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這女人,到這時候還在那堅持什麼?雅雯無奈的垂下手,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有時候我真討厭你現在的頑固個性,真想念你過去的樣子。」。
知道自己沒把話說清楚,瑾是不可能離開的,雅雯于是跟著坐在沙發上。
「他來了。」雅雯小心翼翼的望著瑾,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擔憂。她不是不知道過去的那件事,對瑾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誰來了?他?他是誰?」瑾有听沒有懂。
「那個男人,車仁灝。他剛剛來這里找你。」
話一說出口,瑾立刻全身僵直,神色也在瞬間轉為蒼白。
「瑾……」
「你說什麼?」瑾的雙唇不住的輕顫著,她睜大著雙眼,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說車仁灝,他剛剛來這里找你。」而且還有一大堆的人跟著,從他一旁手上的標志看來,他似乎是宗岩門的人。
雖然雅雯不清楚,車仁灝在宗岩門里擁有什麼樣的身分地位,不過從一旁的人對他必恭必敬的情形看來,他的來頭肯定不小。
只要是住在韓國的人,都听過宗岩門的事,而她嫁來韓國也好一段日子了,當然也清楚,宗岩門的人是惹不得的。
「所以,你現在趕快走,我看他的身分非同小可,如果你在這里被他找到,恐怕……」雅雯擔心的拉著仍發愣的瑾。
懊說的都說了,這下她肯走了吧!
「不,我為什麼要走?」回過神的瑾突然甩開雅瑾的手,神情看來十分冷靜。
她為什麼要走?她來到韓國有錯嗎?
兩人之間的事,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他又來找她做什麼?為什麼她得逃?她有做錯什麼事、對不起他、傷害了他嗎?
沒有,從頭到尾是他傷了她、是他讓她難過、讓她痛不欲生,現在該走的人為什麼是她?
餅了三年了,她賀瑾不再是當年那個容易被人傷害,讓人任意欺騙的無知女人了。
為什麼她只有逃的份?是他自己出現來找她的不是?她大可以選擇不見他。
「瑾?」老天,瑾不知道車仁灝現在的身分有多麼的可怕。「拜托,你現在不要賭氣好不好?我是為你好,你要知道,車仁灝他現在……」
「不要提起他。」瑾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雅雯的話。「現在的他和我沒關系,我一點也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宇,他……我的世界中早己沒有這一號人物存在。」
事情都過了三年了,她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竟然又听到這個人的名字,他……為什麼要再一次出現?
「看來,我出現的不是時候。」
突地,一個低沉的男聲從忘了關起的大門口外傳來。
屋內的兩個女人一听到這聲音,都忍不住的僵硬了身子。
尤其是瑾,她心跳不斷的加快跳動著,感到呼吸困難。
「糟了……」雅雯轉過頭,看見了門口的男人。
他果然沒走!
「好久不見了,小瑾。」赤焰帶著無情的笑容,眼中充滿嘲諷的盯著背對他的女人。
瑾僵直著身子,心中不斷提醒自己必須鎮定,然後……她緩緩的轉過身子……
眼前的男人……是誰?
瑾微微皺起了眉,眼中出現了迷惘和不解。
瑾的身子不覺向後退了退,她的心像被人緊緊捏掐著,感到一陣的昏眩。
他……到底是誰?
她記憶中那個傷了她的男人,不該是這樣的。
眼前這剪去了一頭長發的陌生男人,臉上像套上了一層無情的面具,他冷漠充滿譏諷的笑容,讓她一點也感受不到那令人熟悉的溫度。
這三年來,他似乎變了好多,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而這人……讓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勇氣,又再一次毀于一旦。
赤焰在瞧見瑾的那一剎那,明顯的有些震驚。
從前那雙充滿活力的大眼,如今被孤寂和淡漠取代︰過去那讓人看了不覺心情也跟著變好的甜甜笑容,如今在她臉上遍尋不著,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毫無生氣的樣貌。
她……是誰?
他怎麼樣都無法把眼前的女人,和過去的瑾相比在一塊,除了那張不變的臉蛋和一頭烏黑的長發、她……讓他感到陌生和不悅,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怒氣,他想逼問她,為什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他以為……再見到她時,心中對她的恨會更加深,但是……
「看來,你過得不錯。」掩去心中的情緒起伏,赤煙帶著慵懶的語氣調侃道。
「有事嗎?」瑾回過神,試圖以平淡冷漠的語氣面對他,她不以為他是來找她敘舊的。
「听說你到了韓國,想說來找你敘敘舊也不錯。」他輕笑著,臉上神情讓人難以猜測他真實的情緒。
這度多年來,他試著把她遺忘在心靈深處,也因為她的關系,他開始痛恨女人、視女人為玩物。
這三年來,他忘了她嗎?
不,他從沒有忘了她,他一直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尋她的影子。
這幾年,他身邊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或多或少都擁有和眼前這讓他痛恨的女人相似之處。
相似的容貌、雙眼、笑容、行為舉止,只要有任何一絲絲地方,讓他覺得和她相似的女人,他都會把她們留在身邊一段日子,然後,再無情的把她們拋棄。
他痛恨自己這樣的行為,但他就是沒辦法停止這樣可笑無聊的舉動。
而當他知道自己的新娘是她後,他調查了她。
在得知她逃婚的消息時,他心中有著莫名的高興和憤怒。
斑興,因為她拒絕和某個不認識的男人結婚。
憤怒,因為她要嫁的對象是他,而她拒絕了。
這兩極化的心情,讓他心情變得很復雜。
但不管如何,他都決定要讓她成為他的妻子,同時報復她三年前帶給他的傷害。
老天似乎也同意他的想法,讓他輕易的找到她,得知她人正在韓國,他的地盤,這下,她插翅也難飛。
包重要的是…‧‧他手上握有一張王牌;讓她不嫁給他都不行。
而她似乎也還不清楚自己逃婚的對象是誰,他打算繼續隱瞞這件事,進行他的計劃。
「我和你並沒有什磨好說的,請你離開。」理下了逐客令,一點也不畏懼他身梭那一大群看來不好惹的人。
「呵!沒什磨好說?」赤焰譏笑著,他抬起眉看向一旁不斷給道打著暗號的雅委,看來她己經知道他的身分了。
他朝俊頭的人使了使眼色,沒一會,跟在梭頭的人全離開了。
「不如就先來聊聊三年前我們兩人的事吧,還是……聊聊你如何同時把兩個男人玩弄在股掌中的手段?」他走向前,和她的雙眼對上。
他銳利的目光讓她無法轉移視線,理睜大了雙眼,像看怪物一般看著他。
他在說什麼?一想到三年前,她的心又開始刺痛起來,眼中隱隱約約浮現了憂傷和痛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想和你談。請你離開,這里不歡迎你。」瑾指著大門再次下逐客令,眼中的哀傷清楚可見。
他憑什麼指責她?是他把她玩弄在股掌中,是他傷了她,他憑什麼用那種輕視的眼神看他?
瑾原本自信滿滿的冷靜態度完全瓦解,只剩下脆弱。
「你走,走—一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赤焰有些不解的蹙起眉。
她在哀傷?從她眼中,他確實看見了痛苦和難過,還有……對他的不諒解和責備?
真好笑!當初是他被她傷害,不是嗎?
那為什麼,在看到她如此淒苦的表情時,他的心竟有些內疚?
三年了,即使兩人己將近一千多個日子沒見,但對彼此的吸引依然存在,仿佛他們合該就是一體,不該分離,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心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