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的新語 第5頁

「謝謝你。」姝曼又高興了起來,好像只要他給她小小的獎勵,就可以洗盡她心中的不滿。

「我走了。」易凡表情黯淡的說完,隨即開門離去。

姝曼興奮得想手舞足蹈,她不知她也會感受到像等候先生回家吃午餐的喜悅;每次易凡要來那一天,她一定一大早上菜市場買菜,然後回家張羅午餐。以前,她厭惡做這方面的右,現在竟為了一個男人,改變這麼大?她發覺自己愈來愈喜歡那種等待和服侍一個男人的滋味,現在,她已經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了。

易凡一坐上車,就不自禁地想起爾玲。

長久以來,他與爾玲相處的模式,就是雙方有事一定不隱瞞對方,而且是迫不及待的想告訴對方;若有需要商討的,也必定拿出采討論。如今,他隱瞞了爾玲,心中有免有些不安,但又不容否認有一份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

而今天,姝曼逾越的態度,卻讓他覺得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而他對她是否真的只是抱著︰「幫忙」的心態?亦或是存在一點迷惑呢?

不,不能再與姝曼在一起,這樣的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他怕會對不起爾玲,他不該……他的心此刻被烏雲籠罩著。

***

爾玲一進家門,見易凡已經坐在客廳看電視,遂賴進他懷里說︰「我回來了。」

「今天累不累?」他問。

「不累,剛剛去找良柔聊天,怎麼會累,那你呢?」

爾玲關心的問。

「老周想認識檢驗科的小姐,可是一個人又沒膽量,只好找我作陪。」易凡一臉的無奈。

「喲,死老周,他這麼對待小荃,實在不公平!小荃跟老周在一起少說也七、八年了,老周還這樣不把她看在眼里,簡直欠揍。」爾玲為同是女人的小荃打抱不平。「不管他,自然有人會修理他。」易凡說。

「你說小荃呀!」爾玲用眨眼示意。

「嗯,所謂一物克一物,老周這個人就怕小荃發威,外面再怎麼風流,最終還是會回他們的巢,可見,他還是把小荃放在心里的。」易凡十分了解的說。

「的確如此。」爾玲同意的說。

「爾玲,這個月我要正式到中醫部實習。」易心征求她的意見。

「好呀!你覺得如何?」爾玲問。

「才剛剛開始而已,再過一時間才看得出成績。」

易凡說。

「我拭目以待。」爾玲說。

「走,我們去洗澡準備上床睡覺。」易凡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兩人洗好了澡,易凡等不及爾玲穿好衣服,就把唇覆上她柔軟的唇。爾玲不依的說︰「人家還沒穿好衣服。」

「嗯,待會兒還不是一樣要月兌。」

易凡又侵上她的唇,且輕輕的吸吮著,雙手著她身上每一處敏感地帶,兩人的呼吸逐漸的急促起來。她柔軟的軀體無力地癱在他身上,這樣的一來,更令易凡血脈僨張,她還來不及做任何表示,他已經急速地將她橫抱起來,放在他們的大床上。

「玲,我好愛你。」

「我也愛你。」

兩人感到彼此的熾熱,逐漸進入忘我的情境。易凡抬起頭,深深地注入他的情、他的意,然後,俯身親吻爾玲身體的每一部分,她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上游走著,兩人激昂的糾纏著,瞬間登上愛的顛峰……

事後,他累得躺在她身旁,告訴她︰「玲,謝謝你。」

「我也得謝謝你。」爾玲也說。

易凡又溫柔地抱住她,使她能感受到他的愛。

「爾玲,我真的好愛你,沒有你,我不知怎麼獨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也是。」她偎進他懷里。

***

無風無浪的又過了一段時日。由于醫院常利用中午休息時間開會,所以,易凡沒辦法再赴姝曼的約。

而姝曼一個人在家悶得發慌,她實在無法相信他所說的理由——開會,她覺得她的事比開會重要得多,而易凡卻一點也不加以重視。她愈想心愈慌。

最近,她愈畫愈糟,甚至已無心作畫,只想沉浸在易凡溫柔的目光里。他那英挺的臉孔,夾帶著逼人的銳氣,時時在她腦中纏繞,她已經意識到自己不能沒有他。他沒來的日子,她就盯著畫布中的他;他來的日子,她就盡量拖延能與他相處的美好時光,比如不按鬧鐘或故意裝病——她知道自己已跌入愛的深淵。

老實說,七、八幅畫已夠了,但是,為了留住易凡,姝曼不惜撤了漫天的謊,她把完成的作品大部分鎖到儲藏室,然後拿出兩、三幅放在私人畫室里,讓易凡以為她滿意的只有這些;只要易凡稍稍有意見,她就用各種借口拖延,使他又不得不留下來。

姝曼常告訴自己,她如此處心積慮完全是因為愛他,她對他的愛是不顧一切的。

此時,她臉上不自禁地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不來,我可以打電話給他,甚至于去看他呀!」姝曼這麼想著,「這真是個好辦法,我也可以掛號看病,借此機會與他聊聊天。」

「嗯!就這麼辦!」她自言自語︰「心動不如行動!」

她起身走進臥室換衣服——穿上一襲粉紫洋裝,並薄施胭脂,使她整個人煥然一新,加上她一身的風情與嫵媚,真是無懈可擊。

***

「三十號。」姝曼看著顯示燈號。

「小姐,這邊走,林醫師去听一下電話,等會就來。」

良柔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感覺上似乎不太對勁;一般來看病的人,大都是愁眉不的展的,不像這位小姐有這般喜悅的笑容。良柔以為她應該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看男朋友的。

良柔注意到易凡踏進診間那一剎那錯愕的表情,而那女人卻顯得落落大方,且熱情地拉著易凡的手臂。

易凡見狀急于抽回手。

「姝曼,別這樣,這里是醫院。」易凡邊說邊退回座位上。

「我知道。我想你,所以才來這兒掛你的號,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姝曼說。

「你又沒病,干嘛來這兒?」

「我怎麼沒病?我想你想得快發狂了。」她聲音嬌柔的說。

「姝曼,你快別這樣亂說。」易凡怕被良柔誤會。

「我沒亂說,我說是都是千真萬確!我想你想得心疼。」姝曼散發真情的說。

「別再說下去,你出去吧!我要看下一個病人。」

「不行,你得答應我,晚上到我那兒,不然我就坐著不走。」姝曼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姝曼,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在妨礙我工作?」易凡很不能接受的樣子。

「我什麼都不管,只要你答應我。」姝曼豁出去了。

「好,我答應你,你可以走了吧!」易凡無可奈何清清喉嚨的答允了她,他相信這是最後一次。

「那,晚上再見。」姝曼開心板了。

「再見。」易凡懶懶地說。

良柔見那女人帶著比來時更夸張的笑臉,飄揚而去。

「良柔,麻煩你下一位。」

「好的。」良柔按了電腦鈕。

她順便看了易凡一眼,發覺他很不耐煩似的。良柔想,學長為何皺眉呢?看著那女人時的緊張無措,也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那女孩是誰?很顯然,他們是認識的,但她怎麼從未听爾玲說過呢?

一會兒後,良柔又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

是姝曼。

她電話來告訴易凡,請他六點準時到,別黃牛。

易凡心想,他是非走一趟不可,不然,他無法確知姝曼會不會再來這里騷擾他!

「良柔,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件事?」易凡說。

「學長,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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