貝莉莉咬唇瞪眼,真想將這個精蟲塞滿腦袋的家伙劈成兩半。

他居然可惡的笑出聲了。「是啊,我們有秘密條款的事,是不方便讓人知道,但是——」他意味深長的看向她。

又但是?她全身下意識的繃緊了,等著听他的下文是什麼。

「但是,我不介意讓全世界都知道,兩年婚姻里我遭受到怎樣無情殘忍的對待,致使我在兩年後非得離婚不可……我會得到全世界的同情,我會是這段婚姻最後的勝利者,而你,一個千古不化的‘石女’,性冷感到讓男人退避三舍的女人,兩年後,嘖嘖,應當沒人敢再娶你了。」

「你!」她扯下白色頭紗,氣炸了,一副想與他大干一架的模樣。

「男人婆!」他見到她粗魯的動作,不知死活的撇下這一句。

油鍋本來就已經滾沸,這下溫度更升高列干度,貝莉莉沖上前一把揪住闢達人的衣領,狠狠地使出一記過肩摔,將他摔到床上去。她可是柔道五段的高手,這小子是找死!

闢達人發出痛苦的申吟,「現在是家暴是吧?好,我這一家之主不發威,你把老虎當病貓了。」他忍痛掙扎的爬起來。

見他也擺出迎戰的架式,她挑了挑眉。「你從小沒一次打贏過我的,你真想與我對干?」

他冷笑。「事關男人的尊嚴,若遭到家暴也不還手,我就不是男人!」

「那好吧,待會若被我摔斷了腿,你不要冉像小時候一樣哭著跑去向大人求救。」她丑話先說在前頭。

他臉色黑壓壓的一片罩下來,眼神像是要將她撕成碎片。「廢話少說,還不上!」他站在床上叫囂。

貝莉莉輕蔑的瞧他一眼。「看來你是想在新婚之夜重溫兒時惡夢了。」她跳上床,順手再次抓住他的衣領,剛才她是手下留情才將他摔到軟綿綿的床上的,這次她可不想再心軟了,目標是硬邦邦的地板,她要教他三天內直不起身出門去吃葷。

她低喝一聲,正想像剛才一樣輕松地將他摔出去,哪知她一使勁,後頭沒動,她臉色微變,再加點力氣,還是沒動靜,八成是因為站在軟床上所以不好著力,這次她穩住下盤,卯足勁——

「喝!你——啊——」

貝莉莉正要使出全力時,腰部卻被狠狠抱注,下一刻,她整個人仰頭栽倒到床上,而原本壓在身下的人卻靈活得像條鰻魚似的,一個翻身,轉而壓覆在她身上。

「你?」她嚇壞了,這家伙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可以制伏得了她?

闢達人俊顏先是微微地笑著,然後笑容加深,最後擴大成囂張的大笑。

她一愣,見鬼了,這是陰「床」里翻船了?

「你放開我!」她被他壓制在身下,兩具身軀貼得密不透風,她連輕輕呼吸一下都覺得雙峰會頭頂到他的胸膛,害她尷尬得要死,現在想必連耳根子都紅了吧?

「你穿了馬甲?」官達人的俊臉根本就是貼著她的鼻子在說話。

「你、你怎麼知道?」她將脖子往後縮了縮,臉離他稍稍遠一點,距離大概拉開有零點五公分,雖然不多,但總比讓他的鼻子對著她噴氣好。

「好硬!」

「什麼?」

「穿什麼馬甲,搞得胸部硬得跟石頭一樣!」

貝莉莉驚怒得張大了嘴,穿馬甲是為了將胸部擠出來,好讓自己看起來豐滿又性感,為了這原因她才願意受這個罪的,這男人現在竟敢嫌棄她胸部硬?「你懂什麼?」

「我怎麼不懂?女人穿馬甲簡直是自虐,你現在一定不能呼吸了吧?」他一副很了的模樣斜視著她。

她呼吸一滯,臉漲得比剛才還要紅。

「是不是、是不是?呼吸不過來了,要斷氣了是吧?」他見狀馬上說。

「斷你的頭!我是被你壓得快斷氣了,還不起來!」她氣結的道。

闢達人瞳孔緊縮。「死鴨子嘴硬,明明就是馬甲的關系,還牽拖到我身上。我幫你月兌下來,不然你會在新婚之夜死于非命。」他居然真的動手月兌她的衣服。

「你住手!」她氣急敗壞的拍開他的手,但他那雙「好心相勸」的手卻像蒼蠅一樣拍不死也打不走。「你不怕我再把你摔成豬頭?」

然後,下一秒,有一具身軀飛出去了,接下來,先是砰的一聲,再加上「 嚓」——有人摔在門邊了,最慘的是,他的一只手以及一只腳軟綿綿的垂在一旁,看樣子不是骨折就是月兌臼了!

第1章(2)

夫妻像什麼?

答案——夫妻像仇人、像債主,恨不得對方趕快死!

病房里進進出出好多人,慰問的花一盆盆、一籃籃的送進來,後頭陸續還有禮盒要簽收,病房塞不進只好情商往護理站借放。

要不是發生這種事,貝莉莉還不知道原來這家伙的人緣這麼好?

她削著隻果皮,打量著床上的官達人,他不只手腳月兌臼,肋骨也斷了一根,現在全身上下好幾處都裹上繃帶以及石膏固定,模樣淒慘,幾乎動彈不得。

而這是她的杰作,但怪不得她。

「算是我自作自受吧!」這家伙全身斷了好幾處,唯有舌頭還靈活自如。

「知道就好。」她哼聲道。

「新婚當夜被妻子家暴到送進急診室急救,這可能是史上最夸張離譜的事情了。」既然舌頭沒斷,他當然得物盡其用。

貝莉莉有點赧然了,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把他傷得這麼嚴重,其實她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很生氣嘛,所以使了全力……」

他沒好氣的睨她一眼,張開了嘴,她趕緊討好的將削好皮的隻果塞進他嘴里。

「這很甜吧?」她笑得很諂媚,乞求將功贖罪。

「借花獻佛,再甜也不是你買的。」官達人嘴里吃著隻果,鼻子哼著惡氣。

她嘴唇不滿地抿了抿。「有那麼多人送來慰問的水果,這病房都快成水果攤了,還需要我花錢買嗎?」

「不管人家送來多少水果,這是心意問題。」他不以為然的說。

「什麼嘛,別人只是送水果來,我卻削皮喂你吃,這心意還不夠嗎?」

「如果是要賠罪,當然不夠!」

貝莉莉火氣漸漸上來了,追根究底,要不是他先要月兌她的馬甲,她也不會對他痛下殺手,會有今天的下場,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是自作自受、自嘗惡果!「是你對我沒禮貌,我干麼要跟你賠罪?」

「沒禮貌?你要不要花錢去做一下市場調查,看誰會說新婚丈夫對妻子月兌衣服是沒禮貌的行為?我看你根本是想謀殺親夫!」

她白了臉。「哪有這麼嚴重……」

「這還不嚴重嗎?光憑現在我躺在這里的這副德行,就可以向法院訴請離婚了。」

「可是……我們‘婚期’還沒到,你不能——」

「誰說我不能?我可不想為了一樁權宜婚姻賠上一條命,一點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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