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來侍寢 第26頁

「你想怎麼做?」解煙被他勾起了興趣。

「當然是再次借助你的長才嘍!本王現在跟你演戲可是演上愈了。這一回,你不僅要扮成陳大川、陳璘,許明昌,劉之衡……呃,順便也扮一扮福貴,幫我去京里送封信給皇兄怎麼樣?」

她頓感無言,這無良的家伙,查案他以為是唱大戲嗎?

第8章(1)

劉之衡私藏火藥被時觀逮住,栽了一個謀反的罪名,這件事並沒有宣揚開來,由于此事還牽扯上許多朝廷的重要官員,時觀便帶著劉之衡連夜趕路,準備悄悄回到京師面聖,把這個案子給辦了。

由于從冀水三州前往京師必得經過九鼎州,因此九鼎州的知府陳大川也被時觀順路給逮了起來,只是他好心的沒有讓陳大川當場伏法,而是命令他故作不知,悄悄的把消息放出去。

于是,得到消息的龔寬按捺不住了,這幾年他與大皇子暗自培養不少軍隊,就是要等適當時機偽裝成外族去攻打風陵七州,只要滅了風城王,皇位便是大皇子的囊中物!然而風城王突然破獲了冀城王私藏火藥,打壞了他的布局,逼得他不得不提前出手,務必阻擋風城王于京城之外,否則要是讓冀城王活著見到皇上,他與大皇子的計劃還沒實施就要宣告失敗了。

于是原本要到冀水三州的龔寬頓時轉了向,過沒幾日,一隊大軍秘密向京師挺進,龔寬甚至親自帶隊,以確保計劃萬無一失。留在劉之衡那里的火藥,也不過是這幾年搜刮的一部分罷了,真正的火力還是集中在他手上。

由于這隊大軍身著東雲王朝的軍服,還有龔寬親自弄到的通行令,在日夜兼程之下,幾乎是勢如破竹、毫無阻礙的直搗京師。而龔寬也從陳大川的密信中知道了時觀囚隊的路線,恰恰就把時觀等人攔阻在京師百里之外。

時觀一行只有數十人,押解著劉之衡,與龔寬數千人的軍隊對峙著,氣勢自然被壓了下去。

報寬咬牙切齒地瞪著時觀,老實說,兩人並沒有什麼實在的仇怨,但龔寬對于他的性格就是很不滿意,完全無法接受他成為將來的皇帝,所以他寧願下狠手,將威脅扼殺于萌芽之中。

「時觀!今日你插翅也難飛了,東雲王朝的基業絕不能毀在你手上,老夫定要你授首!」龔寬陰沉地喝道。

然而該是緊張害怕的時觀卻是若無其事的模樣,腰桿挺得老直,手指著龔寬大罵道︰「龔寬你這老賊,你帶領大軍圍困京師,意圖謀反,該當何罪?!」

報寬冷笑一聲,他的行為確實很像圍困京師,但只要除去時觀,屆時皇上面前有大皇子作證,大軍前來的目的還是隨便自己說了算,所以對于時觀的指控,他不屑地冷哼道︰「哼!老夫的目標只是你一人,何來謀反之意?」

「本王親眼看到你帶著大軍直指京師,若非本王得到風聲預先埋伏攔阻,我看你就帶兵沖進京城了吧!」時觀疾言厲色地道。

報寬被他說得迷糊了,眉間高高隆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中計了的意思,死老頭!」

時觀抬手一揮,四面八方頓時響起隆隆的腳步聲,像是大軍壓境,不一會兒,數倍于龔寬兵馬的軍隊將龔寬的人圍困起來,個個是兵強馬壯,看得龔寬一陣心寒。

「龔寬,你今日謀反之舉,人證物證俱在,你就認罪吧!」時觀看著大驚失色的龔寬狡黠一笑。

緊接著時觀身後的大軍走出幾個神情狼狽的人。

「龔尚書,你今日謀反是老夫親眼所見,老夫能替風城王作證!」首先是兵部尚書趙公深發了聲,老臉上的表情極為不自然,沒辦法,他的孫子趙義還在風城王手上,他不得不成為風城王的打手。

