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任務?最近風平浪靜有什麼任務?小徐跟在最後拼命想,不過有任務也好,總比在辦公室冷個半死好,耶!
必邵行在車上聯系同僚。「攔住了?五分鐘就到。」
他將警鳴器架在車頂上,油門一踩,車子如風馳電掣般在車水馬龍的路上急速前進。
看老大這個氣勢……
「一定是十大槍擊要犯的阿陰,嘿嘿嘿!」後座的小徐自言自語,很是興奮。
「阿陰,你慘啊!」
壯叔簡直快暈倒。怎麼會有人笨成這樣?听也知道頭是聯絡交通隊,這和十大槍擊要犯有什麼關系啊?就算真的是緝捕槍擊要犯,三個人身上只有各一把手槍沒其他裝備,是去送死喔?笨蛋!
不過話說回來,頭攔了誰的車?
五分鐘之後,答案揭曉。兩輛交通大隊的警車攔住一輛黑色賓士,駕駛人正在接受盤查。
小徐大叫。「啊,我知道、我知道,那是要跟荊小姐訂婚的科技小開!我剛剛有看報紙!啊……好可憐喔,荊小姐的未婚夫是槍擊要犯喔?」
壯叔翻了個白眼。小徐未來絕對是重案組之光,他想的永遠都是槍擊要犯!
「氣死人了!去打擊犯罪啦!」
必邵行完全無視于兩人,只是匆匆下車,壯叔和小徐跟著下車。
他看到副駕駛座上的荊玫,不動聲色,但很滿意她臉上的錯愕。無論什麼表情都好,至少,不是冷漠。
他深呼吸。才多久沒看到她,他發現自己的思念已經蔓延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張公子認出關邵行,目瞪口呆。「是你?」
必邵行問一旁的交警。「證件查驗了嗎?」
「查驗了,沒有紀錄。」
他的目光冷冷一掃。「沒有?」
交警快嚇死了。「呃……長官,我、我再確認一次……」
壯叔加進來演戲,拿起手機作勢要打電話。「頭,一般聯網查不到,我查我們重案組電腦比較快,咱們重案組的資料庫可精彩了,什麼都查得到!」
張公子一臉蒼白。「我、我、我可以找律師嗎?」
必邵行聳肩。「可以,但不是現在。」
荊玫下車,身上小露酥胸的香檳色小禮服差點氣死關邵行,但美女如仙女般降臨,讓交警全看呆了。
「要小命的就別看太多,瞄到就好!瞄到就好!」壯叔碎碎念。
「不冷嗎?」關邵行口氣忍不住很沖。
荊玫拉攏雙肩上的披肩。她絕對不是因為听話才拉披肩,讓她不自在的是他灼熱的視線,像要燙傷她似的。
見她沉默不語,關邵行接著說︰「好久不見。」
他注意到她的發色有了變化,之前的酒紅色換成了深巧克力色,浪漫地盤成發髻。「柔柔最愛的顏色不見了。」
她抬頭,不解地皺眉。
必邵行揚起笑,舉起手輕輕拂過她前額的劉海。
荊玫一顫,趕緊後退,正好退進張公子的懷里,張公子禮貌性地輕摟荊玫的腰,這下關邵行完全笑不出來。他雙手插腰,氣到說不出話,煩躁煩悶的樣子就像關在鐵籠里的狂獅。
為了不讓現場發生命案,一旁的壯叔馬上趕人。頭的臉色太難看了,不在乎?
呿,騙誰。「喂,你你你──就是你,過來酒測!」
張公子乖乖走向交警,對方已經拿出酒測儀器。雖然他們覺得很奇怪,駕駛人根本沒喝酒,為什麼要酒測?
荊玫立刻抗議。「我們又沒有喝酒,為什麼要酒測?」他們在前往宴會的途中就被攔下來,怎麼喝酒?
必邵行眯起眼。她雙臂環胸,挑釁地冷冷看著他,胸前美景頓時進階,他仰頭吐口氣。
他一手插腰,一手按著太陽穴。「臨檢需要理由嗎?」
如果可以,他真想去她家把所有會展露她迷人性感一面的衣服統統燒掉,他知道這想法或許很偏激也很瘋狂,但他真的很想這麼做!
