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約愛情 第4頁

「是啊,是啊!你這個人實在太過份了……」

「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

「連以煬都敢揍,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同一時間,底下傳來,大家看不過去的吵鬧聲,一人—句,整個會場也跟著吵雜起來。

「如果有人也想死,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說著,不知何時,齊尹臣手中多了一把晶亮的槍,頓時所有人閉了口,會場成了一片死寂,深怕不長跟的子彈射中自己

「你怎能把這種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她驚呼,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看著宛如惡魔化身的他,被他緊扼在懷里的孟意融不由自地發顫。她伸出手來試著在兩人之間劃開一道距寓,然而所有的舉動,卻在手心不小心觸踫到他燙人的胸膛後,瑟縮的趕快收回手,再也不知該把驚慌失措的視線擺放在哪里。

「墨雪,凡事適可而止。」汪維盛再次出聲警告。

同時,汪以煬踉蹌的爬起身來,抹去嘴角流下的血絲,憤憤不平地怒視齊尹臣。

「你放開意融,難道你沒看到她很怕你嗎?」汪以煬提醒齊尹臣。

「哼!」齊尹臣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著什麼樣的盤算?」

「放開我……」顫抖的聲音和動作,無一不泄露她怕他的情緒。

「你怕我?你竟然會怕我?」齊尹臣不敢置信的質問。「就算你該死的忘了我,也不該如此怕我。」

齊尹臣重重地以拳頭撞擊盂意融背後堅硬的牆壁,一次又一次,下一次遠比上一次來的沉重而痛心,每一次撞擊,仿佛是在向她宣示她的無情與殘忍。

他發了狂的舉動,很快地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沒有例外的,大家—同將視線轉移至他們倆身上。

汪以煬不甘心,更不願守候多年的盂意融被人輕易奪走,當他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拳頭才剛舉起,一把擦拭晶亮的黑色手槍更快的已抵在他額前。

「憑你是羸不了我的。」齊尹臣很快地恢復一貫的冷漠,輕描淡寫的口吻仿佛現在正發生的事是再正常不過。

「住手!不準你傷害汪大哥;」從呆滯清醒過采,孟意融第一個反應即是使出渾身力氣,不顧死活的以雙握住槍口。

她保護汪以煬的舉動,再度意來齊尹臣大大的不悅,眼楮一眯,不顧她反對與否,冷不防地俯吻住她的唇,仿佛是想以行動向在場所有人宜示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是他的,凡是想從他身邊奪走她的人——都該死!

此刻他是死神的化身,凜然的神色,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仿佛一且偷偷呼吸,姓命也會跟著化為烏有。

「不要!住手……」盂意融用力推開齊尹臣,拼了命以微弱的氣力抵抗,可是不論她怎麼在他身上施力,他就是不為所動,情急之下,她張口用力咬住他的唇。

然而他仍不願松口,他愈不肯松口,她就愈咬愈重,都在賭氣,看誰先放手投降。當他終于放開她時,除了急促的呼吸聲,他和她的唇瓣盡是鮮紅的血,紅色的血液順著兩人的唇角流了出來,再也分不清這令人怵目驚心的血跡究竟是屬于誰的。

「她是我的,誰敢接近她?」齊尹臣不含一絲情緒地怒視汪以煬,以擁有所有權之姿向他宜布︰「一律格殺不論!」

「我不是你的,你這個野蠻人。」盂意融以手臂擦去唇角的血漬,憤恨的瞪視齊尹臣。

他憑什麼硬性主宰她的一切?他們甚至互不認識,而他竟然口出妄狂的說她是他的,他憑什麼?