「還有我!」第二個開口的是福州王時佐,他千里迢迢從南方派兵趕來助陣,為的也是他的寶貝兒子時君熙。「龔尚書,連本王的軍隊沒有皇令都不敢靠近京師百里,你居然帶兵直闖,謀反意圖明確,罪證確鑿,你不必狡辯了!」

「今日龔尚書謀反之事,下官必會上呈諫書,據實以報,拿下你禮部尚書這道貌岸然的假面具!」最後一人則是諫議大夫錢炳超,他一臉大義凜然,風骨錚錚,天知道他兒子錢貫中還可憐兮兮的蹲在風城王府的大牢里,成天怕風城王又哪里不高興了再挨個幾百大板。

「你們……」龔寬臉色一變,突然覺得自己才是落入陷阱的那個人。

自己帶來的軍隊被對方數倍的人馬團團圍困,對方用的還是水龍軍,自己就算收集了一堆火藥也于事無補,看來這次不用開打就已經大敗了。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時觀很滿意三人的表現,不枉費他府里的米糧養了他們三個廢柴兒孫那麼久,接著他一臉奸笑地望向龔寬。

「死老頭,你設計了本王那麼久,現在該本王設計你了,你如果按原訂計劃假借外族之手攻打我風陵七州也就算了,現在你可是親自帶隊要攻京城啊!誰教你沉不住氣,一听到本王要帶劉之衡回京告密就直接殺過來,如果你肯供出與你合作的那個人,說不定本王會看在你替王朝勞苦功高那麼多年的分上,讓你的家族免于連坐,你覺得怎麼樣啊?」

相對于氣氛肅殺的京城百里之外,皇宮之內卻是平靜如昔,仿佛龔寬的大軍襲來沒有激起一絲漣漪。

御書房里,大皇子與皇上對視著,原本面對父皇總有些畏怯浮躁的大皇子,今日卻難得這般沉穩。

「父皇,兒臣請求父皇封兒臣為太子,兒臣相信自己定不負父皇的期待。」時封平道。

對于兒子的來意雖是猜得一二,時謙卻是表情難解地望著他。「朕一直認為的帝位人選是風城王,你自認勝過了你小王叔嗎?」

時封平挺起胸膛,相當自信的回道︰「父皇曾說,為大事者不拘小節,風城王行事不端,兒臣已讓龔尚書帶人前去捉拿,如今應該大事已成,屆時兒臣可以看在父皇的面子上網開一面。只是風城王明顯已不適合做為皇位繼承人,所以唯一的太子人選便是兒臣了,請父皇三思。」

時謙深深地看著兒子,最終幽幽嘆了一口氣。「皇兒,到今時今日還听見你這麼說,就證明你輸給了風城王,而且輸得徹底,你明白嗎?」

沒料到父皇是這樣的反應,時封平臉色微變。「兒臣不明白。」

「龔寬的大軍已被風城王圍堵在京城百里之外,你知道嗎?風城王沒有向朕借調一兵一卒,完全靠他自己的能力,集結了冀水三州、九鼎州、福州及他自己風陵七州的軍隊,等于策反了你與龔寬所有的同伙,你們根本一點勝算都沒有。」如果發生在身旁這麼近的事都不知道,時謙也枉為皇帝了,一切早在他的掌握之中。

「什麼?!」時封平星目暴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

時謙搖了搖頭。「朕知道你與龔寬所有的計劃,你們在風陵三州假借外族之名襲擊風城王便罷,偏偏你們的大軍被風城王引來了京城,那麼誅逆臣就變成叛變了。」

話音一落,御書房中瞬間冒出四道人影,站在皇上身前的四個方位,而離大皇子最近的赫然是影衛之首燕峰。

時謙恨鐵不成鋼的又道︰「看到燕峰你還不明白嗎?既然你把陣仗搞得這麼大,如果直接宮變,取代了朕的位置,朕還會欣慰你的魄力,你可知朕連影衛都準備好了,若你能連影衛都搞得定,讓你當皇帝又如何?可惜你終究棋差一著,自以為成功在望,卻仍是小家子氣的來求朕給你皇位,已然落入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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