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人財兩得 第15頁

「那麼柳姨娘是說了?」

啊,春分捏了捏大腿,趕緊回神,許姨娘剛剛說了啥?嗷!對了,說了羅氏設局這事情,就是答應要讓許姨娘入股鋪子。她戳戳手心,振作振作。

把內心的小鹿放一邊,春分回答,「大爺的意思是,萬事起頭難,鋪子要怎麼搗鼓才能賺錢,一半得看天意,若是許姨娘入了股,放人進來自是理所當然,可萬一這人難教或者不听話該怎麼辦?鋪子本來就不容易了,人多口雜更困難,一句「我姊姊可是半個老板」讓掌櫃怎麼做。大爺是想,可以讓許姨娘的弟弟先進染院學習認布,等他能分辨一布幾支紗後再到鋪子當小二,若出息再來說。」

許姨娘眉心微促,雖然跟她想的差距甚遠,但這番話卻也挑不出錯處,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進店當掌櫃確實沒用處,何況給了弟弟這個優差,哥哥跟母親恐怕又要不平了。

「許姨娘,我跟大爺對後宅之事什麼也不清楚,可許姨娘卻非常有手段,連費嬤嬤被二太太收買都能知道,所以想請許姨娘幫個忙。」

許姨娘笑了起來,「我都沒追究你們賴皮了,居然還要我幫忙?」

「嗯,想請姨娘打听到什麼事情就送個信來,大爺說,如此這間鋪子會給姨娘三分之一的收益。」

饒是許姨娘見多識廣,這下也吃驚了,這是要給她三分之一淨銀啊!

春分趕緊補充,「不用許姨娘出錢,但相對的,許姨娘也不能管事,每月會把帳本送過去,只希望許姨娘看緊各房,若跟大房相關,透個消息給我。」

這是她跟趙左熙商量的結果。

兩個穿越人士湊在一起,好像阿呆與阿瓜一樣,現代的聰明伶俐在趙家根本不夠用,要不是許姨娘說的事情一件件發生,她還真沒想過羅氏能使出那樣狠的手段,也沒想過她連費嬤嬤都能收買,如果三分之一的銀子能保住兩人平安,那很值。

畢竟收買跟打听可是要有手段跟門路的,羅氏身邊一定有親近的嬤嬤被許姨娘收買,得拿多少錢,得給誰,拿銀子交換還是許諾利益,這都是學問,因為許姨娘是家生子,才對趙家盤根錯節的人際關系了如指掌。

許姨娘想了想,似乎下定決心,「除了銀子之外,我還希望大爺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將來我再告訴你,總之,大爺若答應,我要個紙條保證。」

「萬一大爺做不到怎麼辦?」

「放心,不過小事一件,只不過要當家的才能作主,大爺幾年內就會當家,這事我只能求他。」

「若真的是小事,我能允。」春分想想又補了句,「但你要保證是小事,真的只能是小事喔。」

許姨娘笑了,「我果真沒看錯,大爺對柳姨娘肯定很好,柳姨娘這底氣跟正妻也差不多了,給你個勸,趁著大房還清靜,趕緊生個孩子吧。」

春分不知道該說什麼,這許姨娘雖然受寵,但也許是因為被灌了絕子湯,感覺就是冷冷淡淡的,笑起來也不是很開心,不像陳姨娘,受趙義的寵,走起路來都特別三八。

第5章(2)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鬧。

許姨娘轉頭看過去,「看來,秦惠兒已經落水了。」

春分只能祈禱趙左熙的「我知道」是真的知道,如果他在席間被秦惠兒的美貌打動,回到翔雲院,她一定給他來一招阿根廷折背,再來個側身落地十字固定,讓他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的,哼!

