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請問你找我的女朋友有什麼事嗎?」顧風逸一看,就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刻意擁著身子不住輕顫,幾欲昏眩的瑾,神情自若地看向仁灝。
「女朋友?」仁灝緊緊眯著眼,表情凶狠的盯著擁著瑾的男人。
「是啊!她是我的女朋友,不知你有什麼事?」仁灝全身上下散發出森冷的怒意,顧風逸感覺到了,不過,他卻表現得更安然自在。
彼風逸靜靜的打量著仁灝。眼前這男人看來非一般常人,不知他妹妹的好朋友究竟是惹上了什麼人。
「哈哈哈——她是你的女人?」仁灝憤怒的臉上透著寒氣,他突然冷笑出聲,笑聲中充滿著嘲諷。
他懂了。
仁灝用力的拍起手來,突然發覺自己是這樣的蠢。
瞧瞧他愛上了什麼樣的女人……
原來她天真單純的臉孔下,埋藏的竟是如此深沉的心機,她竟是這樣可怕,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他不知該笑自己看走眼了,愛上了這麼可怕的女人,還是該慶幸自己及早發覺她的真面孔?
他以為……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一生最愛的女人,當他為她的消失擔憂不己,夜不成眠時,她卻正和別的男人玩樂!
當他在煩惱該如何要求她跟他一塊走、成為他的妻子、他的未來時,她正笑看他的自作多情!
他到底是愛上了什麼樣的毒蠍女人……
「我真是看錯了你。」仁灝冷冷的出聲了,這樣的語氣听在瑾的耳里,是這麼樣的刺耳又無情。
她的心緊緊糾著,讓她無法大聲喘息,
懊難過的是她、該是她看錯了他、該是她這麼對他說的,為何他卻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瑾用力拉著顧風逸的衣服,將頭緊緊埋進他的胸膛中,怕自己早己不爭氣流下的淚水被仁灝給瞧見。
「原來你只是個流連在男人間,人盡可夫的女人,而我還把你當成個寶!」仁灝毫不留情的說,往日的柔情消逝無蹤,有的只是對她的鄙視和憎恨。
「先生,你說夠了嗎?再不走,我要報警來處理了。」顧風逸微微皺起了眉,對仁灝所說的話感到不解,看著他那失落受傷的神情,他更是感到疑慮。
不是說他傷了瑾、玩弄了她嗎?怎麼看來似乎不是如此?
他明顯的從仁灝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濃的愛意和情感……
「為這樣的女人出頭——不值得。」仁灝眼中迸射出不屑的目光,渾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話一說完,仁灝便轉身走了。
心因她的背叛而凍結,過去那個溫柔的車仁灝在這一刻死了,死在一個名為賀瑾的女人手中……
瑾抬起頭,看著離去男人的背影,淚水不斷的落下,浸濕了她的眼、流滿了她的臉色。
再一次、最後一次,讓她再看他一眼、讓她好好的哭個夠,把他的身影永遠烙印在她的腦海中,然後……再用力的把他給忘了,用力把他的身影自腦中拋出,永遠、永遠把他給丟掉……」
瑾用深情的目光,目送走了男人離去的背影。
今天過後……她要把這個男人給忘了,永遠永遠……
溫熱的淚水滴滴的落至地面上,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一動也不動,佇立在原地的身子逐漸變得冰冷。
在這一刻,她的身心徹底被冰封……
第三章
宗岩門——韓國勢力最大、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幫派。
宗岩門本部位處人煙稀少的山頂,曲折蜿蜒的山勢和地形,讓此處成為一個讓人無法輕易發現的秘密地區。
許多黑白兩道的有名人士,都想要和宗岩門攀上關系,但除非有門內的人親自帶路,否則沒人能從這一大片詭橘的地形中,找到宗岩門的所在位置。
傳聞宗岩門的第三代繼承人——赤焰,是個十分冷血的人,他看來永遠是森冷無溫的,即使臉上出現笑容,也是讓人看了膽寒的冷厲笑容。
他的行事作風相當狠戾,若是得罪了宗岩門,後果絕對不是你所能想像的。
除了門主赤焰外,宗岩門底下分為三個堂口,分別由三個堂主掌管。
沒有人知道宗岩門的勢力範圍有多廣,也沒人能探得宗岩門是靠著什麼樣的事業,發展出如此雄厚的勢力。
總之,宗岩門是一個相當神秘又令人畏懼的組織。
此時,有一台黑色的跑車停在宗岩門本部大門外,不一會,高聳的大門緩緩開啟了。
一群人快速的自里頭跑了出來,在左右兩旁排成兩列,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顯得十分的嚴肅。
赤焰面無表情的自車內走了出來,他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俊美卻冷冽的臉上,帶著令人畏懼的冷沉神情,一雙銳利如鷹股的眼冷冷的盯著前方,嘴角微微勾勒出冷酷的笑意。
「門主。」一旁的人以著九十度的鞠躬姿勢,動也不動的等待他走進大門。
赤焰輕輕的點了下頭,快速的走進門內,朝大廳內走去。
一進入大廳,他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絲的懷疑。
「父親?你何時來的?」
坐在主位上的正是昊皇,宗岩門上一代的門主,同時也是赤焰的父親。
不過昊皇並不是赤焰的親生父親,赤焰是他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
除了赤焰之外,昊皇還領養了三個小孩,分別是閻羅、合魂和妲妃,這三人現今分別是家岩門下三個堂口的堂主。
「怎麼?我不能來嗎?你這小子可真沒血沒淚,從小可是我細心照顧,把屎把尿,你才能長成今天這麼大的一個人,誰知道你當上了門主後,竟然連來看看我老人家的時間都沒有,害得我每天無聊的像個廢人一樣……」昊皇語氣中充滿抱怨,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所說的話有一半是假的。
「是嗎?無聊?」赤焰冷冷的笑了,眼中進射出不滿。
他用力的將脖子上的領帶拉下,慵懶的坐在沙發上。
「無聊?你和妲妃兩人,一個是看起來老長不大,一個是明明老得可以還不願意承認老,兩人老搭在一塊,做一些無聊義愚蠢的事,以整人為樂,這樣你還說無聊?
既然無聊,那這門主的位置還給你,昊嚴集團總裁的職位送給你,這樣你就不會嫌無聊了。」赤焰冷哼道。
也不想想,是誰三年前竟給他假裝生病,害得他只好被迫提早接下,這兩個吃力又不討好的麻煩位子,害得他忙得連周末都得加班,一點可以喘息的自由時問都沒有,他還敢喊無聊!?
「哼!誰叫你這家伙,三年前從法國回來後,就變得怪里怪氣的,我看了就討厭,不找些事讓你做做,我心頭就是不高興!」年約七十多歲的昊皇粗聲的說,一雙眼邊打量著赤焰,像在作什麼盤算一般。
一談到三年前,赤焰臉上表情瞬時變得僵冷,目光也轉為冷冽,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讓人發寒的氣息,仿佛只要靠近他,就會被他的冷氣團給瞬間凍結。
是的,赤焰便是三年前的車仁灝,自從接掌宗岩門門主一位後,他便不再使用原本的姓名,而改用「赤焰」的身分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來這就是為了找我抬杠?如果是這樣,你可以走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他的語氣變得相當不和善。
這三年來,任何人只要一提起三年前的事,他就會馬上變了個人,就連對自己的家人也一樣。
「這麼小氣干嘛!我又不知道你三年前發生什麼事,只是對你個性變得討厭的事在意而已。」知道這話題已不容他再多問,昊皇也退了一步,他不想把事情搞得愈來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