聞言,齊尹臣粗魯不含一絲憐惜的拉近她,由他體內引燃的暴戾氣息在瞬間漲到最高點,迅速朝她圍困住。

「綺,你又想傷我的心?你怎忍心?怎麼忍心?」狂怒征服了理智,在混沌的理智下,他下意識地喚著她前世的名字。

原來他是認錯人來著,莫怪打從兩人見面後,他的行為舉止就異于常人。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綺。」盂意融不停地扭動身子,企圖掙開他有力而強硬的箝制。

「你是,你是!」齊尹臣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失意落寞的模樣差點讓孟意融忘了剛才的暴行而動容。「如果你願意正視自己的內心,你會看到我是如何地在為你付出。」

「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孟意融歇斯底里地尖叫。「我輾本不認識你,你要我如何去正視自己的內心?更何況是對—個陌生的人。」

「你忘了我,我可以不計較,因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再想起我;但你不準口口聲聲當著我的面去護著另一個男人,這種事我絕不允許。」他的眸光轉冷,有股嗜血的冰寒。

「你……不可理喻。」

當著眾人的面,有生以來她第一次克制不了沖動的脾氣,高漲的火焰吞噬理智,一個巴掌就朝齊尹臣左臉揮了過去。

「啪」的一陣清脆巴掌聲,不僅讓鬧哄哄的會場頓時安靜,更讓齊尹臣感到錯愕和不解。他瞠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鐵錚錚的事實。

她竟然打了他!

一股錐心刺骨之痛,打從心坎油然而生,夾帶著濃濃的絕望,有如火山爆發前的飽漲和危險,等著一股作氣狂猛爆發。

「墨雪,凡事適可而止,你也不想因為你一時沖動,而壞了我和你義父之間的交情吧!」

汪維盛怎麼也料想不到,一向冷靜且向來無情無欲的齊尹臣,在面對著愛情這玩意竟是如此的決絕,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模樣,這樣的他注定要在愛情領域受盡風霜血雨的。

老實說來,汪維盛真正見過齊尹臣也不過二次,二次短暫而倉促的見面,汪維盛對他的印象是冷血到幾近無情,墨色的一雙眼透露著空洞和對某件事勢在必得的決心,恣意妄為到仿佛隨時都可以揮揮衣袖,不帶一絲後悔離開這個人世間,然而在他無的墨色眸子里,此刻汪維盛卻看見他眼中旁人不易察覺到的絕望的悲傷。

為了怕自己會在盛怒時,不小心傷害到她,齊尹臣別過陰郁的臉,一瞬也不動地盯著想輕舉妄動的汪以煬。鷙冷的臉孔仿佛在告訴在場所有人,只要誰要不知好歹,就等著成為他盛怒下的犧牲品。

「只要是阻止我得到她的人,都該死!」

「就連和你義父情同手足的汪伯伯也不例外嗎?」汪維盛試著詢問,答案可想而知。

「如果汪伯伯不希望生日和忌日一同舉行的話。」

他的話引來現場所有人一陣抽氣,大家懷著害怕與不敢置信,睜大眼蹬視眼前說話挑釁的齊尹臣。

「你找死!」汪以煬容不得他羞辱自己的父親,想也不想一個重拳就朝齊尹臣揮了過去。

汪以煬沒能如願的擊倒他,高舉的拳頭還沒來的及揮出,一陣劃破天際、令人心驚膽跳的槍聲剎那間響起,緊接而來的是汪以炳的—聲慘叫……

「啊!我的手好痛……」

霞以炳的右掌心淌著斑斑血跡,大量涌出的血,看來怵目驚心。

「汪大哥……」

「以煬……」

槍聲一響,現場賓客因害怕面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誰也不想惹來一身腥。

「看在汪伯伯的份上,毀你一只右手,若你還打算對意融糾纏不清,下次就不會是一只芋,這麼便宜的事,我要的,會是你的性命。」

「墨雪,你太過份了?」汪維盛憤怒地瞪著齊尹臣。「你知道自己剛才傲了什麼了嗎?」

「奪人所愛,就該死!」

「你的所愛?你是指她?」汪維盛指向孟意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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