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女巫不能愛 第17頁

閻夜輕笑,大手輕柔地捏住她的下巴將她轉回來,深深地看她。「不用害羞,霧兒,這是極自然的事。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而今生,你是我的唯一。」他真摯地向她傾訴,卻覺得還是未表達出心中感受的十分之一。他知道,他會用生命來守護她、愛她。

「我也是!」雲霧柔柔地回應。

她看著他,大眼中雖還有羞澀,卻不再閃躲。

這個男人是她十年前就訂下的,那時只看到他一雙眼,她就把少女心遺落在他身上,十年後她連同他的心一並收回了。不,正確地說,應該是他們相互珍惜著彼此的心,他們都找到了今生的唯一。

無言地對視,卻有萬語千言凝在糾纏的眼波里,他們靜靜地相偎,相愛的兩顆心貼靠在一起,跳動出相同的頻率。

幸福的感覺彌漫開來,似乎連落日的余暉也分外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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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與餐廳之間忙進忙出的三個大男人,正卯足全力準備著豐盛的火鍋大餐。

趁著下午閻夜和雲霧在樓上雙宿雙飛,沐童和靖風去超級市場采購回一大堆食材,而沐家長時間處于無用武之地的大鍋子,也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閻夜和雲霧相伴著下樓,他去幫忙。她被安排坐到客廳旁觀。

看著在廚房里忙著的男人們,雲霧已完全清醒的腦袋生了絲懷疑。她用警探偵察嫌疑犯的眼光細細審視著,腦中強力運作,將先前品酒的過程快速倒帶一遍,然後大眼危險的眯起。

怎麼有股芒刺在背的感覺?廚房里的其中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

雲霧在心里冷哼,原來真是這三個男人在暗中搞鬼,怪不得他們一杯又一杯地勸她喝酒。雖然她和閻夜早就妹有情、郎有意,可他們也不能急著把她和閻夜送作堆呀!

看他們外表一副冷漠的大男人模樣,誰知道骨子里竟是超級無聊男,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怎麼對得起自己女巫的名號?

雖然他們也算促成了她和閻夜的好事,只是他們害她頭痛這筆帳不能不清算,那就小小地捉弄他們一下,略施薄懲吧!

思及此,雲霧笑眯眯地走向廚房,靠在廚房和餐廳之間的日式拉門上,佯裝好奇地近觀,其實心里正打著壞生意。

三個男人各自看了她一眼,又忙碌起來,沐童還愉快地邊洗菜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自娛。

也因此,最先遭難的也是他,誰教他太「高興」了!

只見他又將一小捆青菜放進水槽,伸手去開水龍頭。可不知怎麼的,他不小心用力過猛,水流激射而出,噴了他一頭一臉加一身,當場成為落湯雞,甚至還波及一旁正將菜分類裝盤的靖風。

沐童微愣,忙伸手關掉水龍頭,不明白怎麼開個水龍頭竟也能釀禍。子彈他都能避開了,為何躲不開區區的水柱?水滴一路從頭頂滴到地板,他伸手胡亂抹了一把。

靖風用看白痴的眼先瞄了他一眼,轉身欲將整理好的菜端到餐廳,可誰知一轉身,他竟一頭撞上最上方不知被誰打開的櫥櫃門,還好他反應快,沒撞得很結實,但頭也隱隱作痛起來。

他頓了一下,沒去揉傷處,也不理會旁邊同樣回敬他一個嘲笑目光的沐童,依舊面不改色地將盤子送到餐廳,只是心里納悶自己怎麼會撞到櫃門?又是誰無聊地把它打開?

而最幸災樂禍的非楚天霽莫屬,眼見兩個好友出狀況,他開心得眼兒都笑眯了,愉快地將草蝦裝盤,又去收拾螃蟹。

可哪里料得到,螃蟹們不肯坐以待斃,拼命地揮動著大鉗子胡亂攻擊,竟踫巧夾到了某個東西——楚天霽的小指頭!

「哇呀!」楚天霽驚叫一聲,甩動大手想把它甩掉,可這只螃蟹老兄硬是死死夾著,隨著楚天霽甩動的手而張牙舞爪、兀自招搖。

先前還笑別人,可到頭來,他楚天霽的模樣最糗!

一旁的幾個好友都看傻了眼。

雲霧大眼里的笑意再也關不住了,突地爆出清脆大笑,雙肩顫抖著。

看到幾個大男人的好笑模樣,她總算值回票價了,到此為止吧,于是這才暗暗地讓螃蟹老兄松開鉗子。

閻夜只能對好友們報以深深的同情,猜測著他們的怪異行徑與霧兒月兌不了關系。反正他們是活該被整,他的小女人可不是一般人呢!

他對雲霧揚起寵溺的微笑,看著她的肩膀仍是因止不住的笑意而一聳一聳的。

好不容易和蟹鉗子「分手」的楚天霽,與沐童、靖風面面相覷,心中同時升起一種想法——

他們是不是遭天譴了?

三雙眼不約而同地望向背對他們、仍在笑的雲霧,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她背後原本潔白的天使翅膀,怎麼變成了惡魔的黑色羽翼?

第七章

歡樂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時鐘已指向十點半。

原本還在客廳里瞎聊的一群人自動自發打住話題,回到各自的房間,閻夜也摟著雲霧上了二樓。

「我得走了!」她抱抱他的腰。

閻夜沒說話,只是溫柔地看著她。想留下她,可他也知道他們雖已有夫妻之實,但終究沒名分,她仍是有些羞赧,而且她的家人也不會允許。他吻吻她的唇,有著濃濃的不舍。

「明天我來這邊找你!」

她明天還要和施工單位討論方案,剛好順路。

他點頭。

「那我走了,晚安!」

雲霧用力摟了他一下後,驀然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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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滿天,而雲家早已陷入黑暗,寂靜無聲。

四周只有夏蟲合奏出的天籟之音。

在距雲家五十公尺的大樹下筆直站著一抹身影,如果不是偶爾會有車燈掃過那里,將那人懷中的花束包裝紙反射出光亮,沒有人會注意到那兒站著一個人。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社區道路上也沒有過客。

那人終于緩慢地舉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十點三十二分,他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向不遠處的車子,到車前拉開車門坐進去,將大束已枯萎的玫瑰扔到副座上,扯了扯領帶,一雙眼透出妒恨。

她竟然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好不容易從君意老板那兒弄來雲家的地址,他上午早早就來到佳人住處,抱著大束捧花,躊躇滿志地以為可以等到佳人同游,誰知這一等就是一整天。

三餐未吃,他卻不覺得餓,愉悅漸漸變成怒氣,進而演變為滿月復的恨意!她一定是和那個叫閻夜的男人在一起。

男人狠狠地槌了方向盤一下,驀地抬頭咬牙低語︰「霧,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你!」

車子向社區外駛去,與迎面而來的車交錯而過.閃動的車燈照出一張顯得陰鷥猙獰的臉,竟是——鐘嚴!那神情,看起來竟有點像偏執狂才會有的可怖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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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早晨,一切都顯得格外清新,生意盎然,陽光也比往日燦爛。窗台外的花兒正隨著微風搖曳,吸引了不少勤勞的蜜蜂,忙碌地穿梭飛舞在繽紛的花叢中。

扁潔明亮的餐廳里,飄散著濃濃的食物香氣,雲煙和雲霏正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而良言又不知上哪兒去了,每天早晨都有一段時間它會消失蹤影,也不知是什麼事要一大早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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