「什麼,是趙義?!」春分覺得自己下巴都快掉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水榭?」

「我早命人放了一把宣和老琴在那,進到亭子,秦姑娘自然想表現,便彈起古樂,二叔自詡滿月復書香,自然會被琴聲引過來。」

春分覺得好笑,「那你怎麼讓他下去救秦惠兒的?」總不能把他也推下去吧。趙左熙一臉得意,「我早先打听過他喜歡在哪幾間說書館听書,這陣子都讓先生講讀書人救佳人的故事,席間我故意的,秦姑娘的嬤嬤便說起這庶小姐在家里的處境有多艱難,希望老天有眼,讓她家姑娘嫁個知冷知熱的人,秦姑娘貌如芙蓉,身世又楚楚可憐,月色琴音之下,二叔哪會不心動,這不,見佳人落水,他跳得比誰都快。」

秦惠兒沒安好心,給趙義收房剛剛好,羅氏想給翔雲院添亂,沒想到卻給自己丈夫添了個貌美小妾。

「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春分抱著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羅氏知道後,鼻子肯定氣歪了。

趙左熙坐到床邊,替她把亂掉的頭發撥好,「這麼好笑?」

「真的很好笑啊,像不像以前黃可雲偷我簡報想當成自己的邀功,結果偷到我做來讓心情好的那份,結尾寫著‘蠢人當道,聰明人艱辛’,印了三十幾份發給會議室一人一份,大家看見臉都綠了,她要不就挨罵,要不就得說是偷我的,那進退兩難的樣子想起來就好笑,哈哈哈哈哈,賤人自有天收!」

春分拍床板狂笑,等笑夠了這才正眼看趙左熙,就見他一臉笑意,眼神滿滿都是寵溺,好像兩人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她回過頭,他都在看她,問他看什麼,他就會理所當然地回答「寶貝要好好看著,不然被偷走了怎麼辦」,肉麻得很,但她超喜歡,她可是寶貝呢。

這眼神是怎麼了?好像當年一樣,那種全世界只看得到你的感覺讓她不自在,自己也是夠三八了,才被看幾眼就開始軟骨頭,連忙轉過頭去,「別看了。」

趙左熙把她扳正,「我喜歡看。」

「你哪喜歡看了,我還沒試算表好看。」

「我以前是豬。」

春分拿起旁邊的枕頭拍他的臉,「那你繼續當豬吧。」

「你躺在床鋪上,我只想當豬哥。」趙左熙撲了上去,「我不知道你來了,還是把通房都遣散,至少這點得相信我,我只對你豬哥。」

春分又拍了他一下,「你在玉佛山真的都沒有……」

「一次都沒有。」

「騙人,十幾歲的身體,美貌丫頭又在旁邊,怎麼可能一次都沒有。」她嬌嗔。

听出她有點軟化,他連忙抱緊處理,「真的,隨便你打听,當時別莊的人還說我的頭被打壞了,從此愛上男人,這才罰了爬床的小雪。其實我才不想要那些鍋碗瓢盆,我只是不想離婚。」

「你那麼忙,連我出差都不知道。」她嘟嘴抱怨。

「我是豬。」

春分哈哈大笑,這晚趙左熙還是留宿在她房中,只不過比起以前一人睡一邊,這次他想著氣氛不錯,大著膽子從身後抱住她,她意思意思掙扎了一下也就算了。

棒天到翔雲院盡孝時,看羅氏面黑如鍋底,春分忍著笑意,等趙老太太進來,眾女子一起行禮。

趙老太太臉色也不好看,喝了茶,冷著一張臉,「誰來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晚吃得太飽,加上年紀又大了,她只在亭子賞了一會花就回房間歇息,早上醒來白玉才跟她說秦惠兒落水之事,簡直離譜。

傻子都看得出老太太在氣頭上,花廳里沒人說話。

趙老太太一拍黑檀扶手,「二媳婦,人是你帶來的,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是。」羅氏眼下隱隱一層青色,看樣子昨晚也沒睡好,「昨日幾個孩子去水榭賞月,從曲橋回來時惠兒不小心落水,二老爺救人心切,便跳下去把她撈上來,我馬上把她帶回吟風院換了衣裳,惠兒只是受了點驚嚇,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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