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的雙面情人 第22頁

「你……小心一點。」芊瑾擔心的望著離去人兒的背影,瞧她那模樣好像受到不小的打擊。

說的也是,她曾信誓旦旦的說東西不在她身上,沒想到……

「我看我也去跟仁灝說一下好了,以防有事發生。」芊瑾想也不想的站起身朝里頭的臥房走。

第十章

回到房內的崔喜徵將晶片放在桌面上,一雙眼專注的凝視著小小看似不起眼的晶片。

這東西,她不會還給那個男人的,因為他傷了母親也傷了她。

從小,她從未真正的得到父愛,父親這字眼對她而言,是陌生又令人恐懼的。

崔喜徵想起從前,有一次母親生重病,她一個人在大雪中走了好幾個小時的路回到崔宅,想請求父親救救母親,去看看她時,大媽是如何羞辱她,而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來關心過她。

母親活著的時候,總在夜深人靜,以為她已睡的時候,獨自一人躲著偷偷哭泣,那充滿寂寞、孤獨無助的背影,深深烙在她的腦海中,抹滅不去。

她……絕不會將這東西交還給那個男人!

「唉……」不過這該放哪呢?將東西交給韓彬,會不會為他帶來危險?

崔喜徵看向房內的櫃子,將晶片拿在手上,朝櫃子的方向走去。

這東西她一點也不想放在自己身上,那感覺像在為那個男人保管東西一樣,令人厭惡。

打開櫃子的第一個抽屜,她想也不想的,就將晶片放在衣服下的最底層。

「這是什麼?」東西才一放好,她突然看到一張讓人熟悉的照片。

雖然偷看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但崔喜徵實在禁不住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將照片給拿了出來。

「這是……我?」

照片中的女人是大概二十歲的時候的她,不過……為什麼韓彬會有這張照片?

崔喜徵好奇的又往櫃子內瞧,看是否仍有自己其他的相片。

「玉……這不是媽媽的嗎?」一見著屬於母親的東西,她顯得十分的吃驚。

這塊玉,她記得自己曾在母親的珠寶盒內看過,當時她一看到這一塊鮮紅特別的玉時,曾要求母親將它送給自己,但母親卻說,這是她一位好久好久前救過的朋友送給她的。

崔喜徵還記得當母親在說到那段回憶時,臉上祥和溫柔的笑容。

「但這怎麼會在韓彬手上?」

她這時才想起,自己在整理母親遺物時,確實沒有發現到這塊玉,但當時她正沉浸在喪母之痛中,所以也沒去多想。

她的照片和這塊玉到底有什麼關聯?

崔喜徵仔細盯著手上的兩樣東西,又看向櫃子,她索性又將手給伸進櫃子里頭,朝最深處探去。

從里頭,她又拿到了一封信。

「這是……」母親的字跡?

她看著信封上的字跡,頓時吃驚得無法喘氣。

顫著手,她沒想到會在韓彬這里發現母親的信,難道……母親認識韓彬嗎?

她咬著唇,緩緩的將信給抽出,下一刻,信……緩緩的落下飄落至地上。

崔喜徵全身虛弱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相片和手上的玉也掉落在地,發出響聲。

這是……什麼意思?

信里的內容……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作保護她永遠的安全?什麼叫作讓她不感無依無助?

母親這是在對宗岩門提出請求嗎?

希望在她離開人世後,有個人能陪著她?讓她不再是獨自一人?還是在她離開人世後,找個人陪伴她?

她突然想起幾天前小貓說過,保護她是韓彬自己願意接下的責任……

責任……她當初還不了解,為什麼保護她是責任,也不懂為什麼宗岩門會平白無故的願意保護她的安危,更甚至……韓彬為何在她發生那些事後,突然搬到她家隔壁,還有……為何老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為何總是總是告訴她,他永遠不會離開她——

「這就是原因……」這就是原因……

心,像被人狠狠的用力敲成碎片,掉落一地。

她是責任,原來她是他的責任……

保護她,是他所接下來的責任……不是因為愛她、不是因為他口中的在意和感情。

那全是騙人、騙人的,他對她,只是工作,為了完成母親的請托,他甘願讓自己看來好像愛上她一般。

崔喜徵難過的掉著淚,她無法出聲,叫不出來。

然後,她笑了,帶著淚水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痛苦絕望。

發現這事實的痛苦,竟是如此的椎心刺痛。

她伸手緊緊抓著胸口,好像這樣做,她的心就不會這麼疼,不會這麼苦,更不會感受到心碎……

她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了她的一生,浪費他自己的人生?

何德何能令一個男人,為了一項毫無根據的要求,偽裝她是最重要的人?

何德何能,要一個對她連半點愛也不存在的男人,陪伴她一生,和她度過一輩子?

她……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憑什麼霸佔一個男人一輩子?

要她如何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自私的讓這男人,永遠扮演著一個深深愛著她的男人?

她不要毫不真實的愛情、不需要這一段虛假毫無愛存在的感情。

她更不想害了韓彬,這個她好愛好愛的男人……

「嗚……嗚……」

發現了事實,她怎麼能……怎麼能再說服自己他愛她?

她不想當任何人的責任,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擔。

不想……不想……

她無助的趴在地上痛哭失聲,一聲聲絕望的哭泣聲回蕩在房內。

她該怎麼做?該怎麼做……

離開他……好難,她已把他緊緊的烙在心中。

霸佔他……好苦,她無法安慰自己,他對她的愛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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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到芊瑾打來的電話,韓彬便快速的從分堂趕回來。

「你快進去看看她啦!我剛剛發現她在里頭哭的好慘……」芊瑾站在房門外,神情焦急,她一瞧見閻羅回來,立刻擔憂的說。

她不知道崔喜徵為何而哭,唯一能想到的是她發現那晶片的事,不過……有必要哭成這樣嗎?

仿佛受到了強大的打擊,她可真擔心里頭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听到她說喜徵哭得很慘,他顯然十分的不解。

「你不知道嗎?」芊瑾有些驚訝,她明明記得崔喜徵說要打電話給閻羅的,怎麼……

「知道什麼?」他模不著頭緒的皺著眉問。

「找到晶片了啊!在她母親留給她的那條鏈子內,她發現里頭放的晶片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看她很難過,還說要打電話給你,怎麼?她沒打嗎?」芊瑾疑惑的問。

「晶片真的在她那里?她剛發現的?我並沒有接到她的電話。」

喜徵哭的很難過?為什麼?是因為發現崔雄的東西真在她身上而大受打擊?

這樣就哭,太奇怪了。

「我進去看看。」韓彬朝她道了聲謝後,敲了下門,走了進去。

「希望沒事才好。」芊瑾看著他進入房內,安心的離開了。

「喜徵。」走進房內的韓彬,一進門就見著坐在床邊,面無表情的崔喜徵。

從她臉頰上明顯掛著的兩行淚痕看來,她果真如芊瑾說的一樣,哭的很慘。

「怎麼了?你……這是什麼東西?」他擔心的向前走了一步,沒想到卻踢到一袋準備好的行李。

崔喜徵不發一語的抬頭,無神、空洞的眼中,讓人難以看透她此刻的思緒。

他感覺此刻的她,不只將自己緊緊封進了無人能踫觸的象牙塔內,全身上下更是散發出濃厚的疏離感。

「喜徵?」韓彬不明了的走向前靠近她,蹲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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