荊玫感受到他的肅殺之氣,順著他的目光瞄到自己的,她倒抽口氣,趕忙放下雙手,立正站好,同時把披巾拉攏。但一做完這些,她又很懊惱。在乎他的感受干麼?就算她月兌光光在大街上果奔也不關他的事!
她氣自己,更氣他!「你是被分配到交通隊了嗎?」
他聳肩。「這是執行任務。」
她更生氣了。「你這樣叫擾民!」
必邵行一臉無辜,原來當無賴就是這樣。「會嗎?」他轉頭問︰「測得怎樣?」
交通員警囁嚅不安。「長官,這……」
壯叔接話。「報告隊長,機器壞掉了。」
必邵行手指一彈。「那就扣車,人帶回局里測。」
張公子傻了,荊玫也愣住了。
「關邵行?」
被連名帶姓一起叫的關邵行皺起眉頭。「你叫我關邵行?」
荊玫氣炸了。「還是我得恭恭敬敬稱你一聲關隊長?」
他深呼吸。「不用客氣,和之前一樣就可以。」
邵行……那不是她能呼喚的名字。「關隊長,您說我們違規了什麼必須扣車去警局?我和明益還趕著去參加宴會,我一點都不想被耽擱!」
明益?關邵行冷著一張臉,妒火毫不客氣地燒了上來。「听說你們要訂婚了?」
她沒說話,低著頭不看他,緊握的拳頭反應她瀕臨爆發的情緒。
「你跟他很合適。」關邵行的語氣酸透了。這是吃味,絕對不是認同!
荊玫一甩頭,扯開笑,迎視他的祝福。「是啊,我和明益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大步逼近,近距離俯視她。「你在乎門當戶對嗎?」
她退一步,避開他。「是你在乎門當戶對。」
他再靠近,雙手插在褲袋,彎腰平視她美麗的眼眸。「你不是喜歡我嗎?怎麼可以嫁給別人?」
太近了……她屏著氣息,開始覺得心慌。「你很得意我喜歡你嗎?」
必邵行微笑。「是很得意,而且你是愛我,不只是喜歡我。」
他的得意激起了荊玫熊熊的怒火。就算他不愛她,也不能借著她愛他之名,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太過分了……
委屈的眼淚蓄在眼眶里,她深呼吸,用力推開他。「那麼,你就等著習慣我不再喜歡你吧!」
她轉身想走,關邵行伸出手擋住她。
荊玫咬著唇,從晚宴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直接撥電話求援。
必邵行看到她顫抖的肩膀和強忍的眼淚,嘆了口氣,把外套月兌下披在她肩上。
和她斗氣傷了她,不也是傷了自己?
他彎身,看著她的眼。「我只想見你。」
荊玫只是搖頭,淚滑下臉頰。
「你不見我。」他手指拭去她的眼淚,每滴眼淚都熨燙著他的心。
她氣他。「那也不能這麼做,根本不關益明的事。」
他站直腰。呼,看著一旁的張益明。「老壯,幫忙護送張先生回家。」
他牽著她的手,她冰冷的體溫又讓他皺眉,他趕緊帶著她走向自己的休旅車。
「小玫──」張益明深情呼喚,但一看到關邵行掃過來的目光後馬上住口。
「是荊小姐。」
他打開車門,休旅車比一般轎車來得高,他輕松地抱起她,讓她安穩地坐在副駕駛座。
她沒有抵抗,眼里卻是滿滿的委屈。
「你哭,痛的是我。」
她別過頭,不理會他的示好。男人的溫柔是陷阱,女人要小心。「嘖,你哭,我一點都不痛。」
他笑了,將自己的外套再次披在她身上。「有必要穿這麼少嗎?今天氣溫不到十度。」
她嫌棄地看了眼他身上的短袖T恤。「等你在十度低溫穿毛衣之後,再來檢討我穿的會不會太少。」
必邵行大笑,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我還有宴會要參加,你把我帶走,我大哥會生氣。」她撂下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